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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精兵,前往郊外無正門總壇的所在處。步染沉默了一路,臨到無正門總壇外,才心事重重的嘆了一句,“幸虧流流還昏著,不用和他正面對上……要不這會鬧得多難看?”房薰心中有一點微妙的不爽,“這么多年,你一直都挺喜歡那個吃軟飯的小白臉?!?/br>步染無奈道:“他又沒吃過我的軟飯,若非要說他吃軟飯,那撐死也就……算吃過小池哥哥的軟飯?算了,這個說法不是這么用的。趕快抄了無正門,把所有家底搶過來,然后我們若是能完成任務,就立刻過江去找那和尚?!?/br>無正門里面已經有人向長公主投誠,是以這一次她們前往總壇,一路都有人接應,十分順遂。皇成兵將突然闖入,無正門中的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房薰為了控制局勢,第一時間登上高臺,展開手中圣旨,大聲宣讀:“皇帝詔曰,已明查余孽逆黨‘無正門’為前朝,野心勃勃圖謀不軌,今證據確鑿,即日清剿無正門叛黨罪人,欽此!”她把圣旨交給步染,高舉手中金槍,自報身份道:“我是長公主房薰,圣旨已下,這個‘無正門’的前朝組織是不得不除的。但我不愿多做殺戮,你們若束手就擒、繳械投降,一概不殺!即使論罪也不會株連親人朋友……但若你負隅反抗執(zhí)意作對,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在嘩然大亂的人群中,果然有她們埋伏的人立刻響應,“長公主殿下千歲金安,一言九鼎!我們不是對手,愿意即刻投降?!?/br>房薰一笑,提著長槍加入戰(zhàn)局,她武藝一向出眾,幾年前就在百曉生的武林高手榜上有名,此時露了一手干脆漂亮,頓時在混亂的無正門人中起了震懾之效。而她當年在天山教臥底玩耍的經歷,讓她十分天賦異稟,張口就是一通洗腦,“兄弟們,造反是莫得前途的!作為從前朝留存下來的小組織成員,你們難道就很自豪嗎?你們在暗處躲躲藏藏,可曾敢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們的父母兄妹、親朋摯友、夫妻兒女?你們還在想什么?還不趕快棄暗投明加入我們吧!跟著青龍……跟著長公主有rou吃,從此脫離鞋教,過上幸福生活……”她越說越起勁,正準備當場即興發(fā)揮個退教演說,突然就眼前一道冷光閃過,把專心于游說的房薰嚇了一跳,連忙向后翻了個跟頭,認真擺起了架勢,面對著這偷襲的敵人。面前站著的人,居然是本該身陷昏迷的房流。他披頭散發(fā),衣衫單薄,似乎是剛從床上爬起來,得了訊息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而那些仍在抵抗的無正門人,看到他的出現,反而卻面露憤怒之色,“他多日稱病不見人,果然別有禍心!”“房流姓房,出身皇族之人,那圣旨里要清剿無正門,卻絲毫不提他的名字,可見他果然與皇室暗中勾結,就是為了今日將我們一起誅殺于此!”面對眾多的議論紛紛,房流充耳不聞,只是雙劍出鞘,緩緩活動著因為多日臥床而僵硬的手腳關節(jié),眼神卻盯緊了房薰,“皇姐,今日是你對我先動手……罷了,反正你我姐弟情分向來稀薄,會走到這一天,我竟不覺得意外?!?/br>沒料到這一出,房薰頓時皺緊了眉頭,“你不是應該昏著嗎?怎么會這個時候醒來?”“……果然是你對我動的手?”因為數日臥床昏迷無法進食,房流臉上孩子氣的一點嬰兒肥都被餓沒了,愈發(fā)顯出成年男人的輪廓。他嘴唇干裂,臉色顯得蒼白,顯然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但卻毫無退縮畏懼之意,“無正門人聽令——入門之誓猶在耳畔,今日雖遭遇此等險境,卻不能背棄當初的承諾,愿意追隨我、追隨門主的兄弟姐妹,請和我一起,奮戰(zhàn)到最后一刻!”步染忙道:“別做傻事,流流!圣旨上刻意沒寫你的名字,也沒定你的罪名,你以為真是我們和皇姨不知道你在無正門里的位置嗎?故意不讓你的名字傳出去,就是為了把你從這里面摘出來——你好歹是個皇儲,而我朝皇嗣血脈凋零,若是你能立刻協(xié)助清剿無正門,我回去就詳細回稟皇姨,算你是戴罪立功!”無正門人絕望的看著房流,幾乎能想得到這必然的結局——房流本就身為皇孫貴胄,當年用面筋皇儲身份加入無正門,本就多有疑點,今日又怎會為了注定沒有未來的一個江湖門派,放棄在朝中皇儲的尊貴身份?而再一次出乎眾人意料,即使是面對這樣誘惑的提議,房流的雙劍穩(wěn)穩(wěn)抬起,卻指向面前的兩個jiejie。他似乎一句都不愿意多說,只冰冷簡短道:“廢話少說,長公主,來戰(zhàn)!”房薰不屑的一挑眉,手中長槍如九霄游龍一樣去勢如虹,當場一槍直指房流喉嚨,眉目間冷漠非常,竟是一開始就下了殺招。房流臉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鄭重,他絲毫不敢懈怠,立刻舞著手中雙劍,他的劍左右開弓,極為靈巧敏捷,速度又輕快,房薰和他對了幾招,只覺得這小子果然進步很快。只是進步再快,他的年齡還是硬傷。她比房流多活了許多年,武功也多了若干年的積累,雖然房流難纏,但一力降十會,武學一道,絕對的實力可以破除一切巧妙詭計,房薰知道,房流落敗只是個時間問題。步染被人護著遠離了戰(zhàn)圈,她急的直喊:“流流,你不是薰姐的對手!你再這樣對長公主刀劍相向,是要和這些叛賊同伙一起與整個仲朝為敵嗎?放下劍,我一定會盡全力保你!”房薰步步緊逼,她性格豪氣直爽,房氏祖?zhèn)鏖L槍的武功路子,極為適合她的心性,因此兩相結合,威力就能發(fā)揮了個十成。反觀房流雖然也學了槍,但是他的性格多思驚疑,他雖然知道長槍的招式,本該在這場戰(zhàn)斗中占些優(yōu)勢,但在絕對的實力和完美的發(fā)揮下,他居然被房薰一直壓著打。眼前一招避無可避的長槍挾著雷霆萬鈞而來,房薰從半空中,以身體自重握著長槍下壓,房流眼見無法閃躲,只得硬抗,連忙雙劍向上架住了房薰手中的金槍,劇烈的摩擦使得兩人槍劍相接處,竟磨出了火石電光。房流的身體被這一招震得連腦袋都“嗡”的響了起來,他一只膝蓋重重砸在地面上支撐身體,才勉強接住了房薰的槍。房薰一聲清喝,“給我跪下!”在巨力的磋磨中,房流牙齒咯咯作響,卻出乎意料道:“……就算是死在這里,我也不會跪你!”聽了這話,房薰不怒反笑,“就你這德性,還跟我裝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十三歲就不顧自己皇儲身份,在無正門跪下認過干爹,憑此上位;十四歲開始追求染染,哪怕你不喜歡她,卻也可以昧著良心去騙她的感情,只為通過她取得步家的支持,在朝廷立住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