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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呢?快過來幫忙開鎖?!?/br>子安皺眉看著另一邊方向,“有人來了,我們必須加快速度?!?/br>他幾步到池罔身邊,合力破開了鎖。池罔閃身進去,他之前的外袍給了外面的男孩穿,現(xiàn)在只著一層單薄的里衣,他便撕下自己干凈里衣的下擺,纏在女孩手腕傷口上面的胳膊處,用力勒緊了她的胳膊后,傷口出血的速度果然變得慢了。這一次夜間行動,池罔并沒有背著他往日里常用的藥箱,隨身帶了一些藥,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每一種都是他親自所制,效果自然遠非尋常藥品可比。池罔蹲在血泊中,又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條,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的血污,倒了些藥壓在女孩的傷口之上。血水迅速浸透了白布,池罔連撕了幾條布條纏住傷口,才終于壓住了血。又取出了一枚珍貴的固本保元的蠟丸,捏開蠟封喂女孩吃下,那藥丸入口即化,不需吞咽,做完這一切,池罔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這人孩子的命算是救回來了,接下來需要盡快帶她出去醫(yī)治。在這一條狹窄的走道上,有兩邊牢房里探著頭努力張望的孩子,他們關注著這個氣息奄奄的女孩,卻也注意到了這些和他們同樣身份的孩子,終于走出了囚籠。被他們從前一個牢房里帶出來的孩子恐慌的催促道:“兩位大俠,她怎么樣了?我們能走了嗎?”旁邊被關的孩子終于意識到了什么,哭道:“救救我!求求你也救我們出去!”池罔在處理女孩傷口時,手上、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他也沒去管,俯身將床上虛弱的女孩抱了出來。帶路的男孩一直沒多說話,見池罔帶人往外走,十分有眼力見的主動把女孩接過來背在背上。池罔空出手來,招呼和尚道:“還有幾個鎖,你還能捏嗎?”“怕是來不及了。”子安面沉如水,他順著走廊走到了另一邊,一拳擊飛了躲在出口處準備埋伏一行人的人。不需要多說,池罔也已經(jīng)明白過來,這莊子里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行蹤,正帶人追捕過來。子安頭也不回道:“我去對付這些人,你把這些孩子放出來?!?/br>池罔嘴角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或者我們反過來。你來開鎖,我來擋人?!?/br>他不是出家人,自然不用持戒,動起手來無所顧忌,大不了來一個殺一個,一了百了才是干脆。子安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搖頭拒絕了,“我不能讓你殺人,你的手只能救人?!?/br>這句話觸動了池罔,他看了一眼和尚的背影,終究沒有堅持自己的安排,“……那邊如你所言,等我把這些孩子放出來,一起突圍?!?/br>他回頭抓起一把離他最近的鎖,砂石主動道:“我可以抽取自己的力量,幫你臨時提高內力儲備,需要我這樣做嗎?”想到上一次偷藥時,砂石這樣做后進入漫長的休眠,池罔還是搖頭道:“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暫時不用你出手?!?/br>砂石如今很聽池罔的話,見他說不用,就應了聲“好”不再多話,殊不知道池罔拒絕他,主要原因其實是不想讓砂石在抽力后,再次進入沉睡。這許多年來池罔獨來獨往的都是一個人,原來的女聲系統(tǒng)雞爪子實在不算個好的陪伴,但即使是這樣,在漫長的七百年里,她也起了不可忽視的作用——池罔需要時時打起精神來防備她,卻也以另一種方式來警惕著池罔今夕何夕,讓他不至于在太過漫長的時間里失去神志。自從有了砂石后,他終于感到了不同,三年左右的相處,讓他開始習慣了這個天真得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小傻瓜砂石,多少有些不想讓他離開。池罔想說話的時候,以前是連找個聽他說話的人都沒有,如今有了一些小輩朋友,卻也不是事事能聊。比如說他活了七百多年的事,就必須要守口如瓶,許多物是人非的感慨,也只能和知根知底的砂石聊一聊了,砂石若是不在身邊,池罔會感到有一點寂寞。但這些話池罔不會說出來,砂石被他打擊多了,從不自作多情,也絕不會猜到池罔的心思。池罔微微一笑,開始徒手劈鎖。和尚在前面打人,池罔在后面劈鎖,聲音此起彼伏,各司其職。他是真的劈得開,但也真的是手疼,劈到第二個的時候,他的手掌就被鋒利的碎鐵割傷了。只是他手上還沾著那自盡女孩的血,在這昏暗的地方一時察覺不出來。別人看不見,可是砂石看得見,他大呼小叫道:“停、停下來,你手都割壞了,不覺得疼嗎?再說這么漂亮的皮膚,留下傷口就不好看了?!?/br>“不會留疤。”池罔手下動作不停,淡漠道,“我之前就試過,能活七百年是因為我有極強的自愈力,你看我身上不會留疤,也不會老去,也死不了?!?/br>這話語氣平平,砂石卻不知道為何聽得有點難過,“小池,那也要愛護自己呀。”池罔一哂,“你看看這里面的孩子,哪個不是在眼巴巴的等我們來救?一點小傷過兩天就自己好了,何須我分心掛礙?!?/br>池罔把所有的孩子放出來時,手上有一道傷口已經(jīng)很深了,他隨便又扯了一條衣服下來綁了手止血,就帶著這些男孩女孩,順著走道到了和尚身邊。子安那邊赤手空拳地擋住了一路搶攻的敵人,那些人見無人打得過這和尚,倒也學乖了,不叫人下來了。然而子安神態(tài)卻不見絲毫輕松,反而眉頭緊皺。他看了一眼池罔,池罔本就單薄的里衣,已經(jīng)被他撕短了一截,露出那往日藏在寬松大衣里的細腰來,那誘惑的線條帶著溫度點燃了昏暗的走道,連這里最妖媚的孩子都比不了。但此時不是欣賞這等美景的時候,修行之人本就不該近美色,和尚斂容道:“他們不叫人下來,必然是有別的安排……你的手怎么了?”“無礙?!背刎璞羌廨p嗅,“我怎么似乎……聞到了菜油的味道?”兩人對視一眼,都暗叫不妙。這座鐵房子里無窗,唯一的出口是大門,而他們還沒有找到去往門口的路。敵人集體回撤,準備油這種易燃之物,這怕是要……倒油進來,放火燒死里面所有的人。池罔腦子一轉,就明白過來原因。這莊子里的人連這些他們關起來精心豢養(yǎng)、用以聲色娛人的小美人都要一起弄死,這是要埋葬什么秘密。他看了眼那之前為他帶路的男孩,此時正背著從池罔懷里接過去的姑娘,想到了他之前提到的“貴客”,怕都是些身份貴重的人,而他們在這山莊做的事不能見光,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池罔深吸一口氣,“我?guī)罚蹅儧_出去。”這話是對所有人說的,砂石機警的會意道:“往左走百米,向右轉直行,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