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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從來沒到過您跟前來。至于人在哪里,她今日休沐,不在院中伺候,奴婢已經(jīng)讓人去下人房瞧去了?!?/br> “果然是你院子里的人,你還想耍賴?!?/br> 很快就有丫鬟來通稟:“姑娘,串兒死了。這是與串兒同屋的丫頭,叫條兒,把你知道的都跟姑娘說說?!?/br> 這些粗使丫鬟從名字里就能聽出來,大多數(shù)都是單字這么叫著,若是以后有福分進了內(nèi)院伺候,才會被主子改名更好聽的。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原本串兒與奴婢休沐日相同,可是她忽然和人換了,昨日與今日全都休沐,奴婢正好上工,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午時奴婢有回房休息,那時候她還好好的,方才這位jiejie找到奴婢,奴婢才知道串兒死了?!?/br> 這丫頭完全被嚇傻了,在紅梅的幾番安撫下,才把情況說出來。 鐘侯爺冷笑一聲,“夠了,你吩咐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嗎?還在這里裝模作樣干什么?我不想聽你在這里胡攪蠻纏,她的孩子掉了,你也該滿意了吧?反正我要讓她進府來!” 他甩下這幾句,站起身就準備走,顯然是解釋都不聽,直接就要把這罪責扣在鐘錦繡的頭上。 “你今日若敢走,明日我們就大理寺見!”鐘錦繡冷喝了一聲。 鐘侯爺立刻回頭,沖她吼:“你自己殺了人,還敢告去大理寺,你是在威脅誰?” “我能威脅誰?我是要自證清白。光聽那個外室一面之詞,你就不聽我的解釋,甚至連調(diào)查過程都不要聽,直接就定了我的罪。這是什么,這可是殺人的罪責啊,爹你才是真狠心,我還沒出閣,你知道這盆臟水潑過來,我還有未來可言嗎?”鐘錦繡也站起身,雖然她的語氣已經(jīng)平穩(wěn)了,但是聲音卻極冷。 鐘侯爺看了看她,最終坐回了椅子上:“好,我看你能問出什么來?!?/br> “姑娘,侯爺,大爺回來了?!蓖忸^有丫鬟進來通傳。 “哥哥回來了,正好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做,請他過來?!?/br> “我已經(jīng)來了,聽說爹也過來了,可有什么事兒?”鐘信衡大步走了進來,他一臉的風塵仆仆,顯然是急忙趕回來,連衣裳都來不及換,就直接過來了。 他原本準備換完衣裳,先去拜見母親,再來meimei這里的,可是剛回來就聽到自己丫鬟說侯爺急匆匆的去了三姑娘處,面色瞧著挺嚇人的,來不及多想立刻趕過來了。 這都大網(wǎng)上的,他爹還去meimei屋里,本身就透著不尋常。 鐘錦繡揮了揮手,綠竹立刻開口,聲音清脆的將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后還抱屈道:“侯爺直接認定了我們姑娘派個粗使丫頭害了那外室,若不是姑娘說要去大理寺對峙,侯爺都直接蓋棺定論了?!?/br> 此事交給綠竹說,最是合適,這丫頭雖然性子不如紅梅穩(wěn)妥,可是嘴皮子利索,而且有些話鐘錦繡不好說,可是卻可以借由丫鬟的口說出來,比如此刻的委屈。 三言兩語便把鐘錦繡是個小可憐的模樣給描繪了出來,鐘侯爺哪怕聽了來火,也不好跟一個丫鬟計較,只能氣得吹胡子瞪眼。 畢竟綠竹說得也是部分事實,他就算反駁也找不到突破口。 “爹可真是冤枉meimei了,據(jù)我所知,她才剛回侯府,之前在后宮里小住,哪有心思和時間花在旁的事上。再說這種毒害他人的事情,怎么可能不交給貼身的丫鬟去辦,反而交給一個粗使丫頭,這不是讓人抓住把柄嘛。一看就是旁人陷害小妹的?!辩娦藕怆m然對侯爺心有不滿,但是面上卻不露,一本正經(jīng)的給他分析。 “是啊,你這都還沒開始找證據(jù),先否定了她是兇手的可能性。的確按照常理來說,你這番言論說得通,可若是她也正是這么想的呢,所以才露出這樣大的破綻,讓大家首先排除她。你meimei一向可不是個蠢人,她聰明著呢,除非你們找到證據(jù),否則這一切都指向她,讓我如何不懷疑她?”鐘侯爺嘲諷道,明顯就是要跟他們對著干。 哪怕是鐘信衡,此刻都皺起了眉頭。 “爹,小妹在你心里,還不如一個外室值得信任?”他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鐘侯爺一怔,似乎被他給問住了,轉(zhuǎn)而冷著臉道:“我相信她,可不代表她可以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原本我就說作罷,讓她進府休養(yǎng)罷了,是你meimei偏要繼續(xù)掰扯。無論查出什么結(jié)果來,可不能賴我?!?/br> 鐘侯爺真是把窩囊又沒有擔當?shù)臉幼颖憩F(xiàn)得淋漓盡致,兄妹倆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幾分嘲諷,這就是他們的親爹。 “行,查,金明,去請李仵作來走一趟。”鐘信衡點頭,顯然是要徹查到底了。 一聽他要請仵作,鐘侯爺?shù)故遣蛔屃耍骸安恍?,這種丑事怎么還要請仵作,仵作知曉了,那其他人不就知曉了。信衡,你到底有沒有為你meimei打算?” “我就是為了她打算才要請仵作的,連親爹都不信任她,若是這事兒傳出去,那殺人兇手的稱號就得板上釘釘了吧?” 鐘侯爺明顯不信:“沒有外人知道,約束好下人,怎么就能傳出去了?” “約束好下人,那爹您能約束好這侯府里的所有主子嗎?” “怎么可能約束不好,都是家里人,誰會故意往外傳???這傳出去一家子臉面可都丟了。”鐘侯爺嗤笑了一聲,明顯是笑他這話說得無知。 “是嗎?既然如此,那外面的人怎么都在傳鐘侯爺不學無術(shù),要不是會生閨女,那這爵位也輪不到他。爹,您說這話是誰傳出去的???甚至連你年輕時喜歡那個叫柔舞的花魁,都傳到宮里了,咱家里人大概都長了一張漏風的嘴吧,而你還在這兒巴巴的美呢,我說您天真還真的沒說錯啊。” 鐘錦繡冷笑一聲,故意擺出一副了解他的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的陰陽怪氣,幾乎瞬間就讓鐘侯爺變得怒發(fā)沖冠起來。 他顯然是被踩中了痛腳,整個人都暴躁起來:“你在胡說些什么,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br> 鐘信衡捏了捏眉心,要是平時他肯定要勸了,不過今日小妹已經(jīng)受了委屈,就算這話對長輩說不大妥當,可也是事實,他也不愿意當和事佬了。 “好了,條兒是吧?這幾日串兒是否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仔細想,慢慢說?!彼麚]了揮手,直接問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串兒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