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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而是意味著開端。……白樂言已經(jīng)習慣在宿舍開免提了,畢竟這宿舍只有他與冷游兩個人,要是不開免提,等會他還要跟冷游復述一遍起因經(jīng)過和結果。麻煩。且可以避免。于是,白樂言順理成章地順手開免提了。冷游眨眨眼睛,他沒有去看白樂言,因為要是他在這時望向白樂言,對方肯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眼睛里龐雜無序的雜念。電話那頭,是個女聲,很溫柔,很輕,就像和煦春風,吹走冬日飛雪。“是言言嗎?”對方問道。那句話真的好溫柔,太溫柔了!冷游心想,這絕對是白樂言的親生mama,他們倆的音調是如此相像,就像是一個廠家生產(chǎn)的一樣。白樂言的溫柔語氣,或許不是后天習得,而是來自于mama的遺傳。白樂言也有些意外,半晌沒有答話。畢竟,張師兄的消息聲稱,這是一個看上去尖酸刻薄的女人。“言言,可能我有些嚇到你,畢竟……我們需要很多時間來聊天、來交流,我們之中,隔了好多好多的已經(jīng)逝去的時光,這些,我都無法補償你了……”好溫柔,真的好溫柔。除了溫柔,冷游別無他詞以形容。……最終,白樂言和對方約了一起吃飯,就在兩日之后。看起來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解決掉了。……畢竟是人家的媽。冷游內心還是充滿了各種很是微妙的念頭。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想皺眉的也有想松口氣的。冷游看了一眼在桌子邊收拾鍋碗瓢盆的白樂言,對方似乎看起來比他鎮(zhèn)定的多,在打了那通電話之后,就正正常常的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后起床去收拾碗筷了。并且,很是正常的同他閑聊:“這個碗還是吃完就得洗,哪怕沒用油,就是煮了一會兒餃子,放了一會兒就不好洗了……”“要不我來?”冷游撐起胳膊坐了起來,畢竟今日白甜甜相當嬌弱,需要特殊關懷。冷游懷著悲壯的心情想:哪怕讓自己去洗冷冰冰黏糊糊的碗,他也可以咬牙一試的。“不用,幾個碗而已?!卑讟费赞D過頭,揚了揚下巴示意冷游繼續(xù)躺著就行。“嘿,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崩溆涡α?。白樂言回憶一番他剛才說了什么,糾正道:“我只是說鍋碗放了一會兒不太好洗了,沒有說不想洗???”“不想洗也沒事啊,不想洗也太正常了吧,你看我不想洗就直接說了呀。”冷游縮在被子里,頭也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隨著白樂言的動作而滴溜溜轉動。白樂言把碗端去陽臺的水槽邊,擰開水龍頭,手試探性的放進水流之下:“好涼!”白樂言只是這樣情不自禁說了一句,感慨冬日的寒冷,那水流,就像是能滲入皮膚鉆進骨頭里似的,激起了一聲雞皮疙瘩。可是,冷游卻是心疼了。他躲在剛被兩人體溫捂得暖暖的被窩里,心尖尖卻被南極洲的冰山撞了個破洞,灌進了摻雜著冰凌的海水,冷死掉了。冷游一把掀開被子,也不管自己身上只穿了件睡衣,那睡衣的袖子、睡褲的褲腿還都卷了上去,晃晃悠悠地掛在胳膊肘,墜在膝蓋上沿。他就這樣直愣愣地蹦下床,跨入陽臺,貼在了白樂言身上。白樂言被冷游這番動靜嚇了一跳,他想轉身抱著冷游回屋內,可別讓冷游在陽臺吹風受了涼生了病,可是他的手還是沾了水,濕淋淋的,碰到冷游的睡衣可能會洇濕一大片……他雙手尷尬地停留在半空中不知作何動作,只得開口勸服冷游自己回屋。可是冷游不干。陽臺風很大,直往脖子里鉆,更別提大咧咧敞在外面直接暴露的小腿和小臂,冷游很冷,冷得牙齒直打寒戰(zhàn),上下牙齒咔噠咔噠的不受控制的撞在一起,聲音大的滿腦子都是。可他像個小傻子,走幾步就能到達溫暖的避風灣,可他偏偏不干。白樂言是寒風中的唯一熱源,于是,冷游貼他貼得更緊,四肢并用的攀在對方的身上。汲取著熱量。“你真的!”白樂言無奈了,管他什么手濕不濕??!先把冷游撈回去再說,睡衣濕了一團又何妨,再讓冷游吹風吹下去,估計這個人哆嗦的比篩糠還篩糠了!白樂言急急忙忙甩了甩手,加速了沾在手指上的水滴的匯合與掉落,他伸手打算抱住冷游,誰知對方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雙腿環(huán)住了他的大腿。“抱……抱緊我?!崩溆窝例X尚在打顫,聲音從碰撞著不停歇的牙齒縫里擠出來,顯得極其不真切。白樂言托著冷游的屁股往屋里走,不知道作何表情比較好,生氣吧,生不起來,想教訓人吧,也教訓不來。總而言之,他真的拿冷游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把冷游放在床上,飛速將對方的腦袋按倒在枕頭上。冬日里萬物都涼得快,包括剛才還熱乎乎暖融融的被窩,被冷游剛才一掀,熱氣跑了精光。“你……”白樂言氣笑了,“冷不冷?。 ?/br>“不冷不冷?!崩溆位叵胱约簞偛艅幼?,簡直跟鬼迷心竅一樣,如今被白樂言塞進被窩,乖巧的像只鵪鶉。“說吧,剛才怎么了?”白樂言淺色睡衣外面套了黑色的厚重且長的羽絨服,羽絨服拉鏈沒有拉上,搞得白樂言像只企鵝一樣。白企鵝生怕冷游在搞什么幺蛾子來個突然襲擊,飛快刷了碗回到屋里。“想好說什么了嗎?”白樂言沒有忘記剛才的事。冷游將自己的手從被窩里伸出來,握住白樂言冷冰冰的手。那只手剛從冷水里面拎出來,慘白,涼透了。“我們下一次吵一架吧?”冷游摩挲著那只手,妄圖摩擦生熱鉆木取火。“哈?”白樂言不是很懂,“為什么要吵架?”他做錯了什么要吵架?“不是啦不是啦,甜甜,白甜甜,哥……”冷游一見白樂言的神色就知道對方又想差了,軟軟的叫著對方,想讓對方安心安神,“我是說啦,你要不想做什么事情就跟我講啦,我們可以互相推脫,一起耍賴,這樣不是也可以嗎?”“不可以吧?”白樂言打起精神,并沒有被冷游的呼喚迷暈了頭,“你不洗我不洗,最后到底誰去洗?”“哈哈哈!”冷游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甜甜,我好擔心我和你吵不起來?!?/br>“才不和你吵,吵架不是什么好事?!卑讟费跃芙^。是的。吵架不是什么好事。冷游點了點頭。有那么多方法可以交流,可以溝通,可以明白對方所思所想,何必用那么激烈的讓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