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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宋先生也家大業(yè)大,我們招惹不起;我?guī)ケO(jiān)控室看著,等他們走了,您再去和宋先生說話,您覺得怎么樣?” 只想快點看到宋時遇和紀繁音在干什么見不得人事情的白晝不耐煩地點點頭,肯定了這個規(guī)避風險的方案。 值班經(jīng)理松了一口氣,帶著白晝去了監(jiān)控室。 酒吧夜總會這種地方,肯定是得安滿監(jiān)控攝像頭的。 酒精本來就令人上頭,這種地方人流量大,又人多眼雜,監(jiān)控很多時候都能為酒吧提供保障和幫助。 K 這樣遠近聞名的酒吧就更加不能在安全方面松懈了。 監(jiān)控室里比外面安靜很多,白晝揉了揉耳朵,在一堆屏幕前站定,開始尋找宋時遇和紀繁音的位置。 值班經(jīng)理比他有經(jīng)驗得多,很快指了一個窗口:“這是他們的包廂。” 白晝的目光立刻鎖定窗口,在有些模糊的監(jiān)控畫面里看見了坐在一排的紀繁音和宋時遇。 ——他們倆果然是來這里碰面的! 白晝幾乎就想立刻沖去包廂里把他們倆揍一頓,但在行動之前卻又冷靜了幾分下來。 他突然想到,如果宋時遇真能移情別戀,不就代表著宋時遇沒資格再繼續(xù)當紀欣欣的追求者了? 就算宋時遇只是對著紀繁音那張臉消磨時間,這消息能傳到紀欣欣耳朵里也就很足夠。 照這么說,不僅不應該打斷他們,反而應該讓他們的交往持續(xù)得更久、留下證據(jù)才對。 白晝插著口袋拿出手機拍攝監(jiān)控畫面,視線稍稍移動兩分,記住了寫在監(jiān)控一角的包廂號。 等有了這段監(jiān)控錄像,宋時遇再說什么也百口莫辯了。 值班經(jīng)理站在白晝背后看他拍攝,若無其事地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見。 白晝拍了一長段,覺得累了,隨手找了張椅子過來坐下,儼然要長期駐守的架勢:“給我拿點喝的來?!?/br> ——紀繁音和宋時遇少說也得聊幾十分鐘,白晝一個鏡頭也不能錯過。 值班經(jīng)理很快拿來了酒水,白晝開了一瓶啤酒,邊喝邊緊緊盯著監(jiān)控畫面。 看著看著,他開始覺得不對勁起來了。 畫面里的那個紀繁音,怎么看怎么一舉一動都和紀欣欣那么像?! …… “少喝一點,身體會不舒服的。”紀繁音勸宋時遇。 她來之前從電話里就聽出來宋時遇已經(jīng)小醉,趕路的這段時間顯然宋時遇也沒有停下來過,即使在包廂略顯黑暗的環(huán)境里也能看見他臉上微微的酡紅。 紀繁音當然不在意宋時遇是不是醉暈過去——那還省力呢。 不過“紀欣欣”還是得在意一下的。 宋時遇開的是瓶軒○詩,手邊放著一個被他無視了的冰桶,四十度的白蘭地就跟冰紅茶似的被他直接倒進杯子里,一次一次地一飲而盡。 就在宋時遇伸手去夠酒瓶倒下一杯時,紀繁音搶先一步將酒瓶移開了,她輕聲詢問:“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嗎?為什么不早點和我說說呢?雖然我或許不能幫你解決問題,但至少你說出來心里會好受一些,不是嗎?” 拿酒落空時,宋時遇就抬頭看向了紀繁音。 等她說完后,宋時遇才開口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為什么要去法國?” ——當然是因為國內的魚玩膩了。 紀繁音笑了笑,她避重就輕地給宋時遇倒了一杯水:“我現(xiàn)在不是在陪你嗎?” 宋時遇沒喝,他固執(zhí)地又問了一遍:“為什么去法國?” 看宋時遇一幅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紀繁音想了想才回答他:“我身邊的人都很優(yōu)秀,我想要變成和他們……你們一樣優(yōu)秀的人,我不想被你們落下,只能看著你們的背影?!?/br> “……可現(xiàn)在,是我看著你的背影?!?/br> 宋時遇說完,伸長手臂又把酒瓶奪了回來,悶聲不吭地倒了半杯,抬頭一次性就喝了個底朝天。 “我不是不回來了,”紀繁音托著下巴看宋時遇自己灌自己酒,“你不愿意等我嗎?” 宋時遇抬眼掃了她一下,眼神黑沉沉的:“我為什么要等一個不喜歡我的人?” 紀繁音心想我哪知道你們這些人腦子里想的什么東西,初中生都知道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好吧。 “但如果你也喜歡我,我當然會等你?!彼螘r遇盯著她,“只要你也喜歡我?!?/br> 紀繁音帶著不置可否的笑容和他對視:“你想讓我喜歡你?” 宋時遇握著酒杯輕輕地轉了小半圈,才下定決心地點了點頭:“對?!?/br> 他頓了頓,又補充地說:“紀欣欣喜歡宋時遇?!?/br> 紀繁音把這條要求給添加到了服務項里:“好。” 宋時遇的視線仍然緊緊地定在她的臉上,仿佛是一種無聲的催促。 于是紀繁音很上道地滿足甲方要求:“我當然也……”她像是覺得羞澀似的微微躲閃目光,輕咬嘴唇才積攢夠表白的勇氣,“……我也喜歡你。但學習對我來說也很重要,關于我留學的事情,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宋時遇微醺的眼神比剛才更加恍然了。 “我怎么會生你的氣?”他幾乎是嘆息似的說道,“你只要對我笑一笑,我連自己叫什么都忘記了?!?/br> 大概是心中最大的郁結暫時解開,剛才還有點借酒澆愁架勢的宋時遇很快就醉得倒在了包廂的沙發(fā)上。 時間還沒有到午夜,紀繁音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坐在宋時遇身旁等待服務時間結束。 不像很多人等待覺得無聊時那樣,紀繁音沒有看手機,她將干凈的水杯拿在手里慢慢地轉動著,好像在計算著什么。 期間宋時遇嘰里咕嚕說了一句夢話,紀繁音俯身溫柔地將他皺起的眉頭撫平,輕聲:“睡吧,我就在你身邊?!?/br> 宋時遇半夢半醒地去握她的手,紀繁音巧妙地避開了對方。 沒過多久,倒計時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紀繁音手速飛快地將手機掏出終止鬧鈴,沒有把宋時遇驚醒。 服務時間結束,她臉上表情一松,大佬坐姿靠到沙發(fā)背上,伸長手臂按了服務鈴叫人進來結賬。 宋時遇作為重要客戶,當然可以簽單,也省了紀繁音把他的銀行卡從錢包里翻出來的麻煩。 “您要走了?”見到紀繁音拎包起身,顯然打算一個人離開,服務生的表情一言難盡,“那宋先生……” “幫他叫個代駕送他回家吧,費用也記在賬上,他不會不認的?!奔o繁音指了指宋時遇,“知道他的地址嗎?不知道的話我告訴你們?!?/br> 她問話的態(tài)度太理所當然,服務生下意識地答道:“啊這,會員資料里確實是有登記地址的……” “那就行了?!奔o繁音朝對方頷首,走出包廂前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