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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區(qū)別嗎?”如果沒有區(qū)別……他還是想和下一屆新生一起軍訓,這樣就對人也沒有和他交朋友聊天的必要性——那是學長!噓……輔導員酷jiejie言簡意賅:“現(xiàn)在軍訓你只需要每天露個臉兒然后去陰涼處休息就行,明年軍訓你就要去大太陽下面**練了?!?/br>……“現(xiàn)在……”于是,冷游小朋友每天早上五點半被白樂言從床上叫醒,迷迷糊糊洗漱完畢,然后坐在桌子旁邊喝粥,六點穿好軍訓服,被對方騎車帶去cao場。白樂言覺得食堂的粥太稀,便自己買了低功率的煮鍋,在學校要求功率以下、可以使用的那種。每天早晨起來煮粥,鍋不大,剛好夠兩個人喝。冷游剛開始對白樂言這種行為還是挺別扭的,就總覺得對方對他過于好了。然而他也經(jīng)不住全體宿舍成員的洗腦了,三番五次地給他說,“甜兒就是這種性格,你要是不讓他照顧,他會超級難過的!”“你看甜兒也把粥吃了對不對,你就當他是給自己做的,多的給你了嘛。”“還是,你嫌他煩了?”沒有!怎么可能嫌他煩!于是一個社恐,被成功洗了腦。“小游!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嗎?”趙敬一本正經(jīng)給他說,“是感受到別人對你的好之后,要表達謝意?!?/br>“簡單小事也要很認真地說謝謝。”“要讓對方知道自己做的事都是有意義的?!?/br>“每個人都想要得到對方的肯定,所以要多夸夸他?!?/br>“特別日子了,要記得給他送他喜歡的可可愛愛小禮物!”……“白甜甜。”冷游喝了一口今天的粥。今天的粥是咸粥,米被煮的又糯又軟,蔥香裹著米香,在饑腸轆轆的早上讓人不免覺得自己可以喝三大碗!于是,冷游想了想之前趙敬給他說過的話。醞釀情緒片刻,終于開口:“白甜甜,你煮的粥,超級好喝!”白樂言眨了眨眼睛,似乎還在反應對方是不是真的說了這句話,在下一秒,白樂言就開心地飛快搖起尾巴:“你喜歡喝咸粥啊,我也喜歡哎!真好真好!”似乎效果不錯啊……冷游內(nèi)心想著,覺得趙敬這舍長當?shù)模€是相當不錯的。看著白樂言一臉開心的模樣,冷游也就不太好意思再拒絕了??墒恰墒敲刻旖铀退ボ娪柺窃趺椿厥拢?/br>別的同學都是自己去食堂吃飯去cao場集合,就他,每天被喂得飽飽的,然后被白樂言騎自行車送去cao場——白樂言甚至為此而在超酷炫的自行車后面安了后座,就為了能把冷游安頓到后面!“你去上課吧……”冷游勸道。“第一節(jié)課在八點,現(xiàn)在才是六點過一點?!?/br>“要不你休息一下?”“別客氣啦,你剛從醫(yī)院回來,不要太累到自己,我順路帶你去cao場啦?!?/br>“……”有人關心有人照顧有人疼,簡直是神仙日子吧,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冷游坐在自行車后面,兩只手抓住白樂言的衣角,有時候風刮過的時候,白樂言的衣服會被吹起來蹭到他的臉上,聞到的,是那種很清爽的香味兒,在那個時候,冷游心里卻是有些驚慌。他抬起頭看著白樂言,從這個角度,他只能看到白樂言的后腦勺,看不到白樂言的正臉,當然,白樂言也不會看到他的臉,所以,就很放心大膽地看。這個人,是真的很好很好的那種人……如果之后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大概會很幸福吧。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冷游就突然很想把自己腦袋控一控,看能不能把里面的水給倒干凈。同住一屋檐下……“小朋友!”白樂言猛一回頭。這一回頭,剛好和冷游四目相對,嚇得冷游以為自己一不小心把內(nèi)心想法訴諸于口。“你說你為什么沒有變黑呢?”白樂言好奇道,剛才突然想起來,便問了出來。想當初,他來大學之前,也勉強也可以算是白的,結果不出幾天,就被曬成了普普通通、尋尋常常。可是,冷游不一樣,冷游和他第一次見到時候相比,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一樣的白,就是那種很通透的感覺,像白瓷一樣。——瓷娃娃,又白又易碎。這可不就是冷游嘛。——冷?瓷娃娃?游。不知道這種念頭戳中了白樂言什么笑點,冷游坐在自行車后座,就聽到白樂言開始笑。起初那笑還比較含蓄,雖然笑聲還在嘴里四處沖撞,但好在沒有過多的從齒縫擠出來。冷游憋住沒有說話,尋思著白樂言什么時候變正常一點。沒有……并沒有……白樂言忽然想到自己小時候還在院兒里的時候擁有的一只瓷娃娃,白白凈凈一張臉,可惜自己那時候特別調(diào)皮特別搗蛋,拿了筆就開始往人家臉上畫。額頭上要大大地寫個“王”,三橫一豎。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威武霸氣的大老虎!啊,對了,還有胡子!于是又往人家圓嘟嘟的干凈臉上畫了幾筆彎彎曲曲歪歪扭扭的胡須。“呔!老虎!哪里走!”于是,小時候的白樂言上演了一場和瓷娃娃老虎的摔跤大賽。最終這場大賽以小小只的白樂言被院長拎到洗衣房用洗衣粉把瓷娃娃搓洗半天但依舊有點痕跡而宣告結束。……“嘎嘎嘎嘎……”白樂言一邊笑一邊騎車,車搖搖晃晃,感覺車已經(jīng)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冷游覺得自己是時候要出手了!要是自己再不出手,說不準白樂言騎車能把自己帶進旁邊的湖里面!“別笑了!”冷游努力不尖叫,一旦尖叫就容易破音損壞形象,他只能雙手緊緊環(huán)住白樂言的腰,在白樂言騎車已經(jīng)騎得七拐八拐的時候,拽衣角這種動作已經(jīng)完全起不到穩(wěn)定作用了!逆風,不大點聲前面騎車的人根本聽不清楚:“你說什么!”“我說!你別笑啦!”沒辦法,冷游只能放大音量。“哈哈哈哈嘎嘎嘎嘎!”白樂言停不下來了,瓷娃娃開口超大聲地說話了。“你都——笑出鴨子叫了!”冷游被迫放開嗓子喊。“那你——笑出個人叫?。 卑讟费赞D(zhuǎn)過頭。……冷游沉默,最終反駁道:“笑出人叫不就是‘哈哈哈’嗎!”“你怎么這么可愛!”白樂言匆匆回過頭提醒冷游,“抓緊了!要下坡了!”車速一下子加快了,不用蹬腳踏板,自行車快得也想要飛起來似的。冷游“啊”了一聲,將白樂言的腰環(huán)得更緊一些。他躲在白樂言身后,耳旁是呼嘯而過的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