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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出鐲子看看。誰知徐側(cè)妃走是走了出來,卻一臉勉強(qiáng)道:“娘娘,妾有話說……您,您莫要生氣?!?/br>榮妃心頭一跳,突覺不好:“你別是要跟本宮說,本宮剛賞你的鐲子,被你給弄丟了?”徐側(cè)妃心中暗罵那老監(jiān)人的手腳之快,一邊支支吾吾,怯怯道:“方才來觀海樓的路上黑,妾似是在那時候不小心弄丟的?!?/br>“那就派宮人去找!”榮妃幾乎要被他氣瘋,忙指揮著太監(jiān)宮女下去尋摸。如此大的陣仗不僅驚了樓下,而樓上似乎也有所覺,晉元帝擔(dān)心是趙太后出事,派人問了一句,才知曉是有人暗害靜王妃,欲將其從五層高的觀海樓上推下,幸而被身邊的機(jī)靈奴才救下,才免了一場禍?zhǔn)隆?/br>“哼,好大的膽子!”晉元帝聽完,臉色陡然沉了下來,正欲下旨命人徹查,卻見自己素來冷靜自持到近乎冷漠的兒子腳下如利劍一般,轉(zhuǎn)身便消失在了六樓。謝臨冷著臉下到五樓之時,白果已經(jīng)被安排坐在了軟凳之上,隨著男人的出現(xiàn),白果原本蹙著的眉頭快速舒展開來,并且隨之而來的是亮晶晶的雙眸。“我沒事?!卑坠纫徊教治兆≈x臨的手心,卻感到對方干燥的手掌中心此時卻汗?jié)褚黄?/br>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沉著眼,彎腰貼在白果腹間,仿佛在感受白果與孩子同樣穩(wěn)健的心跳聲。“嘖,沒想到一向被傳性格無常冷漠的靜王殿下也有這么緊張的時候?!?/br>有夫人忍不住低聲感嘆,且隱隱約約的,附和者眾多。奉了幾位娘娘之命去取鐲子的宮人很快回返,她們手中各自的玉鐲并沒有被臆想中的發(fā)生掉包之類的事情,不由也讓人松了口氣。而此時,便也只剩下了榮妃那一只玉鐲,不知“掉”在了何處。趙太后皺眉問:“榮妃怎么說?”榮妃心中恨得牙癢,正巧晉元帝跟豫王等也走了下來,她只哀怨地朝自己兒子看了一眼,無奈地閉上眼道:“臣妾不知,臣妾將玉鐲交給側(cè)妃后,便與側(cè)妃一直分開走了?!?/br>趙太后點點頭,又偏頭去問徐側(cè)妃,可徐側(cè)妃咬死了牙說是玉鐲在之前就給弄丟了,可眾人懷疑的目光還是打在自己身上,令他顏面盡失。“妾真的不知那玉鐲丟在了哪里!”徐側(cè)妃為了給自己辯解,跪在眾人面前凄凄慘慘道,“妾不過是一個小小側(cè)妃,又哪里來的膽子去陷害靜王妃?且靜王妃與妾素來無冤無仇,給妾一百個膽子,妾也不敢謀害正妃啊?!?/br>“可是只有你的玉鐲是不見了的?!卑坠渲樥f,“王公公是現(xiàn)場將那鐲子從陷害我的人手上扒下來的,若非是你還能有誰?”雖然他也不知徐側(cè)妃為何要陷害自己就是了。徐側(cè)妃仿佛被問到了,驀地突然道:“是你!是你想陷害我!那鐲子明明是我丟了的,又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你心腹太監(jiān)的手上?!分明是王妃您要陷害于我,使我百口莫辯!”白果被他的反咬一口給驚呆了,他搞不懂徐側(cè)妃為何會這么能耐:“我為什么要陷害你?”徐側(cè)妃凄慘一笑說:“妾素來知曉靜王妃您與前豫王妃交情甚篤,先前妾懷有一子,卻因豫王妃陷害使妾痛失愛子,如今您……怕不是將豫王妃被殿下休棄的惱怒與嫉恨甩到了妾的頭上,陷害妾,也是為了前豫王妃出氣吧?”白果震驚:“你胡說!”徐側(cè)妃凄切道:“妾有沒有胡說您心知肚明!”白果:“……”我就是心知肚明你在胡說?。?/br>眼見著罪證不成罪證還被人反將一軍,王有全臉上露出愧疚與凝重的表情,而謝臨卻只是靜靜望著徐側(cè)妃,黑沉的目光中沒有任何機(jī)質(zhì),仿佛如同在看死人一般。徐側(cè)妃察覺到男人的目光,不自覺得打了個哆嗦。豫王倒是站出來充當(dāng)和事佬,狀似難為情說說:“三弟,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三弟妹他方才也受了驚,這事兒今晚怕是掰扯不清楚,還是先別壞了皇祖母的壽宴才是。”謝臨淡淡看他一眼:“不成?!?/br>豫王沒想到他竟然會拒絕自己,一時間有些愣神道:“你說什么?”謝臨漫不經(jīng)心道:“既是我的王妃受了驚又受了冤,那今日還是說明白了好,否則我靜王府今夜怕是連個安穩(wěn)覺都要睡不好了?!?/br>第122章“對,這事兒可一定得掰扯清楚?!毙l(wèi)良陰不知何時從三樓爬上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表情冷地像是立刻能cao刀跟人干架,“不說清楚,難道堂堂親王妃的聲譽就要被你用這么輕飄飄一句話給敗了不成?”“衛(wèi)公子說得對,豫王殿下說皇祖母的壽誕固然重要,可三嫂嫂的名聲就不重要了嗎?”秦王妃李仙兒也道。豫王見幾人都站出來替靜王府說話,心思急轉(zhuǎn),正待再開口說點什么,卻又叫摸到自己身邊的小豫王妃拉著自己袖口,神情幽幽:“殿下還是少說兩句吧,臣妾看這事兒本就與咱們豫王府有關(guān),你我都該緊著避嫌才是?!?/br>“本王……”小豫王妃笑瞇瞇地看著他:“妾自是知道殿下對皇祖母的孝心天地可鑒,但有時候人感性上了頭,可不就是容易說錯話?像殿下方才本為了不叫皇祖母在壽宴上被這些腌臜事驚擾,才脫口而出那樣一句話,妾明白,妾也理解您,但殊不知啊,您那話卻是在無意間得罪了靜王妃,不仔細(xì)聽,倒是叫人以為,事情真如同徐側(cè)妃說的那樣,是靜王妃故意暗害側(cè)妃,才要殿下您出面,草草將此事揭過呢。”豫王幾次三番被小豫王妃攔住話頭,見她終于閉嘴,憋屈到極點的他終于找到接話點,便趕忙用自己“溫和卻正直”的性子反駁道:“王妃說的什么,若靜王妃對徐側(cè)妃陷害是真,本王自然會替徐側(cè)妃討一個公道回來,又怎會替靜王府行遮掩之事?”小豫王妃依舊笑意盈盈:“所以妾才說殿下對皇祖母孝心一片,只不過心一急,說了渾話,做不得真。”衛(wèi)良陰冷冷道:“哦?是嗎?”豫王:“……”他驀地反應(yīng)過來,小豫王妃方才那一番話分明是給他下了個套!他倒是傻子一樣跟著這女人的話跑,如今竟然連一句“不是”也沒法說出口了!說不是,那么他對太后的孝心便是假!可若說是,那不就是承認(rèn)自己說了句屁話?!豫王猛地偏頭看向小豫王妃笑容溫婉的側(cè)臉,女人的目光也柔柔地看向自己,仿佛剛才給他挖坑的人不是自己一般,眼神清澈靈動,絲毫不見一寸心虛。他……倒是小看了自己這位繼娶的正室。頭腦漸漸從上火冷靜下來,豫王溫和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陰霾,如同被自家王妃當(dāng)眾揭了個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