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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兄是想說新茶需要新壺配,故而需要去官窯挑一套新制的茶具吧?”岳沉檀高深莫測地看他一眼,然后驕矜地點了點頭。瀟州窯原本建在深山腹地,因為規(guī)模的逐漸擴大,工匠越來越多,原本車馬不通的地方,久而久之,變成了驅(qū)車可達的村莊。賈無欺一行來到莊前時,兩個小姑娘正牽手攔下一個年輕人,不讓他離開。浪蕩子當(dāng)街調(diào)戲姑娘常常見到,但妙齡少女?dāng)y手堵人的情形,卻是鮮少看到。賈無欺抱臂站在一側(cè),饒有興趣地駐足觀看起來。只見那年輕人連連擺手道:“請轉(zhuǎn)告你家小姐,她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這東西,我卻萬萬不能再收了……”其中一個翠衣女子將手中玲瓏的瓷罐一下塞到了年輕人的懷中,不由分說道:“要說你去跟小姐說去,我們只管奉命行事?!?/br>另一個黃衣女子脆生生補充道:“今兒個這湯,可是小姐親手做的,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br>旁邊路過的工匠看到這幅情形,紛紛調(diào)侃道:“趙小子,艷福不淺呢,看在人兩位姑娘不辭辛勞送來的份上,你就收下吧?!闭f完,都頗具深意地“嘿嘿”一笑。在一片哄笑聲中,那年輕人面露難色地端著瓷罐,扔了也不是,留下更不合適。賈無欺隨手扯過路旁圍觀的小工匠問道:“這人是誰?為何會有姑娘給他送湯?”小工匠隱秘一笑道:“他是我們這兒的小趙師傅,那手藝,可是這個!”說著,他比了個大拇指,“要說這小趙師傅也是,人長得體面,可這么多年了,一心撲在手藝上,到現(xiàn)在還沒成家。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要咱們說也是老天開眼,不少姑娘爭著搶著給他獻殷勤?!闭f到這,他朝那兩名女子努了努嘴,“這倆丫鬟背后的小姐,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br>“原來如此。”賈無欺了然,又問道,“你們這位小趙師傅可是叫趙銘?”小工匠一聽,立刻點頭道:“不錯?!彼聪蛸Z無欺,“怎么,你與趙銘是舊識嗎?”賈無欺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既已找到了人,賈無欺心中稍定,見趙銘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他便決定在莊中逗留一日,第二日再去拜訪。可是他沒想到,這樣簡單的安排,也會有無法實行的時候。只因第二天,趙銘的死訊,傳遍了整個村莊。第90回趙銘死得實在太過突然,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吃完最后的晚餐,生命就戛然而止。擺買工具和半成品的小屋內(nèi)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因為官窯出事而急急趕來的仵作也沒在飯菜中發(fā)覺任何的異樣。仿佛真如同老話所說,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三更,一直身體康健的年輕人壽元已到,無法在塵世中多留一刻。然而命數(shù)雖如此,趙銘走得卻并不輕松。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復(fù)雜,意外、驚恐、不甘混雜在一起,和王老師傅的死狀竟然有幾分想象。死亡猝不及防的來臨,他的口中半顆糯米丸子尚未咽下,人生就已匆匆謝場。賈無欺在他的屋內(nèi)觀察一番,向身旁的工匠詢問道:“聽說趙銘的師父最擅制儺,怎么趙銘的屋中卻看不到半個儺面?”工匠嘆了口氣:“這小子是謹遵師訓(xùn)吶……”“哦?”賈無欺好奇道,“可我在沄城中卻聽說趙銘和王老師傅關(guān)系很是不好。”“外面雖是這么傳,但要我看吶,趙小子內(nèi)心里一定常念著他那師父,否則出師這么久,為何師門規(guī)矩還是照樣守著呢?”那工匠感慨一聲,然后道,“王老師傅雖擅制儺面,但那手藝卻是秘不外傳。趙小子雖學(xué)會了他的手藝,卻不被允許將手藝傳給他人,為了萬無一失,就連可能泄露制儺工藝的半成品,也不能拿給外人看?!?/br>“原來如此?!辟Z無欺了然道,但隨即有些難以理解道,“不過這制儺雖然是個精細活,但也不至于神秘到如此地步吧?畢竟各地專做儺面的手藝人也著實不少?!?/br>“誰說不是呢。”工匠的目光落在趙銘的尸體上,聲音沉了幾分,“不過現(xiàn)在趙小子的師父可以徹底放心了,趙小子就是再想傳藝,也無法實現(xiàn)了?!?/br>賈無欺見他神色悲戚,終于還是沒有把王老師傅業(yè)已辭世的消息說出口。眼見線索又斷,賈無欺心情變得十分郁悶,晏棲香見狀道:“既然此路不通,我們不如先休整一番再做打算。憂思過重,可是很容易遺漏關(guān)鍵細節(jié)的?!闭f罷,他又興致勃勃道,“我剛才打聽了,此地雖地處深山,但亦有不少山珍野味,與城中菜肴相比更別有一番風(fēng)味。村西口不遠處就有一家,專烹山貨,風(fēng)評很是不錯,有許多食客跋山涉水前來此處,只為在他家吃一口飯?!?/br>賈無欺無語地看他一眼:“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有心情大嚼一番……”“食色性也?!标虠爿p輕扇動著紙扇,悠悠道。說完,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身旁另一個人,“禪師可要一同前往?”岳沉檀冷漠地看他一眼,仿佛此刻才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岳某還沒這個能力,當(dāng)?shù)锚毑綄せㄒ粋€‘師’字?!?/br>晏棲香臉上表情微妙:“禪師竟然認識在下,在下不勝惶恐?!彼p笑一聲,“三人行必有我?guī)?,何況禪師深悟佛法,在下卻對佛法知之甚少,禪師如何當(dāng)不得在下之師?”岳沉檀沒有說話,似是懶得與他糾纏,但面容卻愈發(fā)冷峻起來。賈無欺見狀,忙沖晏棲香道:“你稱他為師,不是平白漲了他一輩?就連我,也被連帶著低他一頭,這我可不答應(yīng),你還是直接叫他名字的好。”晏棲香從善如流道:“既如此,我還是稱禪師為岳少俠吧,直呼其名實在有些不妥?!彼种鲃拥爻莱撂吹溃霸郎賯b以為如何?”岳沉檀只拿余光瞟他一眼,冷冷道:“義士自便?!?/br>義士?聽到這個稱呼,晏棲香不由失笑,賈無欺卻有些愕然,原來連賑災(zāi)之事,岳沉檀也是知道的,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不出僧門而知天下事的?有人特地通傳,還是……不由自主的猜測一但開始,就很難停下,直到三人來到那家美名遠播的食鋪門口,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岳沉檀居然跟著一起來了。這鋪子露天而建,黃土地上扯起大棚,放幾張桌子幾根長凳,就算裝修完畢。雖然環(huán)境簡陋,可客人卻著實不少,賈無欺三人去的時候,門口的三口大鐵鍋冒著騰騰熱氣,棚內(nèi)坐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三位——”鋪子一共就老板和老板娘兩人迎來送往,老板既當(dāng)廚子又當(dāng)迎客伙計,老板娘既當(dāng)掌柜又當(dāng)小二,兩人雖忙得如同旋轉(zhuǎn)的陀螺,但卻奇跡般地沒有慢待任何一個客人。“其余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