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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妻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公見狀,指著許小眼的鼻子罵。

許小眼倒也不怕他,拱手對寧國公道:“國公爺,奴才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若有一句妄言,奴才寧愿受天打雷劈!”

“聽聞國公爺家的公子今日也進(jìn)了宮?!背爸?,有跟寧國公頗為不對付的朝臣這時突然捋著胡須,不經(jīng)意似地說。

他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巧能讓殿中的晉元帝聽到。

晉元帝眸色一沉,袖口一揮:“宣寧國公之子進(jìn)殿?!?/br>
正泰殿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女眷席跟雙兒席上自然也早早聽到了風(fēng)聲,寧左庭聽聞有人寧愿滾過釘板前來面圣告他縱馬殺人,早已經(jīng)是六神慌亂、被嚇到面無人色。

而寧安顏擰著帕子,接受著周邊世家公子小姐們看過來的各種晦澀目光,才知道寧左庭竟然闖下如此滔天大禍!

說她寧家就是王法!這是何等地陷整個家族于不義!

寧安顏恨恨地盯著這個在家中素來被驕縱慣了,如今終于闖出大禍的堂弟,直到寧左庭被幾名宮侍請走才作罷。

“寧左庭,你可承認(rèn)是自己縱馬殺死了曾舉人?”晉元帝冷聲道。

寧左庭面對晉元帝的威壓,嚇得面色慘白,但還是咬牙說:“臣子不認(rèn)!臣子根本不知誰是曾舉人,又何嘗會蓄意縱馬殺人?”

寧國公也附和道:“陛下,說是微臣之子縱馬殺人,可也要講究個人證物證,這婦人跟靜王府太監(jiān)的一面之詞,萬不可偏信偏聽吶!”

“哦?”謝臨瞇眼,淡聲說,“寧國公的意思是,本王的奴才,是故意陷害您家中公子了?”

太子謝昭從中勸道:“三弟,眼見不一定為實(shí),或許這其中真的有什么誤會呢?”

謝臨聞言,突然輕笑一聲道:“太子說的對,寧國公說的也對,斷案歷來講究人證物證,不如還請父皇將當(dāng)日在場之人都一一叫上殿來對峙一番?”

晉元帝冷聲對宮中侍衛(wèi)道:“就按靜王說的。”

不過他話音方落,正泰殿外便有太監(jiān)傳太后跟安寧公主等人來了。

趙太后原本是與安寧公主說著話,但見隔壁鬧大了事,被帶走的還是元后家的親弟,便怎么也沒辦法再繼續(xù)讓席上的宴會繼續(xù)下去,只帶著眾位人往正泰殿去一探究竟,也正好是她進(jìn)了大殿,先前被太醫(yī)醫(yī)治的曾李氏蘇醒過來。

晉元帝冷冷地抬眼看見太后身邊跟隨的一眾世家子弟,免了眾人的禮,便同跪在殿前奄奄一息的曾李氏道:“你好好認(rèn)認(rèn),那些世家子弟中,可有當(dāng)日與寧家公子一起的?”

曾李氏仔細(xì)將人一一看過,中間有幾個悄悄往人群后縮的世家子弟格外顯眼,果不其然便是那日跟隨在寧左庭身邊的幾個年輕公子小姐。

晉元帝命侍衛(wèi)幾個將那些人帶上前,瞇眼問他們:“你們說,那日是不是寧左庭縱馬殺了人?”

幾個世家子弟抖著身子,偷偷抬眼看向?qū)幾笸?,卻見寧左庭正死死盯著他們。

都是在家被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小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其中膽子最小的那個渾身一抖,跪在地上聲音都帶了哭腔,顫顫巍巍說:“臣子不知,臣子真的不知?!?/br>
“你又不是不在場,怎會不知?”秦王謝誠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嗤笑著插嘴說,“還是說你那雙眼,其實(shí)生來是瞎的?”

膽子最小的年輕公子被謝誠說的恨不能鉆到地里,而曾李氏看著他們,雙眼里卻是滿目憎恨。

這群世家子牽扯到不少跟寧國公融成一派的世家,而就在眾人皆人心惶恐時,有個年輕小姐卻按捺不住心底懼意,將事情悉數(shù)招了出來。

她哭得梨花帶雨,只說那日是為了去參加安寧公主的賞菊宴,路上剛好碰到寧家公子這才一起同行,還是說寧左庭自己想騎馬,他們攔都攔不住,又礙于寧國公府在京中的地位,就只好隨他,寧左庭縱馬撞人是確有其事,但當(dāng)時她們都被嚇傻了,而安寧公主的賞菊宴一時又耽擱不得,所以他們才……

“皇、皇上,我們真的不知道那人到底死沒死?!蹦贻p小姐抖著嗓子說,卻把幾個世家子跟獨(dú)獨(dú)犯錯的寧左庭之間的關(guān)系撇了個一清二楚,無辜至極。

幾個世家子也不是傻的,紛紛附和道:“對對對,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被寧公子撞到的男人是不是死了?!?/br>
曾李氏冷眼看著他們將所有罪責(zé)都推脫到寧左庭身上,一時倒是沒說話,因?yàn)樗靼讱⑺浪喙牡拇_是寧左庭不假,而她雖同樣地憎恨這些在場的世家子弟,卻也明白自己一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而事到如今,寧左庭騎馬撞了人是真,那人在這之后的的確確死了也是真,曾李氏死去的相公是有功名在身的舉子,無論如何,寧左庭的罪名都是既定的了。

而恰在此時,先前被晉元帝派出宮外去尋當(dāng)日跟在寧左庭身邊下人的皇宮侍衛(wèi)也押著人入了殿內(nèi)。不過是寧國公府的家仆罷了,自然跟有頭有臉的世家公子不同,皇宮侍衛(wèi)為了逼問當(dāng)日情形,對幾個下人施以仗刑,下人嘴巴不嚴(yán),不過十幾棍子下去,就把當(dāng)日之事交代了清楚。

晉元帝喝了幾口茶,問:“寧左庭,你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寧左庭早在那幾個奴才抖落實(shí)事時,就癱軟在地上,鼻涕跟眼淚糊了一臉,爬到寧國公身邊哭訴道:“父親救我,父親救我??!”

“你這逆子!”寧國公憤怒又傷心,甩袖揮開寧左庭,像是被氣急了,指著他說,“枉為父還向圣上替你說是誤會,沒想到……養(yǎng)你這么多年,卻沒想到白養(yǎng)出了你這么個孽障!”

“父親?”寧左庭呆呆地看著寧國公,但乍一看到寧國公眼底的狠絕,還怎么能不明白……他,這是已經(jīng)被放棄了?

然而曾李氏面對寧國公的一番作態(tài),卻喘著氣又向晉元帝道:“民婦今日所訴冤情,一是為寧國公之子縱馬殺死民婦相公卻縱容于法外,二則是要告寧國公與京兆尹相互勾連,百般阻撓民婦上報官府,且用民婦一家老小的性命相脅!”她渾身的力氣幾乎全用在了這里,重重磕了個響頭,聲音哀戚,“若非訴冤無門,民婦又怎會被逼到狀告御前!”

先是寧國公之子,后又直接牽扯到了寧國公跟京兆尹勾連。

在場眾人心中皆是一驚,要知曉,古往今來帝王最忌諱的便是朝臣之間結(jié)黨營私,若只說寧國公與京兆尹只是兩家交好便罷,可若是京兆尹從中涉及包庇了寧家,而又威脅曾李氏,那這事情可就不小了!

晉元帝并不懷疑曾李氏的話,他最開始若還是礙于太子顏面與對早逝發(fā)妻也就是鳳逝元后的一點(diǎn)追思,才對寧家百般寬容,可眼下到了這份子,寧家的心思或許就是在皇室對其的容忍與寬厚中才越發(fā)膨脹不可收拾,晉元帝想到寧家居然膽敢與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