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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沉檀面前,直直看向他的眼睛,壓低聲音道:“你發(fā)得什么瘋——”話音未落,岳沉檀寒冰般地視線落在他臉上,驀地一收木棍,冷冷道:“是你?!?/br>“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對方的反應(yīng)雖有些奇怪,但賈無欺并未放在心上,他急于知道岳沉檀那日究竟經(jīng)歷了何事,顏枯將他帶走后又發(fā)生了什么。這么想著,他又有些不解地朝善哉道,“岳兄在這里的事,善哉小師父為何不早些告知?”善哉一臉為難道:“并非貧僧有意欺瞞,實則是小師叔不愿將自己行蹤告知他人?!鄙圃赵诖乖扑乱姷皆莱撂磿r,也是一驚,提到前往此處的緣由時,岳沉檀卻諱莫如深。再加上善哉此次見到岳沉檀后,對方一派狂狷恣肆氣象,一雙冷眼鋒芒畢露,迫得人抬不起頭來。他本就對岳沉檀頗為敬重,如此一來,更是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哪里還敢四處宣揚起來。賈無欺并不知這其中關(guān)節(jié),見到岳沉檀那張棺材板似的的臉,居然上手拍了拍他的面頰,打趣道:“多日不見,岳兄的面部肌rou又都壞死了?”他出手極快,善哉想要攔下時已來不及,看到對方實打?qū)嵉嘏脑谠莱撂疵嫒萆希圃詹挥傻刮豢诶錃?,惴惴地觀察著岳沉檀的反應(yīng)。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岳沉檀既沒有勃然大怒也沒有直接出手招呼到賈無欺臉上,而是下頜微揚,仿佛不屑搭理似的睨了賈無欺一眼,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賈無欺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對方的背影,喃喃道:“莫不是在冰洞中被凍壞了腦子?”一個帶笑的聲音在他旁邊響起:“小滑頭的這個朋友,果然有趣?!?/br>賈無欺看著晏棲香眼中帶光,十分破壞氣氛地提醒道:“你可千萬別去招惹他?!?/br>“為何?”晏棲香一臉興味的抿了抿唇,“若能采得一朵高嶺之花,披荊斬棘胼手胝足又算得了什么!”賈無欺看他一眼,直白道:“我怕你挨揍?!币婈虠阋琅f一副聽不進去的模樣,他又補充道,“你看方才他連對嬌滴滴的女子都毫不留情,何況你這個五大三粗,”一看晏棲香變了臉色,他立即重新改口道,“何況你這個英俊瀟灑的男子呢?”晏棲香摸了摸下巴,“小滑頭,你可別唬我。你究竟是怕我挨揍還是怕別的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br>賈無欺忽然抬頭看天:“天色正好,咱們何必在此枯站,不如進這垂云寺游歷一番?”說完,也不等晏棲香的反應(yīng),兀自走入了寺廟之中。茶室內(nèi),岳沉檀望著面前兩位不請自來之人,眉頭一皺,語氣十分不好道:“你們來做什么?!痹掚m如此,他依舊端坐在蒲團上,沒有絲毫起身趕人的意思。賈無欺混不吝地走到他身旁坐下,十分誠懇道:“岳兄,其實我這次來,確實有要事相商。看在你我過去交情的份上,你總不能看著兄弟我被人偷了臉吧?!?/br>岳沉檀看了他一眼,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賈無欺一見他如此回應(yīng),心中就有了七八分譜,于是倒豆子似的一股腦把他如何和晏棲香被通緝,又如何尋找線索,線索又怎樣斷掉的告訴了岳沉檀??诟缮嘣锏恼f了一通話,他十分期待地看向岳沉檀,等待著對方拿個主意。沒想到岳沉檀目光倏地變銳:“你,采花賊?”賈無欺覺得對方抓錯了重點,正要開口,就聽岳沉檀冷笑一聲,半是譏諷半是輕蔑道:“原來你還有如此本事?!?/br>賈無欺到了這一刻,終于察覺出岳沉檀的異樣了。往日里岳沉檀雖不茍言笑,但究竟心存善意,有一顆濟世渡眾之心??墒侨缃?,那絲難得的人情味卻不復(fù)存在,只剩一個內(nèi)外皆冷,偏狂無情的殼子。他哪里知道,岳沉檀自在龍淵山莊一番經(jīng)歷后,修為劇增,功力大漲,十八泥犁掌只差一步便可臻至圓滿,可隨之帶來的也是凡心大起,自性惡用,他自小修佛學(xué)經(jīng)所克制的本性,因這似正似邪的十八泥犁掌完全爆發(fā)了出來。尚氣剛傲,矯時慢物,又名“十八邪掌”的十八泥犁掌,果然不負虛名,將他善用的自性完全湮滅,極力催生出惡用的那一面,致使岳沉檀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高傲超然,冷漠殘酷。此時的岳沉檀,別說喜愛或者憐憫這樣的情緒,就連愉悅和痛苦這樣的感受也根本不會產(chǎn)生。他見到賈無欺,只覺不由自主會將目光落在他身上,這樣的失控讓他十分反感,故而面對賈無欺時,態(tài)度也格外刻薄。一旁靜候的善哉聽到岳沉檀如此不客氣地說話,忙替賈無欺解釋道:“小師叔,并非賈施主犯下那采花惡行,是有人別有用心地用他的面目作案——”“他沒有口,需要你來替他解釋?”岳沉檀冷冷打斷他道,“還是你覺得,我的理解能力出了問題?”“這……”善哉委委屈屈地剛想解釋,就被賈無欺暗暗捏了一下,示意他收聲。“岳兄可認識龍膽草嗎?”賈無欺突然開口,問了一個十分不相干的問題。岳沉檀掃他一眼,像是不屑于開口作答。賈無欺對他視若無睹的態(tài)度毫不在意,依舊笑嘻嘻道:“若是認識,岳兄不妨采上幾株,那龍膽瀉肝湯最是清肝瀉火,我瞧岳兄似乎肝火頗旺,還是早瀉早了的好?!闭f完,他不急不忙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面沖善哉道,“多謝你帶路,我二人本就打算前往官窯,路過此處見有舊識,便前來叨擾。如今看來,”他話音一頓,“確實有些貿(mào)然了。要事在身,我等不便久留,就此別過?!?/br>語罷,他朝晏棲香使了個眼色,晏棲香拉長語調(diào)“哎呀”一聲,悠悠起身道:“本想在貴寺盤桓半日,禪師既然不喜,我等就先告辭了?!闭f著,他風(fēng)情萬種地朝善哉眨了眨眼,“小師父若是有空來沄城,不妨來一枝春找我,晏某掃榻以待。”原本正常的話經(jīng)他的嘴說出,偏就變了個味道,善哉低呼一聲佛號,耳尖微微發(fā)紅。兩人不約而同地只向善哉告辭,只當茶室中的另一人是個擺設(shè)。轉(zhuǎn)身出門,賈無欺面上雖掛著微笑,心中卻將岳沉檀罵了個狗血淋頭。“慢著——”就在兩人后腳要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一個十分冷淡地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既要去官窯,你們可與我同路?!?/br>兩人轉(zhuǎn)過身,只見岳沉檀一臉“此等閑事,并不想管”的表情道:“我正好要去官窯一趟,若是有空,可以順便幫你們問問儺面一事?!?/br>善哉怔了一下,十分謹慎地開口道:“不知小師叔前往官窯是?”“這幾日來了新茶。”岳沉檀淡淡道。“哦……”善哉撓撓頭,顯然不明白這來新茶與去官窯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賈無欺一聽卻明白了過來,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