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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上。白樂言躡手躡腳走過去,動作又輕又慢,費了好大勁兒,終于在沒有吵醒冷游的前提下,把他的上衣扯了下來,好歹算是把肚子蓋上了。搬了凳子到床邊,聽著冷游的呼吸聲,白樂言犯困了……一晚上沒怎么睡覺的后果出來了,在白樂言剛剛想到——啊,有點困。下一秒就趴在床的邊沿睡得不省人事。有時候,晚上睡覺也睡不安穩(wěn),會做一輪又一輪的夢,在夢境之中迷路,尋不到安寧的彳亍彷徨,最終大汗淋漓睜開眼睛,一點也沒有睡醒時候的神清氣爽,反而如同跑了馬拉松那樣勞累。而有時候,你在化學(xué)課上坐在前排,想要認(rèn)認(rèn)真真聽課。無奈教授聲音過于像首催眠曲,你在眼睛閉上之后,忘記睜開。驚醒時你清醒萬分,頓覺耳清目明,自以為自己睡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結(jié)果看看時間,不過五分鐘。于是,白樂言在從窗外吹來的清風(fēng)中醒來時,精神的一點兒也不像可憐兮兮趴在床邊睡的樣子。好久都沒有這種睡得超級飽的感覺了!白樂言舒服地伸了懶腰。伸了一半白樂言就看到冷游一臉困惑的看他的表情。“早安啊,小朋友!”睡飽了之后心情也額外的好,甚至在冷游緊盯不放的目光之下放放松松地伸完一整個懶腰,“怎么還看我呀?”冷游一聽這話,飛快把臉轉(zhuǎn)過去沖向窗外。講真他今天一睜開眼睛,就瞧見趴在他手邊睡得正香的白樂言,頓時嚇得一哆嗦。飛快在腦海里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讓白樂言對他這么死心塌地——在他的認(rèn)知中,趴在床邊睡著應(yīng)該是屬于非常、非常親密的行為了。不應(yīng)該是發(fā)生在他與白樂言之間的那種親密行為。白樂言倒是沒什么特別局促的感覺,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本來就是嘛——關(guān)愛同學(xué),照顧室友,人人有責(zé)。甚至還在送冷游去做胃鏡檢查的路上給冷游說:“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外面等你出來的,我也不吃飯了,等你做完檢查過兩個小時沒事兒了,我們再一起吃!”哦……哦!真的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實冷游進去做胃鏡檢查的時間也不長,最多半小時。不過白樂言打開手機看時間的頻率過于高了,每次只是過去一兩分鐘。這樣焦躁不安地重復(fù)了十多次,終于一半時間過去了。來回走動的護士小jiejie看不過去,走過來安慰他:“別擔(dān)心啦,只是做個檢查而已,如果確認(rèn)沒問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呀?!?/br>“啊,謝謝小jiejie,這個我倒是知道啦,我就是……”白樂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有點擔(dān)心他不舒服,他細皮嫩rou的,可能會疼吧。”“啊……”護士小jiejie盯著他看了看,就見這人黑眼圈明顯,眼里還有紅血絲,一般人……會對別人的胃鏡擔(dān)心到這種地步嗎?“jiejie去忙吧,我再等等他。”白樂言也知道,護士工作很忙的,尤其是早上大夫查完房之后,忙得腳步飛起。“那……那你倆要好好的哦?!弊o士小jiejie一臉心疼,飛快叮囑,“等會出來你先不要讓他講話,他嗓子會痛,兩小時之內(nèi)不能吃任何東西,過后可以吃點軟性食物哈?!?/br>“嗯嗯!”白樂言連連點頭,“謝謝jiejie!”然后他就看到護士小jiejie跑過去拉著同事的手:“他倆真的是一對兒!”因為相隔比較遠,護士小jiejie音量也沒有多高,白樂言不太確定他有沒有聽準(zhǔn)確。一對兒?什么一對兒?誰和誰是一對兒?他?和冷游?白樂言一拍手掌,悟了——是一對兒!一對兒室友!關(guān)愛室友之典型就是我!果然,在護士小jiejie眼里,我也是靠得住的難得一見好室友!需要給同事夸的那一種!……冷游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慘白慘白的仿佛封印解除剛從棺材里面爬出來的吸血鬼。偽吸血鬼冷同學(xué)時不時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要吐不吐的樣子,大概是一只懷了孕的吸血鬼。白樂言在一邊擔(dān)驚受怕的跟著他走,時不時拽一下冷游的袖子想扶著他,然而被冷游擺擺手拒絕掉了。白樂言滿腹話語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知道冷游剛做了胃鏡出來,嗓子疼,大概率結(jié)果是擺擺手讓他不要說話消停一會兒。兩人走回了病房,這時候剛好隔壁床來了一個病患。那個患者有些吵,一直沖護士嚷嚷著說這間屋子太熱要換間房。冷游不太想和這樣的人住在一個屋,想到這兒眉頭都有點皺。白樂言小聲問他:“要不我們今天出院吧?明天我來給你取胃鏡檢查結(jié)果?同意的話你就點點頭。”冷游忙不迭地點了點頭,非常聽話,非常乖巧。他要是和那樣事情多愛挑麻煩的人住在一起,說不準(zhǔn)今晚就別想睡著了。白樂言把冷游放在護士站小jiejie那里,跑樓下去取藥、繳費,樓下人有些多,白樂言花了半小時才把手續(xù)辦理完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冷游成了護士小jiejie的團寵,這個過來夸一下“好可愛!”那個過來夸一下“真乖?!?/br>白樂言走近一看,冷游還真是幼兒園小朋友那種坐姿,背挺得直直的,兩只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并攏的膝蓋上。“好可愛!好乖哦!”白樂言笑嘻嘻地也對冷游說道,“小朋友要回去啦。”……白樂言這時候有點后悔自己騎了自行車過來,如果沒有自行車,那他就可以和冷游一起坐車回去了。然而不行,他還是很愛自己自行車的,舍不得拋下愛車獨自離去。于是,只能給冷游叫了一輛出租車,囑咐他到了宿舍一定記得給他說一聲。冷游在出租車后座,看著窗外的白樂言坐在自行車座上,一只腳踏著地,另一只腳踩在腳踏板上,風(fēng)把他的短袖吹得鼓了起來。他一只手忙著把鼓起來的短袖按下去,另一只手沖著他揮舞說再見。現(xiàn)在的白樂言,是有點搞笑的那種帥,冷游忍不住笑了。車開了……冷游突然生出一股沖動,他想叫停出租車,讓白樂言把他的自行車扔到后備箱,然后他們一起坐車回去——哎,白甜甜魅力勢不可擋。12【第十二章】冷?瓷娃娃?游白樂言覺得自己真的仿佛在照顧幼稚園小朋友——雖然幼稚園小朋友堅決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大班了,并不需要接送。冷游從醫(yī)院回來的時候,大一新生的軍訓(xùn)已經(jīng)開始兩天了。輔導(dǎo)員問他:“冷游同學(xué)是想現(xiàn)在軍訓(xùn)還是明年和下一屆新生軍訓(xù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