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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長的臉訓(xùn)小徒弟:“沒看見辦公室里有人嗎?”謝栗偷偷看了一眼唐灣灣的肚子,小小聲說了句“老師我錯了”,退著就要出去。沈之川又開口喊住謝栗:“來了就站著等著?!?/br>他又扭頭看著唐灣灣:“你都跑回來了,說明你自己已經(jīng)想好了。都是成年人,我也沒必要置喙你的決定,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了?!彼D了頓,又說,“但是這個決定你做下了,以后想回頭就很難了?!?/br>唐灣灣無意識地護著平坦的小腹,半天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哭。哭了好久,她才點點頭:“老師,我是把東西都弄好了才回來的,那邊的文章也會給我合作作者?!?/br>沈之川都懶得看她,不耐煩地揮揮手:“你覺得我是缺你這一個文章嗎?別在這杵著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唐灣灣走了以后,沈之川坐在椅子里好半天沒說話。謝栗小心翼翼地開口:“師姐她出什么事了?”沈之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惜字如金:“懷孕了,不想讀了,要退?!?/br>唐灣灣是沈之川帶的碩士生,畢業(yè)后繼續(xù)在沈之川手下讀博。比起謝栗程光他們這種直博的,確實多了一點點退路。博士上不下去,手里還有張碩士文憑。“可是師姐她這不是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嗎?”謝栗還是沒明白。唐灣灣這次出去就是寫論文去的,只要結(jié)果拿出來文章一出,整合整合她的畢業(yè)論文就有了,拼一拼最多也就半年的功夫。謝栗十分不解:“她怎么連半年都等不了呢?”回了辦公室,程光顯然比謝栗上道多了,一聽謝栗的描述就懂了。“她意識到自己懷孕,至少也一個多月了吧,小于一個月都不怎么能測出來?!币呀?jīng)身為人父的程光非常有經(jīng)驗,“三個月的時候開始孕吐,很難受的。你嫂子那會從早吐到晚,而且人愛睡覺,很疲憊。五個月以后倒是不吐了,但是肚子大了,坐不住站不住,只有躺著最舒服。讓她在這種時候?qū)懻撐?,確實也難為她了?!?/br>程光說到最后,還想到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唐灣灣去的碎葉站一般都不讓游客家屬上去,她是怎么懷孕的?”謝栗眨眨眼:“師姐她不會違反紀(jì)律了吧?”程光懶得猜:“誰知道呢?!彼麌@口氣,又說,“其實就是不想讀了吧,所以生孩子什么的事情就都安排起來了。她也算是把老板涮了一頓了。本來老板還想趁她畢業(yè)前,叫她跟去南極轉(zhuǎn)一圈的。她可是老板正兒八經(jīng)帶的第一個學(xué)生,其實老板真的對她很有感情的?!?/br>程光不停地搖頭嘆氣。謝栗坐在旁邊,忽然激動:“南極,是不是張樹全他們早期宇宙暗物質(zhì)團隊?”程光點頭:“對,就是他們。去年就開始計劃要去了,老板好像和張樹全關(guān)系很好,說讓他們帶上唐灣灣去開個眼界?!?/br>謝栗扭過頭去敲著鍵盤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久,突然提出一個膽大包天的想法:“師兄,你說要是我去找老師說我想去,老師會不會答應(yīng)?”第50章銀河系十謝栗趁著和沈之川開組會的時候,提出了這個想法。這個想法確實膽大,大膽到沈之川沒聽完就甩給他一個白眼,斷然否決:“不行?!?/br>他正因為唐灣灣的事情心煩著,口氣也不怎么好:“你收收心吧,明年就要中期考核,這個時候還往外瘋,是想從博士瘋成碩士嗎?”謝栗也不知道沈之川哪來這么大的火,訕訕地哦一聲,準(zhǔn)備走。“而且人家十一月就走了,這種事情都要提前一年把你的名字報上去,沒有特殊情況不允許隨便加人。”沈之川到底心軟,叫住謝栗,又給他解釋兩句,“你安心把你手上的事情做完,好好把中期考核過了。以后這種機會多得很,不差這一回?!?/br>沈之川晚上下班回家,正趕上方顯買菜回來,從副駕駛上一口氣拎出好幾個超市購物袋。翠綠的大蔥支著腦袋從袋子里探出頭,與明黃色的跑車有種奇妙的和諧感。兩個人站在電梯間里等電梯,一雙影子投在光可鑒人的電梯門上,肩并肩。方顯等得無聊,沒話找話:“談恪好像打算在碧云居買房子了,這可真是見鬼了,他怎么突然就揮霍起來了?!彼D(zhuǎn)頭看旁邊的沈之川,開玩笑似的,“你說該不會是長鯨要倒閉了,他打算死前爽一把吧?”沈之川一時沒接話。這個場景讓沈之川忽然生出一種熟諳的感覺,好像他和方顯已經(jīng)這樣過了很久,上班下班買菜做飯,聊聊學(xué)校的八卦客戶的閑話,吃過飯一個人洗碗一個人澆花,晚上穿上同款的睡衣一起刷牙洗漱。日子無聊平庸又安然適意。他覺得心里某個地方像被人輕輕撥開了開關(guān)彈片,有什么東西順著他的心臟,急切地要從他的嘴里找到一個出口。“我有個學(xué)生說她懷孕不想讀了,打算退。”沈之川盯著電梯液晶顯示屏上的不斷跳動的數(shù)字,好像為自己突然開口拉家常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懷孕就不讀了?那她手上有你的項目嗎?”方顯似乎沒意識到沈之川那一點點不自在,關(guān)心地追問。“有?!鄙蛑攸c點頭。這樣的對話其實只要開個頭,接下來就容易多了。“她之前一直在碎葉站和別的研究組合作,前兩天自己提前回來了。下午那邊負責(zé)的老師還給我寫郵件說這件事?!?/br>電梯開了。方顯伸手擋著電梯讓沈之川先進去,然后自己才跟進去,聲音聽起來很生氣:“這種學(xué)生太過分了,一點都不考慮導(dǎo)師和合作者的處境,不負責(zé)任,自私自利!”沈之川有些驚訝:“你干嘛這么生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方顯在他面前發(fā)脾氣。方顯看沈之川一眼,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說:“我能不生氣嗎?她中途跑了,把你扔在這里。合作的組要個說法,當(dāng)然只能來找你了。你的學(xué)生,你送過去的,你該多為難?!?/br>他說著騰出一只手去牽沈之川的手:“氣死我了,越想越氣。這都是什么白眼狼!以后再不要招了!”沈之川生氣談不上,更多的是郁悶和失望。唐灣灣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唐灣灣來面他的時候,成績很好,也有更好的選擇,但唐灣灣說喜歡他的方向,無所謂導(dǎo)師的名氣。那個時候沈之川剛剛因為送自己學(xué)生重上高數(shù)的事情登上蘭大博導(dǎo)黑名單榜首。他生怕辜負了這個信任自己的學(xué)生,手里的好課題都優(yōu)先給唐灣灣。唐灣灣之前也確實不負所托。怎么就會突然不想讀了,就因為懷個孕嗎?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