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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游泳館。誰會在冬天闖入游泳館?。‰m然水是恒溫的,但是從水里出來穿著泳褲走在更衣室的路上是會凍得人懷疑人生的啊!但是冷游已經(jīng)走完了臺階,站在門口盯著他,似乎在疑惑他為什么還不跟上來。而白樂言唇邊冷游手指的顫抖仿佛還停留著。白樂言匆匆直接兩階兩階的往臺階上跨,他倆掀了厚重的門簾穿過游泳館的門,給服務臺裹著毛毯趴在桌上剛醒來還打著哈欠的學生助理小jiejie出示了健康證,隨后獲得衣柜手環(huán),刷了學生卡過了閘機。待他倆走遠好半天,助理小jiejie才回過神大吃一驚——竟然真的有人在這么冷的日子來游泳!“你別說話,等我五分鐘!”冷游不容置疑地將白樂言按在更衣室的椅子上,拿了泳褲去隔間換。白樂言閉了嘴,乖乖地聽話,他不知道冷游要做什么。雖然冷游來了游泳館,換了泳褲,這種動作一般而言是為了游泳吧,但是他可是冷游啊,怎么敢去接觸水?甚至他還沒有去修游泳課。白樂言清楚地記著,冷游初次聽到這所學校游泳課必修時,可是要打算收拾行李滾去復讀的。正當白樂言左思右想時,冷游穿著外套出來了。“嗯?”白樂言想,這不是什么都沒有換嗎?但是下一秒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同,冷游的腿是光著的,想來是已經(jīng)換好泳褲,只是外面罩了件外套罷了。冷游把裝了原本衛(wèi)衣褲子的背包放進衣柜鎖了起來,俯身向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白樂言伸出手:“跟我來?!?/br>要做什么?白樂言根本摸不著任何的頭緒,從更衣室到泳池的路上,雖說游泳館是封閉的空間,并不露天,但是很莫名的會有風吹過,冷冰冰的帶著消毒氯水的味道。“你不會游泳吧?”白樂言還是想要確定一下,哪怕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冷游說道:“不會?!彼钦娴牟粫斡?,游泳課必修這件事都把他嚇得望而卻步,他還沒有學會這種技能。不過,這并不代表他不能跳下水去,只是一個一米四的泳池罷了,腳踩在池底都會有大半個身子露出水面吧?不僅淹不死人,而且恐怕連嗆口水都困難吧?然而,他們倆第一次如此誤解對方的意思,此“不會”并非彼“不會”。白樂言就看著冷游脫下外套塞進他的懷里,在他目瞪口呆之中冷游坐在泳池邊滑了下去,“撲通”一聲擊起碩大水花。白樂言扔了手里的外套沖過去,趴在岸邊握住了冷游的手!冷游在落水的瞬間才知道,原來還是高估了自己。他根本在水中站立不穩(wěn),就像是沾了水的羽毛,失去原本的輕盈,根本翻不了身掙脫不了水的桎梏。泳池里的水是涼的,兜頭一澆讓他覺出自己的自大,讓他重新回憶起當初落水瀕臨溺亡時的情形。慶幸的是,這種狼狽沒有持續(xù)超過三秒鐘。掉在地上的食物,在一種奇奇怪怪沒有任何科學依據(jù)的說法之下,可是只要落在地上不超過三秒,便是還可以吃的呢!三秒之內(nèi)的狼狽不算狼狽!他被白樂言拽出泳池,渾身濕答答的滴著水,被風一吹冷得直打哆嗦,話都說不清,牙齒全被寒戰(zhàn)咔咔響占據(jù)了。可冷游還是想說話,吸著氣顫抖著咬字不清:“我……不,怕水,你,也不要……怕……”“哈?”白樂言簡直被冷游氣死了,說著不會游泳結(jié)果跳了水。他趕忙給冷游裹了外套,扶著他往更衣室走,也怪他太信冷游的話,“你別說話了!我聽著好想打你!”更衣室要暖和一些,畢竟空間愈小便愈是容易聚起暖意。冷游的外套已經(jīng)被弄濕了,不能再穿,白樂言摘下冷游套在手腕上的衣柜手環(huán)開了衣柜,取了背包出來,著急忙慌將干爽的衛(wèi)衣往冷游身上套。白樂言直接脫下自己的羽絨服裹住抖成篩糠的冷游:“快去吹頭發(fā)!”冷游被白樂言推去鏡子旁,不等自己去拿吹風機,白樂言已經(jīng)拿到了手,開始扒拉著他的頭發(fā)開了暖風給他吹。“等會怎么回去?。俊崩溆位亓伺藘觯粗R子里只穿了件毛衣的白樂言犯了難。白樂言沒好氣地說:“裸奔回去啊?!?/br>冷游這才反應過來:“你生氣啦?”白樂言本來想說“沒有”的,然而話到嘴邊,卻是變成了一聲“嗯”。69【第六十九章】請讓我成為你的(上)這兩個人簡直神經(jīng)病了!白樂言說裸奔回去,絕對是說說而已,哪怕是脫了外套給冷游,身上還是穿了衣服的。但他還是超生氣,氣冷游,也氣自己。生氣于冷游在冬日不管不顧地往水里面蹦,生氣于最近沮喪沉默的自己是冷游這般做的罪魁禍首。等到他把冷游濕漉漉的頭發(fā)吹得暖和又干燥,這才收了吹風機。“還好嗎?”白樂言揉了揉冷游的頭發(fā),剛剛吹干的頭發(fā)相當順滑地溜過指尖,不過順滑并不意味著著齊整,冷游的頭發(fā)被吹得亂七八糟,這邊翹一撮那邊翹一撮的,但看起來這樣亂糟糟的頭發(fā)相當減齡,冷游乖的像是個放學時幼稚園門口等家長接自己回家的小孩子。“好啦……”冷游縮著脖子扮演人形鴕鳥,時不時飛快瞥一眼白樂言,觀察對方還有沒有生氣——似乎氣消了一點?于是冷游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對方的胳膊,“你還好嗎?”白樂言嘆口氣,學著冷游剛才的語調(diào),拖長聲音念道:“好——啦——”白樂言將冷游沾濕的外套搭在自己胳膊上,看著冷游背好背包,叮囑道:“要跑回去?!?/br>冷游想拒絕……但是看著白樂言的單薄衣裳,也是不忍心,于是同他打商量,企圖說服對方充當先鋒兵先跑回宿舍,自己在后面打掩護再慢悠悠晃回去。這種企圖最終以失敗宣告結(jié)束。在冬日真真是不適合跑步的,冷空氣直往張開口的嘴里灌,逼迫著你在不張嘴氧氣缺失被憋死與張嘴被冷空氣所嗆死之間艱難選擇。冷游只是在腦海里這樣想了一想,卻是連連呸了呸——說好的新年吉祥話,“死”這個字眼要滾得遠的不能再遠!一路跑到宿舍倒是真真不冷,甚至感覺身體之中的自由水自頭頂蒸發(fā)騰騰而上。冷游被白樂言一把塞進被窩,白樂言正準備開空調(diào)時,卻是被冷游扯了回去。“還沒開空調(diào)啊……”白樂言正準備爬起來,然而冷游還是拽著他不松手。冷游覺得自己從沒有這樣熱,剛才吸進喉嚨里的冷空氣,火辣辣的灼著喉管。冷游突然回憶起小時候他的家鄉(xiāng)冬天下雪很是頻繁,又大又急,往往前一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