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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位被同伴直接捂住嘴拖進(jìn)了隔壁電梯。 雖然只有短促的兩個字,南初還是耳尖聽見了眨眨眼,茫然轉(zhuǎn)向文博:“她說夫人,是在叫我嗎?” 后者笑容得體,禮數(shù)周到做了個引路的手勢:“南小姐這邊請?!?/br> “哦,好,謝謝?!?/br> 南初提步往前,疑惑未曾深思便被一個打岔拋到了腦后。 文博將南初一路送到總裁辦公室,關(guān)上門后笑容一斂,嘶了一聲轉(zhuǎn)身掏出手機將上次已經(jīng)發(fā)送過的群發(fā)郵件找出來,加粗標(biāo)紅了“禁止稱呼總裁夫人為夫人”一行字體,再次群發(fā)下去。 乖乖,可別再叫錯了,宋總發(fā)火很嚇人的,到時候最先燒著的還是他這棵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窩邊草。 辦公室里室溫正好,不冷不熱,適宜困覺。 南初中午沒瞇過,這會兒閑了,沒坐多久便困起來。 撐了一會兒收到星瀾發(fā)來的還有會議還有近一個小時才能結(jié)束的消息,干脆放棄抵抗,將外套披在身上腦袋一歪,一秒入眠。 四十分鐘后,會議結(jié)束,參會高管陸續(xù)從會議室出來,星瀾擺擺手讓幫他整理文件的文博下班,自己收起文件快步往辦公室走去。 臨近門口時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打開門,果然一眼便看見了蜷在沙發(fā)上睡得只露出半張臉的人。 冬天日短,才六點剛過天色便暗了一般。 辦公室燈光開得透亮,星瀾關(guān)掉主燈,只留下橙黃的副燈,光線從晃眼的白一下變成了溫和的暖色。 沙發(fā)上的人微微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 南初其實沒有睡得太沉,燈光閃爍時便退到了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直到感覺眼前光線更暗了一層,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星瀾。” 看清眼前人,受潛意識的指揮開口叫了一聲,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綿,帶著些許依賴的,撒嬌的意味。 星瀾眼神跟著她的聲音一并軟下來。 “還困嗎?”他問,沒忍住伸手在她頭上不輕不重揉了兩下,掌心干燥,發(fā)絲細(xì)軟。 南初腦袋還有點糊,撐著手坐起來,打了個哈欠,睜著眼睛說瞎話:“不困了?!?/br> 星瀾沒拆穿她,撈起滑下來的外套幫她穿上:“我們?nèi)コ燥?,吃完早點回去休息,手抬一下。” 南初順著他的話點頭,睡意消退,在扣子被扣到第三顆的時候終于完全清醒。 后知后覺意識到星瀾竟然在幫她穿衣服,整個人都不適應(yīng)地僵住,放在沙發(fā)上的手用力揪了下袖口又放開。 “行了,走吧。” 星瀾最后為她整理了下衣擺,起身去拿搭在辦公椅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南初抬頭目光追過去,全景落地窗前的身影清瘦挺拔,被半個c市的夜景襯著,占據(jù)了她全部視線。 抬手碰了碰心臟的位置,跳動奇快。 吃飯的地方是星瀾挑的,一家私房菜館,環(huán)境很好很干凈,菜味道也不錯,南初差點沒剎住車吃撐,幸好大腦指揮及時,催促她及時放下筷子。 星瀾結(jié)賬,她像個跟著大人出來蹭吃蹭喝的小朋友一樣乖乖現(xiàn)在旁邊等,眼神轉(zhuǎn)了一圈,落在柜臺前擱著的一籮花花綠綠的糖果上。 那是餐館常見的薄荷糖,補零時用的,偶爾也用于哄哄小朋友。 “找您七十三,歡迎下次再來。” 星瀾接過零錢,側(cè)頭看了一眼,將其中一張十塊遞回給了老板娘。 南初神游中,面前忽然遞過來一把糖,條件反射用雙手接住了,茫然看向遞糖果的人:“星瀾,給我這個做什么?” 還一次給這么多。 “再不給你,我怕你一會兒把人家整個籃子端走。” “?”南初更茫然了:“我沒有要端籃子啊?!?/br> 星瀾似乎并沒有聽進(jìn)去她的解釋:“把糖收起來,要掉了?!?/br> 剛說完,就有一顆從指縫溜了出去吧唧摔在地上“” 南初的注意力真的很容易被轉(zhuǎn)移,見狀當(dāng)即蹲下去撿糖果,于是端籃子的事情又被拋到了不知名角落,不出意外是再找不回來了。 老板娘笑瞇瞇看著他們并肩走出店門,恩恩愛愛的小夫妻,總是美好得讓人心生愉悅。 門口有停車位,來這里吃飯的人多,車子就順著路停了挺長的一排。 他們循著來時的方向去找車,沒走幾步,聽見身后有人在喊星瀾的名字,聲音沒什么底氣,尾音上揚帶著疑問,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認(rèn)對了人。 待到他們轉(zhuǎn)身了,那人方才確定自己沒有認(rèn)錯,滿面笑容大步走近:“真的是你啊星瀾,咱們有好長時間沒見了吧?剛剛看見你我以為是我眼花了呢!” 南初覺得這個人很眼熟,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 對方跟星瀾打過了招呼,方才將注意力放到南初身上。 南初正猶豫是直接當(dāng)?shù)谝淮我娒嬲f聲你好,還是老套地問一句咱倆是不是以前在哪見過,就見對方在短暫的疑惑后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驚訝表情:“南初,你是南初對吧?!” “......?” 一陣風(fēng)過,恰好將頭發(fā)絲吹得糊住她半張臉,擋住了她記憶里減退一般看起來就不聰明的遲鈍迷茫。 合著他們還真認(rèn)識啊。 “是我大學(xué)的同班同學(xué),陳科,從前在學(xué)校,你來實驗室找我時見過的?!毙菫懙吐暯o他介紹。 南初跑丟記憶總算回籠,慣性咬了咬下唇,十分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一時沒想起來,我是南初。” “沒事沒事?!标惪菩呛菙[手:“都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有點變化,沒認(rèn)出來也很正常,這不,你比以前讀書時還漂亮了,要不是有星瀾在,我都差點沒認(rèn)出來你?!?/br> 久別重逢少不了寒暄,等寒暄結(jié)束了,依照人情世故的俗成慣例,該提起點共同的老舊記憶了。 作為學(xué)生時代那點糾葛的知情者之一,他視線在兩人中間來回走了一圈,哈出一口熱氣,笑意更濃:“看吧,我就知道你們散不了?!?/br> “當(dāng)初南初你突然出國,大家都覺得你倆就只能到這一步了,我就不信,因為我知道星瀾這塊鐵石頭不好捂熱,一旦捂熱了那就是要認(rèn)主的,他既然認(rèn)了你,絕對沒可能輕易就這算了?!?/br> 他搓搓手,感嘆著:“我沒料錯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今天,你倆果然還是在一起了!說句實話,你們真該參加一回同學(xué)聚會,也讓那幫見天嚷嚷著不相信愛情的社畜開開眼界?!?/br> 陳科看起來很高興,或者說很為他們高興。 南初正好相反。 她試過了,不大笑得出來,只好抿著嘴角沒不說話,也不太敢去看星瀾現(xiàn)在的表情,這樣理所當(dāng)然的誤會讓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說巧也不巧,今天太晚了,你們又吃了晚飯,不然我肯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