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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子還會自己再填些物件兒,不上心的便就這么送出去,也不會失了面子和分寸。 五皇子便是不太上心的。 隔日,皇子府的聘禮便一路敲鑼打鼓的送到寧安侯府。 一路上少不得會有百姓圍觀,瞧著那一長溜兒的送禮隊伍和那一箱箱的聘禮便開始咂舌。 “五皇子到底是皇家人,瞧這聘禮規(guī)格,這么長一條隊伍,多體面啊?!?/br> “可不是嘛,雖然裴將軍的聘禮是自己親自cao持,但是論派頭應(yīng)當(dāng)還是比不過皇室吧?” “要我說,聘禮到底如何還是得等到了寧安侯府唱禮的時候才知道,這一溜兒的隊伍,除了明面兒上擺的那些,誰知道箱子里是什么物件兒呢?” 眾人這么議論著,便也有好些人跟著下聘的隊伍到了寧安侯府門口。 當(dāng)朝的唱禮一般就在府門口,圍觀的人都能聽見,是以有些身份的人家聘禮都是下的很足的,就是為了不在唱禮的時候丟面子。 只見那門口的唱禮官拿著禮單,長長的念了許久,什么珍珠瑪瑙,綾羅綢緞,各種罕見的貢品自然是都被抬進(jìn)了寧安侯府。 大家忍不住驚嘆,這皇家的聘禮還真是不含糊啊。 有人道:“這西域綺羅香據(jù)說十分難得,西域每年進(jìn)貢也不過十多兩,五皇子的聘禮里就放了足足五兩呢!” 有人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還有那個翡翠珊瑚樹,據(jù)說也是鄰國使臣帶來的面見之禮,五皇子這聘禮下的足夠體面了?!?/br> 只是也有的人奇怪的叨叨了兩句:“我瞧著這聘禮怎么好像跟去年成親的二皇子規(guī)格差不多少呢,當(dāng)時我也跟去聽了,就是這么些個物件兒,大同小異?!?/br> 他旁邊的人低聲道:“聘禮都是宮里提前備好的,當(dāng)然都差不多了,就看這下聘的皇子上不上心了,我覺著五皇子是沒添什么的?!?/br> 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里看出了些了然。 寧安侯府卻高興得很,侯爺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讓人將聘禮都抬進(jìn)院里,又給了來辦差的這些人好些賞錢,覺得自己很有面子。 寧懷珠跟母親馬氏站在一起,看著這一箱箱聘禮都抬進(jìn)了自己的院里,滿意的不得了。 她們哪里知道其他皇子是個什么規(guī)格,只覺得五皇子這聘禮下的果然氣派,聽聞里面許多東西都是皇上御賜的,還有好些是稀有的貢品,聽起來就很體面。 裴獻(xiàn)卿不過是一介臣子,再怎么置辦應(yīng)當(dāng)也比不過這些了吧。 寧懷珠笑的有些快意,她總算有樣?xùn)|西能夠壓過傅恩錦一頭了,裴獻(xiàn)卿對傅恩錦再好又如何,她嫁的可是皇子,日后身份自然要比傅恩錦高一頭。 想到這,她心里更覺得自己的嫁妝也要力壓傅恩錦才行,這門親事,她一點(diǎn)風(fēng)頭都不能讓傅恩錦出。 元修今日出府辦事,自然也瞧見了這一番熱鬧,他回了大將軍府后便跟裴獻(xiàn)卿說了起來。 裴獻(xiàn)卿在書房里看著公文,聽了元修的話,他放下手上的事務(wù),垂眸沉吟了一會,對著元修道:“去把朝聞院那個庫房打開吧,一會兒跟我去清點(diǎn)?!?/br> 元修應(yīng)了一聲便出去了,裴獻(xiàn)卿繼續(xù)低頭處理公務(wù)。 他說過要給小姑娘最好的,聘禮自然也要。 * 五皇子的那些聘禮讓寧安侯府這幾天著實風(fēng)光了一把,寧懷珠和小姐妹聚會時,大家對她無不是艷羨的目光。 她面上說著“還好”,眼神里的得意卻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寧懷珠是個虛榮心很重的,她享受所有人對她的擁戴和恭維,覺得這次沒了傅恩錦礙眼,在哪哪她都是心情愉悅的。 只是寧懷珠的好心情卻沒能保持幾天。 這日,她又約了小姐妹出來聚聚,說是大家許久未見說說話,其實不過是她想炫耀五皇子給她府上的聘禮而已。 就這件事,寧懷珠這幾日已經(jīng)是逢人就說了。 聚華閣的雅間里,幾個閨閣小姐們聚在一起說話,寧懷珠果不其然又說起了她得了五皇子那一長串聘禮的事情。 能嫁入皇室本來就是大家羨慕的事情,如今大家又聽她說了那些聘禮里珍貴的物件兒,心里確實多少都會有些羨慕的。 幾個小姐妹恭維了幾句,紛紛表示她真是命好。 寧懷珠心里滿意了,正滿臉笑意的準(zhǔn)備接話,卻聽一個坐在窗邊的小姐驚呼了一聲:“你們快看,那是裴將軍么?” 幾個姑娘聽了都湊到窗邊去瞧,寧懷珠心里一動,也跟了過去。 另一個小姐指著聚華閣外的那條街,興致勃勃道:“看這一串隊伍,我才想起來,今日好像是大驚軍府定的過大禮的日子,裴將軍這是要去傅府下聘??!” 聽她這么一說,另外幾人來了興致:“要不我們?nèi)タ纯窗??珠珠你說呢?” 寧懷珠想著已經(jīng)有了五皇子給自己下的聘禮珠玉在前,裴獻(xiàn)卿的聘禮再怎么到位也不會有她風(fēng)光了吧?她正好可以借此機(jī)會嘲諷傅恩錦一番。 于是寧懷珠點(diǎn)點(diǎn)頭,幾個人便一起跟著人群和下聘的隊伍去了傅府。 到了傅府的門口,裴獻(xiàn)卿下了馬,示意唱禮官上前。 下聘的日子是一早商量好的,是以傅府的人已經(jīng)在前院等著了,傅恩錦也在,還偷偷探頭超裴獻(xiàn)卿看了一眼。 她其實倒是不太在意聘禮到底有什么的,只是也早就聽說了是裴獻(xiàn)卿親自備的禮,他能有這個舉動,傅恩錦心里已經(jīng)十分開心了。 畢竟一般男方的聘禮都是家中長輩直接拿主意,本人是很少過問的,她本以為大將軍府是裴老夫人來準(zhǔn)備這些。 唱禮官得了裴獻(xiàn)卿的意,也打開了一溜長長的清單,挨個高聲唱喝起來。 起先的都是些按照祖制要準(zhǔn)備的聘金聘餅三牲等等,往往到后頭才是重頭戲。 早些裴獻(xiàn)卿親自cao辦聘禮一事便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如今他來傅府下聘圍觀的人自然是多不勝數(shù)。 唱禮官正念著前邊兒那些每家下聘都會準(zhǔn)備的普通物件兒,人群里自然也有人看著這送禮的隊伍議論了起來。 “誒,我怎么瞧著這禮箱比那日五皇子的下聘隊伍還長呢,莫不是我瞧錯了?” “我覺得不能,我瞧著好像也是多一些,但說到底也得看里面都是些什么物件兒不是,五皇子的我那日聽了,可是有好些稀罕物呢,裴將軍再厲害,也是臣子,應(yīng)當(dāng)比不了吧?” “我覺得這物件兒先不說,五皇子下聘那日他可是沒有親自去呢,就這,傅小姐便更勝一籌了吧?” 其實按照俗禮,下聘這日男方是需要到場的,只是五皇子身份高,他不去,大家自然也不敢說什么,只是這么一來,便有了個對比就是了。 這邊正議論著,那邊只聽唱禮官又高喝了一聲:“西域綺羅香,十八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