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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恐怕來者不善。 或許想留下什么她在進行不軌交易的證據(jù),又或者不信邪地想來挑刺。 但紀繁音都不在乎。 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魚都自己游過來了,還能跑得掉? 用完早飯后,紀繁音把餐具都放進洗碗柜里,花了一上午加半個下午做白晝的功課。 知己知彼才好百戰(zhàn)不殆,更何況白晝這種顯然是準備找事兒踢館的客戶。 五點差五分鐘時,紀繁音抵達了白晝發(fā)給她的地址。 這是一家坐落在景區(qū)橋上的餐廳,價格昂貴,保密性也好,不少明星都來這兒吃過飯。 紀繁音抵達前臺說了一個包廂號,立刻有人引她前往目的地。 六人的包間里只有白晝一個人,他正翹腳拿著手機橫屏打游戲,聽見門開的聲音也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抬了一下眼皮。 然后他盯著進門的人愣了幾秒鐘,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翹起的腳放了下去,張嘴喊:“jiejie?” 耳機里隊友的吼聲都被白晝的耳朵直接過濾了出去。 他cao縱的人物在這幾秒鐘的時間里就被人砍空了血條倒在地上,但白晝完全沒有分出注意力,他愣了半晌,才突然把手機摔下罵了一句:“一點也不像!” 站在門口的女孩子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像什么?” 白晝心里再清楚不過地知道這是紀繁音。 昨晚上聽宋時遇那么說以后,白晝心里其實一點也不信,覺得宋時遇肯定是被鬼迷心竅了。 ——紀繁音那個性格誰不清楚?她跟紀欣欣簡直差了北美南美那么多好吧? 白晝本想按照今晚的預(yù)定挑盡紀繁音的毛病讓她知道自己是在自取其辱,可剛見面的這一分鐘時間里他想盡辦法要挑一根刺卻根本挑不出來。 那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紀欣欣站在面前。 難怪宋時遇他…… cao。 想到這里,白晝突然油然而生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危機感,他嘴硬又違心地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全部推翻:“全都不像!jiejie才不會……不會……” 他自己把自己卡住了。 因為實在挑不出刺。 紀繁音走到了白晝面前,她彎腰湊近白晝的臉,后者連呼吸都屏住了,下意識地往后靠了靠。 “不會罵你?”她嘆著氣用手指輕輕地戳白晝的腦門,“黑眼圈這么重,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戲啦?明明跟你說過要你好好睡覺、不然會長不高的……” 白晝下意識地接著她的話頭抱怨:“我已經(jīng)成年了,身高一八三,比你高一個頭……” 他的話講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狠狠一閉眼:“紀繁音!” 被叫了本名的紀繁音表情一絲變化也沒有,她帶著點埋怨地問:“好不容易有時間和你吃飯,你只想講別人的事情嗎?” 白晝有一肚子話想罵,但對著這個樣子的紀繁音又罵不出來。 ——那和罵自己喜歡的人有什么兩樣? “再鬧脾氣我可不管你了啊,”紀繁音站在桌邊沒好氣地說,“我現(xiàn)在就走,你一個人自己吃飯?” 白晝抬頭盯著她看。 從眉梢看到眼角,再從眼角看進眼睛里,沒有一絲破綻就尼瑪離譜。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花三十萬約了紀繁音,他簡直要覺得是紀欣欣從法國飛回來和他見面了。 明知道這是紀繁音耍的把戲,明明對宋時遇找安慰的低劣行為十分不屑…… “……你別走?!卑讜円е酪蛔忠活D地說,“陪、我、吃、飯。” 他說完,像是在跟自己較力似的,手勁很大地“吱啦”一聲把自己身旁的椅子拉了出來,又“啪”地把菜單拍到了桌上。 紀繁音施施然坐下來,夸獎他:“這才乖嘛?!?/br> ☆、第 12 章(“我要下班了。”...) 白晝和宋時遇的性格差很多。 紀欣欣對待他們的方式、相處態(tài)度自然也就相差很多。 別看白晝在外是個好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暴躁孩子,在紀欣欣面前時他乖得很。 不管紀欣欣心里是怎么想的,總之她嘴上的態(tài)度很明顯:我拿白晝當(dāng)?shù)艿芸创?/br> 這倒是給紀繁音帶來了不少方便之處:和白晝在一起時,罵他兩句也沒什么。 jiejie管教弟弟嘛,白晝還挺習(xí)慣被紀欣欣說教的,心里美滋滋地覺得對方這是在意他、為他好。 晚餐的過程中白晝一反常態(tài)地沉默,所有話題幾乎都是紀繁音發(fā)起、他被動地接話,顯然還沒有習(xí)慣這沉浸式體驗。 紀繁音面色如常地一直給他夾菜,目光精準,挑的都是白晝愛吃的東西。 白晝一聲不吭但一口一口很乖地都吃掉了。 最后放下筷子時,他才突然出聲問:“你和宋時遇在一起時也是這樣?” 問話的內(nèi)容雖然不太客氣,但這語氣對于白晝來說實在已經(jīng)能夠得上是和顏悅色。 “時遇?”紀繁音支著下巴給少年倒了一杯清淡的茶水推到他面前,“你們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白晝盯著被推到自己眼前的杯子,里面茶水清淺,只飄了三四片茶葉,正是他的飲茶喜好。 “嗯……”紀繁音拖長了聲音,半開玩笑地賣關(guān)子,“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呢?” “宋時遇也讓你喜歡他嗎?” 紀繁音嘆了口氣,她像是在應(yīng)付鬧脾氣的孩子似的說:“你明知道我已經(jīng)拒絕了他?!?/br> “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白晝猛地轉(zhuǎn)頭惡狠狠盯住紀繁音,“你和他的交易也是這樣?” 紀繁音眨眨眼沒有回應(yīng),半側(cè)著身托腮含笑凝視少年的眼瞳。 兩人對視了十幾秒鐘,白晝的耳根就紅了起來,眼神開始飄忽。 他磨了磨后槽牙,視線往地上撇去:“宋時遇這個傻X,居然會被你的臉給騙了。你這樣的跟jiejie根本沒法比!” 紀繁音的回答是摸了摸白晝的頭發(fā),被后者啪地伸手打開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晝緊緊擰著眉心,聲音中帶著厭煩,“你喜歡宋時遇,哪怕當(dāng)個替身也想接近他身邊,所以打著這個收費的幌子,就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合理的借口。” 紀繁音……紀繁音覺得年輕人的腦補能力很強。 “我跟宋時遇不一樣,我喜歡的人只有一個,不會找她的替身。”白晝揚了揚下巴,“但如果你能把宋時遇真的撬走,我就能減少一個情敵了?!?/br> ——這倒是。紀繁音心里想。 不過問題又來了。 紀繁音又不是真的想泡宋時遇。 有這功夫她去找一個內(nèi)心純潔無暇沒有意中人的男朋友不好嗎? “我不用你跟剛才一樣扮演jiejie,裝作是她?!卑讜冋玖似饋?,他不耐煩地把礙腳的椅子往后踢了踢,“以后我和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