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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改背政治了。被冷落的陶敬表示心好累,想要追個老婆怎么這么難。冉杰轉頭掃他一眼,聳肩,“沒辦法,下午老師要默寫,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陶敬想起冉杰前不久才給他看過的新發(fā)下來的成績單,他最近一次考試又是前三。“來,你拿著,我給你背一遍?!比浇馨牙蠋煱l(fā)的背誦重點塞到陶敬手里,清清嗓子就要背,陶敬只好拿起那幾張早就被疊地磨出紙屑的A4紙,聽他背。漸漸地,冉杰開始習慣,中午吃飯的時候有個人陪著聊天,晚上回家時,有個人陪他騎著自行車壓完回家路。甚至寫完作業(yè)后,他還會借著倒垃圾或者買筆芯的名義,偷偷溜下樓,跟那個一直在附近晃蕩的男人,瞎扯幾句閑篇。陶敬陪他往超市走去,冉杰進去拿筆芯,陶敬便排隊買了兩個冰淇淋,見他結完賬出來,便把其中一個遞給他,“第二個半價?!?/br>冉杰舔了口冰淇淋,笑道:“兩個單身狗,享受了情侶福利?!?/br>兩個人沿著回家的路往回走,一人一支冰淇淋吃著。“那咱倆單身狗湊一對兒情侶好了?!碧站磶腿浇苣ㄈケ凰脑拠樀貌涞阶爝叺谋苛?,“咱倆跟普通情侶也沒什么區(qū)別了嘛,是不是,寶貝兒?!?/br>冉杰被他最后一聲稱呼再次嚇一跳,方得差點握不住冰淇淋。“可,我不是……那個啊……”冉杰有些糾結。他挺珍惜陶敬這個朋友的,但是沒想到自己把他兄弟,他卻想上自己。“真的嗎?”陶敬笑嘻嘻的,“情侶是不是每天一起吃飯?”“好像,是……”“情侶是不是每天一起放學回家?”“呃……是吧?!?/br>“你為什么要偷偷下樓來見我?”“……因為,你在樓下,等著啊?!比浇苡悬c懵,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又想不出來。兩個人走到樓下,冉杰停住腳步。他家是個老小區(qū),路燈經常時亮時不亮,小區(qū)里連地下室都沒有,更別說停車庫了,連通左右兩片區(qū)域的一條小道有時候連一輛車都難通過。“那我以后一直等你,一直陪你,行不行?”冉杰趕緊舔了幾口快要化掉的冰淇淋,囁嚅道:“隨你吧?!闭f著,又咬了兩口冰淇淋的脆皮,想趕緊吃完了上樓,他今天下來的時間有點久了。陶敬比他快,早就吃完了冰淇淋,聽他說完便拽起他的手,閃進一條沒有路燈的死胡同里,這條“胡同”兩邊都是廢棄的小隔間,是最早住在這里的人們偷偷拿磚砌得,兩平米見方的小屋放些雜物,算是地上的“地下室”。“你干嘛……”冉杰不解。“冉杰,我喜歡你?!?/br>胡同漆黑,唯有胡同口透進一點昏黃的橘光,寂靜的夜,依稀聽到陶敬緊張的呼吸聲,以及冉杰無法掩飾的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冉杰僵直地咬著剩下的一點脆皮尖,冰淇淋一入口便奪走口腔內的溫度,他把嘴里最后一點冰激凌嚼完吞下,融化后的冰淇淋有些甜膩,他咽了下口水,慢吞吞地答道:“我……”我什么呢……冉杰垂在身側的手抓著衣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不知道……”“什么?”冉杰囁嚅半天,低著頭,“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你?!?/br>陶敬鼓起勇氣去抓冉杰的手,那雙手細白修長,和他的腿一樣好看,“那,不如和我試試?”“……還是和之前一樣?”冉杰偷偷看著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那只手很熱,緊張的僵硬,沒過一會兒兩人的掌心就都滲出了汗。“嗯。嗯……大概,”陶敬肯定完,又撓了撓頭,“大概會有一點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冉杰終于抬起頭看向陶敬。“嗯……應該是會……”陶敬往前邁了一小步,突然抱住他,吻了上去。心臟像被狗攆,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幾乎要逃出血管的牽制,腎上腺不要錢一樣分泌出激素,合握在一起的手越抓越緊,汗津津地濕透掌心。冉杰幾乎喘不過氣來,那個人的嘴唇好柔軟,原來……這就是接吻嗎……陶敬攥了攥冉杰的手,探出一點舌尖,冉杰緊閉牙關,不敢放松。陶敬摟住他的手偷偷伸進下擺,輕輕撓了撓他的側腰。“唔……”冉杰抖了下,張開了嘴。好奇怪的感覺……好像全身的血液在激蕩,流竄,酥麻而舒服。舌尖相觸,濕滑柔軟,涼涼的,像……更好吃的冰淇淋,一點都不膩,反而清爽的像吹過臉頰的晚風。吹散了一夏天的悶熱。吻畢,唇分,兩個人的喘息在空蕩的胡同里格外明顯。“大概,就是會多一點……這些。”陶敬依然抱著冉杰,在他耳邊小聲道。冉杰被熱氣呵得縮了縮脖子,沉默不語。“你不喜歡,這樣嗎……?”陶敬放開他,怕被他厭惡。冉杰把汗?jié)竦氖直车缴砗?,仿佛這樣就能藏住自己的心思,“我……不知道……”“你不討厭的,對吧?”陶敬小心翼翼問。冉杰猶豫半天,點下了頭。陶敬心底一塊大石搬開,總算松了口氣,他抓過冉杰的手,笑得有點傻,“我喜歡你,喜歡你……”冉杰不知所措,收回手,“我出來太久了,該回去了。”陶敬沒攔住,冉杰百米沖刺地跑回了家,一晚上沒回他短信。糊里糊涂的,冉杰就這樣,跟陶敬在一起了。他從小就不懂拒絕,別人拜托的幫忙,別人向他借走的錢,別人的嘲諷,甚至是他的母親也會不打招呼地就拿走別人送他的生日禮物給別人。“寶寶,給我,好不好……”“寶寶,我出柜了,你也跟家里說吧?!?/br>“寶寶,跟我住在一起吧,以后我照顧你。”……他不知道自己這種軟弱的性子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強硬,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他發(fā)現了這個世界其實沒有那么友好,他曾以為的從天而降的幸福開始被他唾棄,他握著一把起手爛牌,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斷抽牌中手牌變得越來越好,他便開始有恃無恐地加注,最終越打越爛,一無所有。從古北水鎮(zhèn)回來,冉杰幾次看著陶敬欲言又止,卻沒有勇氣說出分手的話。過年前最后兩天,冉杰終于放假了。陶敬幫他收拾好行李,打算送完他到家,自己再回來。“明天才走呢,今天咱倆出去吃吧?”冉杰把包扔到沙發(fā)上,其實他沒什么行李,就是拿著兩件衣服、電腦、手機充電器之類的,洗漱用品回家再買就是。陶敬翻著手機看外賣應用,“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大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