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是想替大公子進宮選秀?奴婢聽聞您手中頗有幾件拿的出手的華服美飾,既符合規(guī)制,也不用繡娘趕織,倒是正巧。”“我不要!我才不要進宮!”白意臉色一白,看桂嬤嬤說的認真,眼神落在他身上更是一番端看貨品般的估量之色,這才真的慌了!他有婚約在身,他才不要嫁給老皇帝做??!白意轉身飛也似地跑出屋,狼狽神色猶如喪家之犬。“嬤嬤,這要怎、怎么辦?”起初被白意剪了衣擺,白果不是沒怕,但后來身邊兩位嬤嬤紛紛護著自己,還有腦海中系統(tǒng)的不斷安撫,他很快壓下心底的慌亂,繼而心疼地撫摸著被他抓在手心的零碎布料,磕絆說,“會不會、耽、耽誤選秀的事情?”桂嬤嬤跟平嬤嬤對視一眼,以為少年還在害怕,便哄似地說:“大公子莫要擔心,此事錯都在二公子,奴婢們晚些會去找夫人討要個說法?!?/br>不知是不是白果的錯覺,在聽兩位嬤嬤說到“討要說法”時,二位嬤嬤的語氣似乎有些咬牙切齒。而事實證明,這的確并非白果錯覺。當天夜里,平嬤嬤與桂嬤嬤便向去何氏討了個確切說法。白意雖然做錯了事,但他畢竟是何氏溺愛大的兒子。面對兩位宮內教養(yǎng)嬤嬤的,何氏只得好言承諾侯府定會在最短時間里從其它地方弄到符合規(guī)制的高級布料來為白果量身制衣。兩位嬤嬤得了準,方才告退。但何氏不知,正是這一承諾,卻在后來幾日里,險些將她活活逼瘋。第4章“回稟夫人,東街永濟布莊的綢緞皆在昨日賣完了!”“西街的祥宇綢緞鋪的好料子也賣空了,奴才去的時候正巧碰著那家掌柜在給伙計說,這月的布料賣的太快,要找人先去南邊補貨,一趟來回據說至少要七日!”“夫人,小的帶著人跑遍全皇城的布莊,符合規(guī)制的布料都已經賣沒了!”“怎么會!”何氏驚地從榻上坐起,臉上是止不住的詫異,“皇城里十幾家布莊怎么可能一家都沒有!”前面幾個跑腿小廝皆苦著臉,為首的那個在何氏的逼視中硬著頭皮開口解釋,“小的隱約聽那些掌柜的說,好像皇宮里下了選秀的懿旨不久,氏族各家便紛紛將布莊跟綢緞鋪里的好料子買空了?!?/br>何氏聞言,眉心隱隱作痛,心口滿是煩悶,卻又不得不再繼續(xù)想辦法:“皇城腳下賣完了,你們就去臨近皇城的府縣,快馬加鞭的去找?!?/br>小廝幾個對視一眼,苦著臉說是。又過不久,李氏帶著幾個姬妾來給她請安,眾人圍著衣服料子的事,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何氏到底忍不住,揮退下人,親手撕爛了一塊帕子。“玉枝?!?/br>玉枝小心上前替何氏捏肩,小聲在何氏耳邊擔憂說:“夫人,咱們如今要怎么辦?”何氏在府上對待子女尤為偏頗,不說自幼被侯爺帶在身邊教養(yǎng)的兩位少爺,只論公子跟姑娘,除了白意公子,大姑娘跟大公子是都沒有份例分到好料子的。而且進宮選秀的日子眼看不足五日,選秀名冊也已在昨日便上交宮中,都成了定數(shù),所以,若在三日內還弄不到合適的布料,那侯府到時真就麻煩大了!“你且去何府一趟,找我母親?!焙问袭吘故呛罡髂?,即使心中再怎么不快,也很快就緩過神,鎮(zhèn)定道,“母親素來節(jié)儉,想必今年府上的新料子還未用完,你先去借一匹來?!?/br>玉枝忙說是,小跑著帶著幾個丫鬟出了府。不到半個時辰,玉枝滿頭細汗地回到侯府,跪在何氏面前:“夫人,右通政夫人說她府上的新料子早在月前就已經全做成了成衣,如今只剩幾匹粗布了。右、右通政夫人還偷偷告訴奴婢,其實原本府上還是有好料子的,不過宮中惠妃娘娘用度頗多,余出來的好物都送往宮中去了……”何氏聽完幾乎要仰倒過去。竟然全送進了宮!這個關口上,何氏若想遞牌子進宮也要安排在幾日后了,那又如何來得及?!何氏感覺頭要痛炸了。“夫人,四日后大公子就要進宮選秀,不知新的衣裳料子可是準備好了?”午膳過后,桂嬤嬤來給何氏請安,又是催促一番。何氏只能勉強說:“下面人辦事慢了些,料子還在采買的路上。”“勞煩夫人上心。”桂嬤嬤又跟何氏說了幾句,之后又去廚房提了一籠新做下的熱乎糕點,帶回小院里。“嬤、嬤嬤回來了?!?/br>院子里,白果手里拿著支箭,正在同平嬤嬤一起練習投壺。他投的不準,十只箭都難中一次。“大公子又輸了?!逼綃邒邔⒓度鐗刂校瑥淖郎险逡槐寰平o他,是罰。白果喝下酒杯里清透的酒水,臉頰變得水嫩紅潤,恨不得教人伸手捏一把,肯定很軟和。喝過酒的身體變得暖洋洋,白果眼里浮起一陣迷茫之色,仿佛是醉了。平嬤嬤輕喚他一聲。白果茫然抬眼,一雙清湛的眸子里像是煨著一汪清泉,溫潤而柔軟。“大公子困了便回屋睡吧?!?/br>平嬤嬤牽著少年的手,素來淡漠地眉眼間隱約浮起淡淡的慈愛之色。“怎的一杯就倒了?”桂嬤嬤將食盒放下,見平嬤嬤從屋里出來,責備似地說,“你便欺又負大公子吧?!?/br>“大公子這幾日練習頗為用功,該歇歇了?!逼綃邒呙嫔训厣系募炱鹗蘸?,轉頭問桂嬤嬤,“昌平侯夫人可是買到符合規(guī)制的料子了?”桂嬤嬤笑了起來,壓低聲嗓道:“那位哪能這么便宜了她,你只看后面還有的磨呢?!?/br>第二日,去臨縣采買的幾個小廝回了侯府,一堆人面容疲憊卻兩手空空,何氏的怒意終究忍不住,狠狠擲出盞茶杯,砸在一個小廝的腦袋上:“侯府養(yǎng)你們這些廢物有什么用!連匹布料都置辦不來!”“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小廝們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外頭的好料子都早早被人搶光,他們能有什么辦法?冤,真冤。可何氏氣急了,眼看就要把幾人發(fā)賣掉。小廝幾個哭饒起來,整個侯府后院里的奴才跪了一片。昌平侯進門就看見這么個場面,緊緊皺著眉問:“這是怎么了?哭鬧不休,都成何體統(tǒng)!”“侯爺!”何氏心頭一驚,站起身迎出去,“侯爺今日怎么這般早便回來了?”昌平侯被幾個奴才哭得頭疼,煩悶地推開何氏坐到主位上,瞪她一眼說,“還不是你干的好事!讓本侯今日成了全皇城上下的笑話!”何氏臉色青白,作為昌平侯正妻,她還是頭一次被自己夫君這般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