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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還難受?”白果搖搖頭:“如今卻是不難受了,于眼下看,以前種種倒像是一場夢般,夢醒了,也便覺得不過爾爾。”謝臨便說:“同你所言,現(xiàn)在的苦難于東宮來說也不過是一場,不太好的夢罷了,日子都在后頭呢?!?/br>白果聽謝臨這般“狡辯”,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最后只得氣鼓鼓地用指尖在謝臨手心奶兇奶兇地撓了一道。謝臨發(fā)覺少年的作怪,只將笑意布滿眼底,又緊緊握住少年略有些涼的手指。……觀海樓乃是一座六層小塔樓,晉元帝說是要與朝臣共賞煙火,但卻只指了幾位心腹朝臣與皇子共同上了六層頂部,至于趙太后則與高位宮妃,還有皇子媳婦以及命婦留在五層。而越往下層的,則身份越低。同樣,白果被留在五層,謝臨有些不放心,便留了王有全跟在白果身邊看顧。小豫王妃與終于空出閑的秦王妃李仙兒蹭過來,笑著調侃了兩句后,也十分關心地問他是否需要加個座椅。但看連年邁的趙太后都堅持站著與眾女眷同樂,他卻實在不好意思,加椅的事便就此作罷。“主子,您累了可一定要說?!蓖跤腥⌒囊硪碛帜憫?zhàn)心驚道。白果自從懷胎以來一直吃好睡好,不覺得多站一會兒會有問題,便笑著說:“公公別緊張,本宮沒事?!?/br>說罷,他便逡巡著人群中衛(wèi)良陰的影子,不想倒是在三樓看臺處看到對方,竟是混在一堆世家公子群里,跟人比起了掰手腕。白果:“……”我家表哥真是不輸男兒!加油加油加油!看著衛(wèi)良陰春風得意地連贏三場,白果俯身望著樓下,幾乎興奮地再也轉移不開神色。李仙兒同小豫王妃無法,看他樂呵呵地出神,且這會兒離煙花開始還有段時間,便又只能回到各自的宮妃婆母身邊說話。“刺啦刺啦——”“砰!”猝不及防的,一陣火花帶閃電的軌跡,絢爛的煙花升上天空瞬間炸開,五顏六色卻又精彩紛呈,眾人凝望著天際燦爛無邊的花火,眸光中映出震撼與感嘆。“好漂亮……”白果抬頭間,被煙花吸引了目光,一時移不開眼。而此時的黑暗中,一只手快速地從白果身后冒出,隨后狠狠用力推向他的腰身處。往前沖的巨大慣性時白果愣怔了一瞬,但下意識保護腹部已經(jīng)成了本能,他在臨撲到在觀景臺圍欄的關頭,還在死死地抱著肚子。——但想象中的墜樓的失重感與被推落在地的痛感都沒迎來。王有全警惕地發(fā)現(xiàn)有人妄圖行駛不軌之時便緊緊往對方腕間抓去,那人像是被嚇到,推搡的力道xiele一半便又迅速收了回去,只被王有全堪堪抹下一只玉鐲。而同一時間,一直跟隨在白果身邊十分不起眼的圓臉隨侍卻先快一步,攔在白果身前,做了一個人rou靠墊。“主子!主子沒事吧?!”隨侍接下白果,臉色煞白問。白果睜開眼,卻見隨侍整個人都被他半撞在半人高的圍欄上,上半身已經(jīng)往后傾去,忙不迭伸手將人從圍欄上拽了下來,反問道:“你有沒有被撞到哪?”圓臉隨侍只覺得自己腰快被撞斷了,但面上還是強說道:“奴婢皮糙rou厚,肯定沒事,主子您快看看您身上哪里又不舒服的?要不要叫太醫(yī)?”眾人連同趙太后在內都被這一場變故給驚了一下,這時她們從震驚中反映過來,便紛紛擔憂說:“靜王妃這時怎么了?”“是不是站累了才沒站穩(wěn)?要不要給搬個凳子來?”“靜王妃肚子這么大,早就勸了他還是找個榻休息,怎么非是不聽呢?”“可我怎么敲著方才靜王妃像是撲出去的?若是腳下軟,也不該能摔那么遠才對??!”煙火還在繼續(xù),可眾人卻沒了看的心思,就連趙太后也道:“沒眼見兒的,還不快去找個軟凳給靜王妃坐?”李仙兒站在人群中,看白果神色不對,想要上前問詢一二,卻不想被麗嬪抓?。骸澳阋プ鍪裁??”李仙兒張張嘴:“娘娘,我……”麗嬪便攔住她,朝暗處努了努嘴:“不用你出頭,那跟在靜王妃身邊的幾個奴才可不是任由自己主子被欺負的。”果不其然,王有全便在這時走出,拜過趙太后,聲嘶力竭道:“太后娘娘明鑒,我家主子方才卻不是腳軟,而是有人故意存了害人之心啊!”白果此時擰眉看向眾人,緩緩道:“剛剛我看煙火的時候,的確有人在我身后推了一把?!?/br>趙太后聞言,眉頭緊皺道:“此事當真?可是如今在場的諸位夫人,有與你素有仇怨的?”“怎么會有仇怨。”這是一位夫人開口,忙說道,“靜王妃鮮少與我等在京中聚會,我等與靜王妃都不甚相熟,很多都不曾說過一兩句話呢,又怎么可能會結下仇怨?”“就是?!薄皼]錯?!?/br>白果依然擰著眉看向眾人,而諸位夫人們的面色更是毫不心虛。趙太后也說:“既是失足,靜王妃也別再給自己找理由了……”今日畢竟是太后自己的壽宴,她并不想讓人在此時生事,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靜王妃似乎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這是便如此揭過去,皆大歡喜。王有全似是察覺到趙太后想要和稀泥的態(tài)度,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隨后伸出手掌,露出被他扒下的那只玉鐲,打斷趙太后:“太后娘娘,奴才沒本事,方才察覺到歹人欲行不軌,只來得及抓下對方手上的這只玉鐲?!?/br>趙太后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看王有全手中的那枚玉鐲,卻覺得有些眼熟。當然,不止趙太后眼熟,這宮里的幾個妃子倒是先反應過來:“這不是前幾日陛下剛賞給幾位娘娘的貴福鐲嗎?”“臣妾也依稀記得,陛下當時是專門賜給了張貴君娘、榮妃娘娘、寶妃娘娘以及麗嬪娘娘幾個呢?”有人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將鐲子的歸屬人一一點了出來。趙太后自然也是有一份的,而聽罷那些不知事大的妃嬪說完,她更是愈發(fā)頭疼,冷下臉沉聲問幾個妃子:“這老監(jiān)人手上的是你們誰的鐲子?”幾位高位宮妃萬萬沒想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順時都在下意識開脫。張貴君幸運,他今日出門恰好佩了那鐲子,只微微揚袖,便露出了皓白的細腕。至于寶妃麗嬪等,面色則不是很好看了,她們想了許多栽贓陷害的戲碼,忙叫宮人回自己寢殿去取鐲子。而榮妃看著幾人那般面色,以為是有人從中做賊心虛,卻是毫無所覺地得意開口:“豫王側妃孕育有功,臣妾今日已將那鐲子賞給他了?!?/br>說罷,便喚著徐側妃出來,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