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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看這孩子緊張的連話都不會說了,池罔便替他補充道:“我們來救你們出去,你在這里熟,來給我們帶路。”子安皺眉看著癱在地上剛剛被池罔制服的人,“他看起來是這里的人,不如問問他?”男孩小聲回答:“他……他是負責(zé)調(diào)教這里孩子的師傅?!?/br>“在來之前,我對這里有些了解,便懶得問他了。”池罔慢聲回答,“我們剛才進來的這個沒有窗戶的房子,就是用來關(guān)像他這樣貌美的孩子的,還有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種,那點著香的房間專門用來招待‘貴客’,除了咱們剛剛過來的小道,還有另一邊通道,連著這大宅的另一處宅邸。不過‘貴客’先不著急收拾,咱們先把這些孩子救出去?!?/br>男孩顫抖地問:“公子,你來救我們……出去?”池罔目不斜視,態(tài)度自然的點點頭道:“你熟悉道路,走吧,前面帶路?!?/br>男孩一下子就紅了眼睛,一把擼下了手腳上的鈴鐺,將這昭示自己身份的東西狠狠摔在了地上。這受了委屈的孩子終于等到了機會,只要能被帶離這見不得光的地方,他什么都愿意做,他還發(fā)著抖,缺選擇相信了這兩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他輕手輕腳地開了門,看了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小心地走了出去,依言為后面的兩個人帶路。這鐵房子里看守的人不多,池罔很快就明白這是為什么了。所有的孩子,都被分開鎖在一個個沒有窗的小房間里,當(dāng)帶路的男孩指出陰暗走道中這幾間帶鎖的門時,池罔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和尚的神色,也是格外的凝重。鐵柵欄門能一眼看見里面的孩子,就像一群被豢養(yǎng)的寵物、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一樣,見到來人,麻木的表情上,都露出了一點異樣的神色。一個美人和一個和尚,這是什么搭配?他們還沒來得及去細想,帶路的男孩已經(jīng)開口道:“兩位……兩位大俠,這里平常沒有沒有……貴客來時,會每隔一個時辰有人過來巡查,現(xiàn)在這個時間剛剛查完一次,暫時不會有人過來。要想開鎖,需要去調(diào)教的師傅那里拿鑰匙。”看著眼前這些可憐的孩子,委實讓人痛心,修行之人更是一向講究慈悲為懷,子安沉下了聲音問:“那人在哪里?”男孩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平日里也被關(guān)在這里,能走動的地方十分有限,池罔見狀便替他道:“他也不知道。”在足夠的實力面前,總是有些異于尋常的解決方式。池罔抓起了一把掛在門上的鎖,擺弄了片刻道:“不用去拿鑰匙,找把劍給我,能劈開?!?/br>問題是,去哪里找劍?池罔背著個藥箱,常年空手御敵,這和尚也是不信奉打打殺殺的,兩個平日里都是不帶兵刃、赤手空拳的人,這要去找一把劍,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對“找劍”這個任務(wù)感到迷茫。子安無奈的看著池罔,“罷了,貧僧試試空手來吧?!?/br>池罔讓開一步,道:“請?!?/br>砂石插嘴道:“小池,連你也沒辦法嗎?”“勉力一試,或許能徒手劈開,就是會手疼?!背刎杳嫔卜€(wěn),倒也沒有太多憤懣不平,“以前的我自然不在話下,現(xiàn)在只能無可奈何了。如今是夏季,等無正門這些事了、把流流那邊的難題處理了,待到秋冬無事時,我該練一陣子武功。這些年被抽走的力量太多,有些事不能隨心所欲了。”和尚說空手就空手,徒手去捏大鐵鎖了,那鎖在他的手下緩慢變型,但最重要的鎖環(huán)還是沒有被掐斷。“無論他是否隱藏實力,只他現(xiàn)在所展現(xiàn)出來的程度,就能與我一戰(zhàn)。”池罔在旁邊冷眼旁觀,同時與砂石交流,“這個人……太多謎了?!?/br>砂石傻乎乎問:“哈?他不就是對你動了點色心嗎?”池罔眉毛一抽,“……你在想什么?我說的當(dāng)然不是這個。”“……他身份成謎,無法確定是否與步染、房薰和雞爪子一伙,我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十拿九穩(wěn)的推斷,事情這么多,你就不能給自己找點有用的事做?”池罔語氣帶著狐疑,傳遞出明顯的責(zé)備,“我怎么覺得你比去年還要笨了?是因為有我在不需要你動腦子,腦子就變銹了嗎?”砂石汪的一聲哭了,又怕煩到池罔,連忙收聲變成小聲啜泣。看和尚有點吃力了,池罔也不去管他是真是假,他還要趕時間去無正門總壇清理門戶,于是挽了袖子,搭了一只手在他的手腕上。他指尖像水一樣涼,但也像水一樣柔,這樣的皮膚接觸使得池罔的內(nèi)力流出,順著和尚的手腕匯聚到指尖,合兩人之力,“啪”地一下捏碎了鐵鎖。子安眼皮一跳,他扭斷了鎖,便垂下了手。池罔的搭在他腕上的手指也順勢滑落,卻被子安拉住,一把握在自己厚實的手掌里,拉著他走向下一個掛鎖。池罔立刻想掙開,抬頭卻看見了和尚認真的模樣,他目不斜視地盯著下一把鎖,仿佛心無雜念,專心于眼前之事。池罔見狀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是自己太敏感了嗎?只是他的嘴唇微微顫動,池罔定睛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似乎在……念經(jīng)?池罔沒看錯,子安確實在念經(jīng),但這也不能怪他啊。牽著池施主的手,不念不行啊。第88章他兩人合力斷鐵,捏偌大的鐵鎖,就像捏核桃一樣干脆利落,從這幾間牢房里放出了七八個孩子,個個年紀小相貌好,此時被驟然放出來,有的孩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一臉茫然無措。和尚不動聲色的松了一口氣,放開了池罔的手,卻沒想到那帶路的男孩說:“還有其他被關(guān)起來的同伴,我?guī)銈內(nèi)チ硪贿?。?/br>另一處牢獄離這一片并不遠,他們身后帶著一群像小雛鳥一樣亦步亦趨的小孩,緊緊綴在他們身后,一個個面帶不安。面前厚重的大門被拉開,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一排平平羅列的牢房,池罔和子安率先走進去,卻聞到里面濃重的血腥味。里面有幾個孩子在低聲啜泣,看到走進來的兩人,連忙眼睛一亮地求助道:“快救人,最里面有個meimei自盡了?!?/br>帶路的男孩托著蠟燭照亮走道,他們看到在走道地面上積成一灘的血。池罔腳尖踏著血飛身過去,看到了最里面那間的女孩。她躺在床上,細瘦的手腕上是一條猙獰的血痕,蒼白無力的從床上垂下來,她手邊不遠處,一只尖銳的簪子被扔在血泊里。鐵柵欄的另一邊,池罔凝神運功,聽到這女孩子還有微弱的心跳聲,立刻對子安道:“她還有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