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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上去。他撕開一包速章魚小香腸,放在鍋里煎到四爪翹起張牙舞爪,香味立刻飄了起來。談恪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栗栗,不要放蔥姜蒜?!?/br>謝栗正在往鍋里倒水的手一頓,卻不追問,很痛快地答應(yīng):“好,那就不放?!?/br>談恪不要吃調(diào)料,謝栗干脆連方便面的醬包也不放。從包里翻出一包牛rou干,撕成條扔進鍋里,和面一起煮。煮了一會蓋子一掀,竟然還有點香。謝栗滅掉火把鍋端過去的時候,還有些惴惴,怕談恪不愿意吃這種粗糙的東西。談恪趁著謝栗做飯的時候,又去找了幾塊石頭,把謝栗搭的帳篷加固了一下。他剛弄好,謝栗就端著鍋過來了。“我第一次煮東西,不知道好不好吃?!敝x栗有些緊張,那雙筷子遞到談恪面前去。從小到大他都沒什么機會學(xué)做飯。這次為了帶談恪出來露營,他才跑到隔壁宿舍去臨時請教的。小吳說煮方便面最容易了,肯定能好吃。結(jié)果沒想到談恪不吃調(diào)料,那就加點牛rou干進去吧。他獻寶似的遞到談恪嘴邊:“你快嘗嘗?!?/br>談恪接過筷子,嚼了兩下,面不改色地咽下去,笑臉如常:“好吃,栗栗做的真好吃?!?/br>謝栗一聽就高興了:“真的嗎?”他說著就要拿筷子來吃。談恪卻閃身不給他:“給我做的就是我的了。好了,允許你今天拿零食當晚餐。”謝栗半信半疑,又搶不過他,眼睜睜看著談恪把一鍋兩人份的面都吃了。談恪嚼著面,心里盤算著,以后住在一起了堅決不能讓謝栗做飯,沒時間就找個保姆吧。他雖然不喜歡外人在自己家,但總比讓謝栗做黑暗料理好。談恪好不容易解決完那鍋面,謝栗已經(jīng)叼著巧克力棒在拆從觀測站背過來的筒包。謝栗架起腳架,裝上鏡筒,細軟的手指靈活地把尋星鏡上的細小螺絲擰到只留一點縫隙,又裝上目鏡。謝栗擺弄著那臺器材,就像小男孩擺弄自己最鐘愛的小汽車,熟練又小心,嘴里還心情極好地哼著歌。也不知道是首什么歌,曲調(diào)纏綿,簡單的歌詞反反復(fù)復(fù)地打轉(zhuǎn),像一首唱不完的情歌。“半個月亮爬上來…”“咿拉拉,爬上來…”“照在我的姑娘梳妝臺…”少年人,歌聲,望遠鏡,和天空,織成一個談恪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夢,近在咫尺的夢,屬于他的夢。暮色四合,夕陽的余暉漸漸褪下,西方的天空露出一顆閃閃的亮星。唱歌的少年突然轉(zhuǎn)過來,猛然撞進談恪凝視他背影的眼神里,叫他的名字:“談恪?!?/br>談恪走過來。謝栗先伸手朝天空指了指:“看,那個就是金星?!彼勩〉氖郑笓]他去看目鏡,“是不是很亮?第一次上觀測課的時候,我差點以為那個是飛機燈?!?/br>目鏡里的行星只有指甲蓋兒上的月牙那么大,還有一多半掩在陰影里。謝栗不無遺憾:“這臺是本科生學(xué)觀測用的教學(xué)鏡,只能看到這個水平,再好的我們就借不出來了?!?/br>他又調(diào)整了目鏡的角度,擺弄了一會,伸手去拉談?。骸皝砜椿鹦?,這個最清楚了!還能看到塵暴!”謝栗像個小孩子,不厭其煩地尋找著太陽系的行星們,向談恪介紹他的每一個玩具。有時候談恪看慢了,行星飄走了,他還會急得跳腳。“木星最漂亮了。我最喜歡木星,像一顆漂亮的大珠子?!敝x栗拾起整齊疊放在一邊的罩布,搭在望遠鏡了,“海王星也很美,但是這一臺看不到,只能看到一個點。”他拍拍手:“好啦,現(xiàn)在能看得都看完了。接下來我們就要等了。要一直等到一點半月亮下去了,我們才能接著看?!?/br>謝栗拉著談恪躲回了帳篷里。帳篷里一片黑漆漆。謝栗借著手機的照明,撅著屁股在包里找戶外燈,把東西一樣樣往外扒拉。談恪隨手拿起謝栗扔出來的一大包布,抖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個睡袋,還是雙人的。談恪盯著那雙人睡袋,不動聲色地開口:“栗栗?!?/br>謝栗還在找戶外燈:“誒我明明就放在…找到了!”他提著燈高興地轉(zhuǎn)過來,手指剛搭上推拉式的開關(guān),就被談恪粗暴地拽進懷里。帳篷內(nèi)倏地亮起來,戶外燈滾到了一腳。謝栗被談恪壓在防潮墊上,鼻尖對著鼻尖。談恪吻著他,克制而輕柔,從唇角到鼻尖,到顫抖著睫毛的眼尾,到光潔漂亮的額頭。他吻得鄭重,不帶一絲情欲意味,仿佛有無數(shù)不能宣之于口的話,要借著這唇舌方寸間的觸吻,遞進謝栗的心里去。談恪的手撫上謝栗的額頭,撥開他額前的碎發(fā)。小男生的額頭長得漂亮光潔,弧度飽滿,卻總愛用劉海遮住。談恪細細地摩挲著,手指忽然觸到一條細硬的凸起。謝栗也感覺到了什么,急急地伸手去拉他的手:“那里有一塊疤?!?/br>謝栗不知怎么就緊張起來,忽然推開談恪爬起來:“你,你別…”他期期艾艾的不安樣子被談恪看在眼里:“怎么了栗栗?”謝栗伸手去摸自己額頭上的那條疤。是打架打的。是他在福利院里,被人搶東西,一下子被搡到了桌沿上,額頭火辣辣地痛。于是他憤怒地把對方推倒,騎在身下狠揍。老師領(lǐng)著一對有意愿領(lǐng)養(yǎng)他的夫婦進活動室,恰好看到他額頭上流著血,像個小紅眼夜叉一樣打人的場景。那道疤成了他身上的一個印記,無父無母的印記。謝栗有時候覺得孤兒這件事沒什么,也不是他的錯。可有時候又不停地被提醒著,他是殘缺的,不完整的,是和別人不一樣的。談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到謝栗的臉色突然黯淡下來。他挪過去抱謝栗,不顧謝栗微弱的反抗,把清瘦的身體緊緊摟在懷里,親吻著小男生的發(fā)心。談恪的懷抱很霸道,卻讓謝栗覺得安全。他抽出自己的胳膊,攀上男人的肩,半跪在談恪懷里,語氣鄭重其事:“我要告訴你關(guān)于我的一件事。”談恪感覺到他的不安,擁緊他,和他開玩笑:“什么事?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其實你是個小龍人?”謝栗原本的的肅穆心情突然被打沒了,抬起頭滿臉疑惑:“小龍人是什么?”談恪這輩子難得有心塞到說不出話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謝栗今年還不到二十一歲,出生于一九九九年,和他幾乎是兩輩人。謝栗當然不知道小龍人是什么。談恪不想向謝栗解釋他和自己之間的巨大代溝,只好拽回話題:“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