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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攝像頭的位置。 前腳紀繁音剛出房間,后腳白晝就追了上去。 但剛剛在監(jiān)控室里喝了太多酒,他的腦袋一時有點暈乎乎的,差點沒趕上離開的紀繁音,最后只來得及攔住剛上車的她。 正在系安全帶的紀繁音降下車窗,態(tài)度很平和:“白少也來喝酒?” “少來,”白晝冷笑著把拍攝了監(jiān)控錄像的手機懟到她面前,“你和姓宋的剛才的事情我已經(jīng)拍下來了?!?/br> “是嗎?”紀繁音也笑,“你拍到什么好東西了?” 白晝嘖了一聲:“我沒見過你這么上趕著給人當替身的,宋時遇能給你什么?你明知道他喜歡的人根本不是你?!?/br> “他不給我什么,但給錢啊,”紀繁音被少年逗笑了,“我那天不是就告訴你了嗎?我在工作?!?/br> 紀繁音說完,輕輕彈了一下白晝扣在她車門上的手,后者跟觸電一樣嫌棄地甩開,讓她得以重新把車窗緩緩升了上去。 她含笑隔著車窗輕佻地對白晝晃動手指道別:“客戶隱私我不能透露,你要是好奇的話,就去問宋時遇吧?” ——客戶互相介紹,可比自己上門推銷有吸引力多了。 ☆、第 11 章(還有誰買你?...) 白晝沒辦法酒駕,叫代駕也要時間。 他只有暫時拋下態(tài)度囂張的紀繁音,回頭去找宋時遇算賬。 宋時遇還在醉酒,但白晝直接往他臉上潑了一杯冷水。 剛醒來的宋時遇還有點恍惚,他抹開臉上的水漬,把打濕的頭發(fā)向后梳去,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欣欣呢?” “jiejie當然在巴黎。”用森冷聲音回答他的人是白晝。 宋時遇抬眼看向好像下一秒就要抄家伙打人的白晝,態(tài)度反而很冷靜:“果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你們先出去,我和他私下聊聊?!?/br> 后半句話他是對緊張地站在門口的值班經(jīng)理和服務(wù)生說的。 值班經(jīng)理趕緊招呼著讓所有人都出去別再礙事。 等門再度關(guān)上、包廂內(nèi)只剩下兩個人,宋時遇才不緊不慢地說:“人寂寞時會養(yǎng)寵物,欣欣不在時,我就用紀繁音打發(fā)時間、紓解思念——你也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了,長大后很多雙胞胎就不像了,不過她們倆幾乎一模一樣。” “你出于什么理由這么做關(guān)我屁事?”白晝漠不關(guān)心,“證據(jù)已經(jīng)在我手里了,你要是識趣點,以后不再出現(xiàn)在jiejie面前……” 宋時遇看向白晝,他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眼里露出一種成年人對于剛成年不久后輩的居高臨下:“紀繁音很會演,她能表現(xiàn)得和欣欣真的就在我身邊一樣;她還很懂事,知道我什么時候想聽什么樣的話,這樣的寵物和替身不是最好不過了嗎?” 宋時遇無視白晝的臉色,伸手做出邀請。 “——我推薦你也試一試,滋味很不錯。我還可以為你保密,欣欣不會知道的。” 白晝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堆不可回收垃圾。 幾秒鐘后,年輕氣盛的少年人呸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大步出了包廂。 宋時遇沒有阻止他,而是點煙吸了一口,向后仰頭躺在沙發(fā)背上緩緩?fù)铝顺鰜怼?/br> 既然被白晝發(fā)現(xiàn)了,就只好想想辦法把白晝一起拉下水成為同伙了。 不然那小子說不定真的會把事情捅給紀欣欣知道。 …… 把宋時遇一個人扔在酒吧里的紀繁音毫無罪惡感。 反正酒吧不會讓大客戶出事,而且白晝說不定還要趕過去和宋時遇掰頭。 工作到了零點的紀繁音覺得自己可勤奮了,回家卸妝倒頭直接睡下迎接第二天。 然后第二天早上紀繁音一起床,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里一堆被免打擾模式攔下的未接電話,還是同一個號碼。 她沒管這個號碼的事情,慢悠悠地起床洗漱進了廚房,正在煎荷包蛋時,這個號碼又一次打了進來,看起來十分堅持不懈,非要打到她接起來為止。 紀繁音一手拿著鏟子一手接起電話,很隨意地:“哪位?” 電話那頭的人咬牙切齒地:“我?!?/br> ——哦,白晝啊。 紀繁音語氣毫無波瀾地:“打錯了,再見?!?/br> “裝什么?”白晝沒被騙過去,“你和宋時遇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他這話說起來像是在威脅,但紀繁音完全沒被威脅到:“嗯,然后呢?” “你家里人知道你在做這種事嗎?” “他們的意見我不在乎?!?/br> “你meimei呢?” “你可以告訴她,我不介意?!?/br> 幾個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后,白晝沉默了一下。 他不情不愿地問:“……宋時遇給你多少錢買你?” 紀繁音對他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熱情起來了:“一兩句說不請,白少留個郵箱,我把收費表發(fā)給你?” “還有收費表?!”白晝罵罵咧咧,“紀繁音你真的以為自己在做什么正經(jīng)營生?” “演員這份營生很正經(jīng)?!奔o繁音認真地矯正他的觀念,“我賣藝不賣身的,謝謝。” 白晝顯然懶得理會紀繁音的解釋,他那邊安靜了一小會兒,然后:“郵箱發(fā)你了?!?/br> 紀繁音關(guān)掉火放下鏟子,把整理更新過的收費表直接發(fā)到了白晝的那個郵箱里。 白晝沒掛電話,紀繁音聽見他那邊傳出來了新郵件的通知聲,然后是鼠標的點擊聲。 幾秒鐘后,緊跟著響起的是白晝的怒罵:“一小時十萬,你怎么不去搶?你配嗎?” 紀繁音想了想:“第一小時可以體驗價九折?!?/br> “不準打折??!”白晝的喉嚨更響了,“你這不是在給jiejie降價嗎!” 紀繁音揚眉:“行?!?/br> 白晝遲疑了片刻,突然問:“除了宋時遇,還有誰買你?” “客戶隱私,不太方便透露,換成是你,也不希望被別人知道吧。”紀繁音和聲細語地問,“白少今天想要預(yù)約?” 白晝又沉默了很久。 紀繁音不急著催他,淡定地把開了免提的手機放在一邊,將早餐出鍋擺了個盤。 等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餐盤走到小餐廳里時,白晝才突然出聲。 “就今天晚上,”他快速地說,“五點到八點,地址我等等發(fā)給你,來時不要讓人看見?!?/br> 紀繁音提醒他:“付費預(yù)約制。” 白晝直接掛斷了電話。 紀繁音單手把白晝的號碼也存到了通訊錄里,移到客戶組。 很快,晚上見面的地址和三十萬都到了她的手機上。 紀繁音心情很好地繼續(xù)早飯:不愧是白家的太子爺,年紀輕輕就能拿得出這么多錢來。 而且白晝還有個優(yōu)點:他年紀輕,脾氣又本來就暴躁,比起錢來,他明顯能提供很多很多情感值。 至于今晚的預(yù)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