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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還有這個柴瓷莫名影響我的心情,所以我就想,把這一半也捐給趙老師。他之前就一直說,要是有生之年能看到完整的柴窯瓷器,這輩子也沒有遺憾了。” 榮默目光探究地看著她,“你愿意?” 還記得她當(dāng)初撿到另一半柴瓷殘片的時候,心里眼里都只有錢,對東西本身有多少金錢不能衡量的價值,根本都不在意。 岑歲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故意白他一眼,出聲道:“那我再八千萬賣給你,讓你繼續(xù)做好人,捐給博物館好不好?” 榮默被她懟得笑出來,“你要是想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打過去?!?/br> 岑歲“哼”一聲,“我現(xiàn)在可不缺錢,我就是覺得,我太爺爺費盡心機把這件柴瓷保下來,為的并不是我們家能有個傳家寶,而是為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留下它的歷史。既然另一半已經(jīng)在博物館了,那這一半也應(yīng)該捐過去,讓博物館有一個完整的柴窯瓷器,也可以讓我們所有人,都有機會見識一下這個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寶貝。也只有這樣,它的價值才能真正被發(fā)揮出來,這也是它存在的最大意義。” 榮默認真地聽岑歲說完這些話。 他沒有再懷疑她的誠心,從認識到現(xiàn)在,岑歲接觸古玩界三年,其實對于古董的態(tài)度,早已經(jīng)不是最一開始的態(tài)度了,她對古董有了不一樣的認知和感情。 榮默為她的改變心生動容,但還是說了點現(xiàn)實的問題,問她:“叔叔同意嗎?” 再怎么說,這都是他們今家的東西,是他們家世代傳下來的,她爺爺和她爸爸也都為此付出過努力。 岑歲想了一下,“他把這些東西給我的時候,感覺松了一口大氣,像是徹底解脫了,他應(yīng)該是不太想管這些事了。我也還沒有想好,所以沒有跟他說。等我決定了,我會問他?!?/br> 榮默點點頭,“得他同意才行?!?/br> 柴瓷蓮花碗的事情,大概也就是這樣。 聊到這里,岑歲沒有再和榮默多說,伸手把盒子蓋起來,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臉上表情一換,笑著問他:“只有半天的時間,你想做點什么?” 榮直接伸手拉了她胳膊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他一只手攬住她的腰,一只手捏住她的手,微仰起頭看著她,答非所問且十分突然道:“想結(jié)婚?!?/br> 岑歲聽到這話,驀地愣了一下。 愣一陣過去,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心里跟淌過了一陣電流一樣,酥酥麻麻的,還有許多的甜。 她直接抬起手圈到榮默的脖子上,看著他說:“我爸這才剛妥協(xié)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你就想娶我,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 榮默確實挺心急,可也只能急在心里啊。 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出來,不過就是為了表達一下自己心里那熾熱的情感,之前連說都不能說的。 表達過了,他看著岑歲,又把話題拉回到現(xiàn)實,接著話說:“現(xiàn)在你爸已經(jīng)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以后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在一起比較好?”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每天想見就能見。而這一年多的時間,因為分隔在兩地,兩個人又都忙,感情大部分時間都是靠手機維系的,見面的次數(shù)和頻率也都非常少。 像現(xiàn)在這樣見了面,也只有半天的相處時間。 見了面連話都沒說夠,就要分開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 岑歲看著他,想了想說:“你再等我……一……半年?” 榮默好奇了一下,“為什么是半年?” 岑歲眼底有淺淺碎亮,沒有細說,只道:“到時候我去灣口市陪你。” 榮默看著她的眼睛,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打算,想了想道:“現(xiàn)在榮氏差不多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我可以想辦法設(shè)分部在蘇安市,沒有特殊的事情,我平時就在這邊上班?!?/br> 岑歲聽完想了想,搖頭道:“太麻煩了?!?/br> 榮默自己倒不這么覺得,只道:“我不覺得麻煩?!?/br> 岑歲還是搖頭,表示不采納。 她胳膊圈在榮默的脖子上,語氣堅定地看著他說:“你就好好留在灣口市,好好干好你的工作,再等我半年,我一定爭取過去陪你?!?/br> 榮默想得倒是多,“那你父母呢?你舍得她們嗎?” 岑歲直接笑了出來,“你是不是傻???我當(dāng)然是帶他們一起過去啊,我要帶著他們一起,去灣口市扎根,讓岑氏有更大的發(fā)展空間?!?/br> 榮默聽出來了,她還有其他的事業(yè)規(guī)劃。 聽這個意思,并不滿足于只停留在蘇安市這點小地方做生意,她想要把她家的生意做到灣口市去,在那里扎根,剛好就可以順利和他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榮默也就接受了。 他點了點頭,看著岑歲道:“那我再等等你?!?/br> …… 半天很短,沒做什么就過去了。 岑歲這兩天心思都不在工作上面,和榮默說完捐柴瓷的事情后,她又思考了一天,最后還是決定把手里的半個殘片捐給博物館,讓蓮花碗可以以完整的樣貌得見天日。 做好這個決定以后,晚上她就去找了岑父。 岑父剛好從小公園遛彎回來,去書房打算看點東西。 岑歲敲了書房的門進去,到書桌前站著,沒有繞太多的彎子,就跟他說了這個事。 岑父認真聽完這事情,消化了一會,看著岑歲問:“你說這個碗的另外一半,在博物館?” 岑歲點點頭,然后把自己之前捐贈柴瓷的新聞報道,放到了岑父面前。 岑父看完報道后更驚了,抬起頭看向岑歲,“還是你捐的??” 岑歲知道這事說起來很讓人驚訝。 不過她自己已經(jīng)很淡定了,繼續(xù)點頭道:“我不知道這是我家的,當(dāng)時太爺爺把小片的給了家里的保姆帶去了鄉(xiāng)下,機緣巧合之下,被我撿漏撿到了?!?/br> 岑父更更驚了,盯著岑歲:“你還撿漏???” 岑歲這時候也不打算再隱瞞什么了,繼續(xù)耐心解釋說:“我看了,手癢想試試,到古玩城就碰到了。可能就是我家的東西,所以有緣分吧。” 岑父又驚訝了好一會,才慢慢放平情緒。 然后他也不想多計較這事了,默聲片刻長松了口氣,才接上正經(jīng)話題,問岑歲:“你的意思是,你想把我給你的這個殘片也捐了,讓青瓷碗能夠被修復(fù)?” 岑歲點點頭,“太爺爺當(dāng)初以這種方式保下這個蓮花碗,肯定也想看到兩個殘片能再相遇,能被修復(fù),得以重見天日。他不是在為我們今家留什么傳家寶,而是在為國家,為民族為文化,為所有人留下這個寶貝?!?/br> 岑父又默了聲,深呼吸許久沒說話。 然后他抬起頭看向岑歲,開口說了句:“歲歲,東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