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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一席話,讓我忍不住想要與你相交呢?!?/br>“謝葉掌門賞識。”賈無欺眉峰一挑,“葉掌門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咱們可高攀不上?!?/br>“哎,我還真是有點懷念從前的你。”葉藏花的語氣熟稔而多情,“即便是騙人,也讓人心里十分熨帖?!闭f著,他頗懷深意地看了岳沉檀一眼,“沉檀,你說是吧?”與葉藏花的交鋒并未讓賈無欺緊張,倒是對方的一聲“沉檀”,將他整個心都提了起來。他眼梢余光一瞥,岳沉檀如被人點xue封喉一般,硬邦邦的坐在木椅之上,聽到問話,他依舊薄唇緊抿,喉頭分毫未動。不知為何,賈無欺此時十分想聽岳沉檀說一句話,哪怕是弄出一點動靜也好??蓪Ψ狡蝗缢?,側(cè)耳聽去,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更遑論其他聲響了。這人是偏要與自己作對嗎?脾氣真是硬的像塊石頭。賈無欺心中憋氣,兀自收回了視線。“看來沉檀是不愿與我多話了?!比~藏花笑吟吟地替岳沉檀回答了問題,視線又落在了賈無欺身上,“作為曾經(jīng)不在意彼此皮相的朋友,無欺應(yīng)該不介意告訴我,哪里露出了破綻吧?”賈無欺心情不好,語氣也變得不甚愉快。他冷哼一聲:“那可就多了。方才岳兄說張大虎,倒是提醒了我,他死前指著一棵梅樹,當(dāng)時我們都以為他在指正梅獨凜,現(xiàn)在想想,恐怕他是別的意思?!?/br>“哦?”葉藏花瞇了瞇眼。“時值夏日,那梅樹并未開花,只有一樹茂密的樹葉。因此,有可能對方暗示的兇手,不是梅獨凜,而是你?!辟Z無欺看了葉藏花一眼,聲音微微抬高,“當(dāng)然,也有別的可能?!?/br>“別的可能?”葉藏花此時終于不再掛著一幅微笑的假面,他笑容微斂,整個面龐鋒芒畢露,“什么別的可能?”“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賈無欺好整以暇的望向他,“你不告訴我那兩杯酒中的關(guān)竅,我自然也選擇不告訴你什么是別的可能。”“也罷?!比~藏花眸色一沉,聲音如金屬般冰冷,“繼續(xù)?!?/br>賈無欺才不在意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皬埓蠡⒅蟊闶悄闩c黑衣人同時出現(xiàn),這種巧合不是蠢得不可救藥的人,都會懷疑。太殷真人那里也是,他房屋周圍為何寸草不生?他看到樹葉為何突然發(fā)狂?”賈無欺意味深長道,“恐怕這位真人對什么葉啊花啊草啊的字眼十分敏感,連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br>“你倒觀察得頗為仔細(xì)?!比~藏花看向他,目光深邃。“這還是得多謝岳兄的幫忙?!辟Z無欺飛快的瞥了一眼一側(cè)堅如磐石的身影,繼續(xù)道,“接著便是那三大劍派在大殿鬧事。我與岳兄先行前往,你卻遲遲未到。從山路盡頭到大殿不過數(shù)百步,你又為何姍姍來遲?想必是刻意為之?!闭f著,他目光如利矢,倏地直直打在葉藏花的臉上,“你恐怕對我并沒有那么感興趣,真正想試探的是岳兄的深淺?!?/br>第26回想到那日在大殿之上,岳沉檀是如何被那幫鼠輩無禮對待,賈無欺就覺得一股怒火涌上心頭。最惡毒的不是計謀而是人心,最傷人的不是武器而是流言,想到那些人,用鄙視的目光和輕蔑的語氣毫不客氣的向岳沉檀刺去時,卻有人在門外駐足,欣賞著一場好戲,賈無欺望向葉藏花的目光,又冷了幾分。“無欺何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比~藏花半是調(diào)笑半時認(rèn)真道,“初出茅廬者,自然要經(jīng)過一番考驗方可服眾,不是我,也會是別人?!?/br>“葉掌門這話說的沒錯,亦提醒了我另一樁事。”賈無欺嗤笑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公道自在人心,站在這里的,不是我,也會是別人?!?/br>“無欺果然伶牙俐齒。”葉藏花明眸一閃,睫羽微顫。“比不上葉掌門計較深沉。”賈無欺一哂,“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葉掌門如此深思熟慮,又怎么會明目張膽的把婠繡留在尸體上呢?”他摸摸下巴故作沉思狀,“莫非葉掌門篤定沒人能看出那傷口的秘密?”“你倒是知道的不少。”葉藏花居然帶了幾分贊嘆道,“可我記得,你初見那幾具尸體時,說的可是‘這脂粉氣如此之重’?!?/br>“自然是故意的?!辟Z無欺狡黠一笑,“既然早就有了懷疑對象,我若句句實言,豈非傻子?”葉藏花輕笑一聲:“看來無欺不僅易容術(shù)了得,這喜怒哀樂言談舉止也能演得以假亂真?!闭f著,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賈無欺身側(cè)的人??上侨瞬唤怙L(fēng)情,并未對他的話有任何回應(yīng),莫非真如枯木頑石一般,百毒不侵?他抿唇一笑,移開了目光。“客氣客氣?!辟Z無欺蹺起腿晃了一晃,一副坐沒坐相的模樣,“葉掌門可還需我繼續(xù)講下去?我雖喜歡編故事,但若聽眾已知道了起承轉(zhuǎn)合,我講著豈非無趣?”他下頜微微一揚,“我既知道婠繡,自然也能知道二十年前賞劍大會前夕發(fā)生的事。我總覺得,自己的故事,還是莫借他人之口,自己講出來的好。葉掌門以為呢?”葉藏花修長的身軀懶懶靠在椅背上,白皙的手指撩起一撮黑發(fā)勾旋纏繞著:“無欺可聽過一句話,編故事的人最是假正經(jīng),聽故事的人最是無情?!币膊坏然卦?,他手指一松,烏黑的長發(fā)垂到紅袍上,“這無情之人,便由你二人來做罷。”賈無欺與岳沉檀先前打過的啞謎,謎面謎底隨著葉藏花的話語一一揭開。兩人猜得不差,二十年前永青門唯一剩下的活口,正是永青門當(dāng)時不到五歲的少門主,葉藏花。葉藏花口氣淡淡,似乎在說一件毫不關(guān)己的事情,仿佛那并不是自己親身所歷的悲劇,不過是一件朋友間的談資:“母親讓我和廚房伙夫的女兒換了衣服,把我藏到了下人的房里。府里上上下下,藏的沒藏的,都被找了出來,砍死了事。輪到我的時候,那莫爭似乎良心發(fā)現(xiàn),想要留我一命?!?/br>“為何?”賈無欺問。“我那時一臉血污,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伙夫女兒的衣服本就爛的不成樣子,我那時穿在身上,比起永青門人,倒更像個乞丐。我聽到莫爭跟他同行的人說,一個下人的小孩,況又是個女的,成不了氣候。我聽到后,便愈發(fā)裝瘋賣傻起來?!?/br>他雖輕描淡寫,但賈無欺卻能想象出當(dāng)時血腥凄慘的場景。對一個不足五歲的孩子來說,一夜之間,目睹著父母玩伴慘遭橫死,恐怕與天塌下來的感覺無異。他不僅要承受失去至親的痛苦,還要努力在舔血的刀鋒下生存,這巨大的凄愴與恐懼,可以輕易將那小小的身軀壓垮。但葉藏花卻活了下來。賈無欺難以想象,他裝瘋賣傻到了何種地步,才能讓這些混跡江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