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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過去,接過池罔手里的燈,攬著他的腰,輕輕吻了吻他的發(fā),“夫人,讓你久等了……咱們終于能回家了?!?/br>僧人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曾經(jīng)無比尊敬的“子安師兄”剛還俗就攜妻而去,一個個呆若木雞,懷疑僧生。作者有話要說:圍觀僧人收到了巨大的傷害,某些不愿透露姓名的、修行尚淺的僧人表示,若能找到這樣的“夫人”,他們也愿意接受犯戒受罰還俗娶妻的當場一條龍服務。第151章番外:回家池罔與莊衍在南邊即走即停的度過了三個月,也沒做什么別的事,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過得十分悠閑。在過去的七百年中,池罔有足夠的時間走遍大江南北,但莊衍不一樣,他之前生在江北,在成為過江北諸侯后有過一段位高權(quán)重的日子,讓他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沒有太多機會到南邊游玩。后來他進入無正號里的活動范圍也有限,因此不像池罔,一直沒有在南邊走動過。他倆人便就此機會,在南邊好好轉(zhuǎn)了一圈,他兩人如今無有牽掛,人間行走都是一派風輕云淡的瀟灑,只可惜了一個被人遺忘的房流,從北邊追到西邊,就是到處追不著,只得在每一個與他們有過交集的人那里,打聽并拼湊出池罔的信息。沒人知道房流當年在知道池罔故意將他支開后擅自出海,看到船上船員悉數(shù)歸來卻只少了一個池罔時的心情。池罔一連幾年的杳無音訊,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已兇多吉少,房流更是不知在多少個無人的夜晚里紅過眼眶。卻沒想到,在他都快要放棄希望時,就毫無預兆的得知了他小池哥哥……啊不,他小池祖宗還活著的消息時,他有多激動。可惜池罔不知道在后面一直追著跑但就是追不上的房流,此時已經(jīng)快陷入絕望。他和莊衍玩夠了,終于商定在冬天來臨前,回到他們七百年前在江北紫藤村居住過的老宅。這處宅子在數(shù)年前,池罔和房流曾叫人徹徹底底的翻新收拾過,時到今日,雖然池罔不在里面居住,卻也一直有人妥善看管、定時打掃維護。而這處故宅,對于莊衍來說也是意義非凡。這是他母親善娘子未嫁時在江北的一處宅邸,曾經(jīng)這座宅院里廣設席位,為江南江北慕名前來潛心修習的醫(yī)者提供一處棲身之所,不收取分文費用,無償提供衣食住宿,只為了讓醫(yī)術(shù)不受阻礙,能被更好的傳下去。江北至今仍流傳著善娘子的賢名,她一手創(chuàng)立的蘭善堂流傳至今,蘭善堂學徒習醫(yī)時,依然將她奉為祖師爺,對著她的遺像三拜上香。而如今這世上唯一兩位善娘子的傳人,再一次回到了這個見證過歷史傳承的地方。“過去這么久了,這里居然和當年的模樣沒什么大改?!币蛔哌M蘭善祖宅,莊衍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尤其是看到了他們當年成親后共同居住的主院里,家具的格局擺放幾乎與舊時同出一轍后,這讓莊衍一時都有些恍如隔世之感,懷疑了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站在七百年前的舊時光里,因為這里的每一處回憶都溫柔而旖旎。但是旁邊格外冷靜的池罔,一下子就把他拽回了現(xiàn)實。池罔與他一路相伴游山玩水,能與心愛之人同食同宿,這分明該是一件美事,但池罔最多允許他做到的,就是偶爾心情好的時候,可以一起牽個小手,但怎樣……都不讓他碰。說什么都不行,一次都不讓。莊衍反省自己,這還是上一次在池罔短暫失去武功的時候,自己把人拽上床三天都不讓下來一直做的事情影響太過惡劣,池罔至今仍有一定的心理陰影。池罔帶著他四處在院子里查看,當他們看到后院那紫藤花架時,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雖然很想回味一下上次的滋味,但是看著面無表情的小池,莊衍很會看臉色的主動道:“這處老宅里,還有我娘親當年給大夫講課的學堂,不如咱們?nèi)タ纯窗???/br>池罔帶著他前去觀看,莊衍看到那如今明凈寬敞的學堂,里面幾十張木桌鋪開,旁邊的藥方各式藥材配備齊全,清苦的藥香在院子中飄散開,這里的一切,似乎都復原了數(shù)百年前善娘子在此開席授課的模樣。善娘子身故后的第一代傳人,嚴格算起來就是莊衍,然后又被莊衍臨終時一封信托付給了池罔。池罔不是沒親自帶過學生,可是想精熟善娘子的醫(yī)術(shù),要天賦和努力缺一不可,漫長的時間過去,中間的傳人總有良莠不齊之時,有些精妙的醫(yī)術(shù)慢慢就失傳了。當年學堂院中種下桃樹李樹的幼苗,如今已長成參天大樹,但善娘子的醫(yī)術(shù)卻已經(jīng)失傳,蘭善堂中代代傳承的弟子們,至今沒能為她合格的做到“桃李天下”。池罔適時開口道:“前幾年得空,我有兩個冬天都是在這座老宅里過的年,召集了南北蘭善堂中所有自愿進修的大夫,到此聽我授課。如今諸事已了,又無要緊之事,你我當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不如繼續(xù)秉承你娘善娘子的遺志,在這個冬天再開學堂,讓更多的醫(yī)術(shù)被優(yōu)秀的醫(yī)者傳承下去?!?/br>對這個提案,莊衍當然表示贊同,“你考慮的極是?!?/br>見魚兒上鉤,池罔露出早有準備的微笑,“既然你同意,那就一切好辦了。我已經(jīng)托人將重新開課的消息放了出去,特別說明了,這一次主講的醫(yī)者,是那個傳奇還俗的‘子安和尚’,對于他也師承蘭善堂一事,我們醫(yī)館里的醫(yī)者大多表示了震驚,紛紛踴躍報名。”從這個描述中,莊衍已經(jīng)覺察到一絲不妥。果然,池罔接下來道,“消息已經(jīng)傳了出去,后天你就要上第一節(jié)課……估計從今天開始,就會有大夫陸陸續(xù)續(xù)上門了。子安法師,您得趕快制定教學綱要,再晚一點怕是就來不及了呢?!?/br>不詳?shù)念A感成了真,莊衍看著池罔悠悠然甩手而去,還能說什么?夫人叫他上課,那就只能上了。接下來的時間有限,為了保證教學質(zhì)量,莊衍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接下來要傳授的醫(yī)技,哪里還有時間醞釀些什么有的沒的?每天回到主院的臥室的時候,莊衍只有躺下就睡的份了,第二天天剛亮就要起床繼續(xù)備課,不得不收起了所有蠢蠢欲動的心思。但比大夫們更快找上門來的,卻是房流。當看到站在門口又高了一大頭的大男孩,在看到自己倏然紅了眼眶的委屈模樣時,池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是把流流這孩子給忘了,怪不得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丟下點什么。又是近三年的不告而別,現(xiàn)在的房流早已脫離了“孩子”的范疇,五官眉目都張開了,很有一點男人的模樣了,倒是與自己印象中同胞meimei稚嫩精致的面目神態(tài)愈發(fā)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