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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等回來的時候路上肯定堵車,叫外賣吧?!?/br>“好吧。”冉杰沒有堅持。外賣送來時已近一點,一直陰著的天突然下起大雪,沒有絲毫過渡。兩個人吃完飯,把垃圾收拾到塑料袋里,陶敬老干部作息,準(zhǔn)備歇會兒睡午覺。“一起下去堆個雪人吧?!比浇苷驹诳蛷d的落地窗邊,看著外面肆意飄灑的大雪,提議道。過去兩三年下雪時他都在學(xué)校,那個時候他總是跟王清倫或者室友一起去cao場打雪仗,堆雪人。“又不是小孩了?!碧站慈ハ戳藗€手,“回屋嗎?”冉杰蹲下身摸著糖包的下巴,“我再跟糖包待會兒?!?/br>“嗯,那我去睡了。”陶敬回了屋。糖包躺倒在地上,露出肚皮,兩條前腿對著空氣蹬來蹬去。冉杰拉過陽臺上的藤椅坐下,把糖包抱在腿上給他撓肚皮。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對著窗戶打下來,從十樓看下去,天地一片雪白,樹枝被覆蓋,馬路被碾出一道道痕跡,小區(qū)兩棟樓之間的花園小亭子遮了雪,掩蓋起來。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下,王清倫發(fā)給他的消息。“下雪了,去堆個雪人?”冉杰無聲地笑了笑,回道:“好啊?!?/br>冉杰撐住糖包腋下,把她抱起來,面對面。糖包,你準(zhǔn)備好跟我一起搬家了嗎?作者有話說: ——————這章寫的我好壓抑……尤其是我還一直在聽致郁向的純音樂,搞得我更壓抑了……下章或者下下章,就是分手了,因為不確定下章能不能寫的到。冉杰和陶敬的分手,我希望用完整一章來寫。以及,冉杰的搬家不是搬到王清倫那里。不管大家對冉杰的看法如何,其實我很喜歡他,他確實做錯了事,但我放不下他。PS:我最早寫他們要去旅游,本來想寫的是王清倫和冉杰的陽臺H,結(jié)果劇情發(fā)展的我也是控制不住……☆、22.世界給你廣場上的人三三兩兩,有熊孩子跑來跑去,一下午的大雪積了厚厚一層,白軟蓬松,冉杰戴著帽子口罩還有手套走到廣場,一眼看到坐在花壇上的王清倫。“嘿?!比浇苣脟砹昧怂幌?,“來這么早???”“是啊~”王清倫嘴角勾起,壞壞一笑,不等冉杰反應(yīng)過來,手里的雪球便直接扔了過去。“臥槽!不帶偷襲的!”冉杰蹲下身撈起一團雪攢吧在一起,沖著跑遠的王清倫直接砸了過去,正中后肩。兩個人你來我往,不多會兒,幾個被誤傷的小孩兒也加入了戰(zhàn)局,一時廣場變戰(zhàn)場,炮彈橫飛,流彈傷人。“停停?!艺J輸……我認輸……”冉杰笑得喘不過氣來,跑得沒有力氣,被王清倫抓住,一團雪就要往衣領(lǐng)里塞,趕緊嚇得投降。王清倫把雪球扔了,摟過他的肩,臉凍得通紅,鼻尖更甚,笑道:“不打了,走,堆雪人去。”“行?!?/br>兩個人滾雪球,幾個小孩被分配任務(wù),找石塊,掰兩支枯樹杈,還有的拎著個塑料袋蓋在了雪人頭上,美其名曰光頭太冷,戴個帽子。“你們放假了吧?”王清倫把插在雪球上的樹杈調(diào)整好對稱,側(cè)過頭看裝眼睛的冉杰。冉杰拍了拍手,把手套上的雪撣下去,往旁邊的小亭子一指,“放了。去那兒坐會兒。”雪人靜靜佇立在廣場上,幾個小孩拉著大人給他們合照,不遠處的亭子里兩個人坐在木凳上看著他們合力堆起的成果不時被蹭掉幾塊。“你這次回家過年,再回來住哪兒?”那晚他雖然喝醉了,很多記憶碎成片段連不起來,但冉杰說得“分手”他記得十分深刻。“我還沒有提分手?!?/br>“為什么?”冉杰往后靠在柱子上,歪頭看著亭外已經(jīng)轉(zhuǎn)小的雪,笑道:“因為舍不得啊?!?/br>在去杭州之前,他起過很多次要和陶敬分手的念頭,理由無非那些,可他只要一設(shè)想跟陶敬分手的場景,一想到他要離開陶敬,心就會揪痛得無以復(fù)加,那些念頭也就被他埋葬心底,從未向陶敬提出過。他舍不得。舍不得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從相遇相知到相愛,從被發(fā)現(xiàn)的隱藏到畢業(yè)后的抗?fàn)?,他們挺過了槍林彈雨,卻沒敵過逝水流年。也不對,準(zhǔn)確來說,只有他。陶敬一直都在,而他卻走得越來越遠,心里的空洞越來越大。“我還記得我們剛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通話記錄被查得底兒掉,甚至手機QQ上的聊天記錄都被我爸打印出來,他拿著那沓紙走進我房里,氣得發(fā)抖,最后卻只說了句:你行,你真行。”冉杰笑了笑,“我當(dāng)時嚇傻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爸抬手就要拿那沓紙抽我,被我媽趕緊攔住,他又把我桌上的作業(yè)扔地上,跟我說從明天開始別上學(xué)了,好好反省。我媽在一邊跟著我掉眼淚,只有我嫂子,抱著孩子勸我爸,讓他別氣壞了。又跟我說現(xiàn)在高三,學(xué)習(xí)為重,別搞對象,趕緊跟人家分手,別再把人家女生耽誤了。”王清倫撲哧笑出聲,“女生?”“我爸說,什么女生,男的?!比浇茏约合肫鹜乱膊挥傻霉粗旖牵凹依镎隋?,我拿著手機,被迫跟陶敬說了分手。”“然后呢?”“陶敬自然是問我怎么了,我說我爸不同意,他立刻打車到我家樓下,還一直給我發(fā)消息說什么,是他不好,叔叔別打冉杰之類的。我說讓他回去,他還死擰說不行,擔(dān)心我。我只好給他打電話,當(dāng)著我爸的面哭著說我們分手了,你別死纏著我不放,我還想高考。”“他就信了?”亭子下是個石基臺,冉杰坐得高看得遠,廣場中心花園里,人工草坪上整齊地種植著幾排松柏,披上了雪衣,依然蒼翠。剛才還在玩雪的幾個小孩玩起了捉迷藏,被蒙上眼睛的小男孩試探著往前走去,而樹后的小女孩正探出小腦袋觀察敵情。“他怎么可能信,大冬天的在我家樓下徘徊了一晚上,想聽點動靜,就怕我被打,直到第二天早上偷偷看到我完好無損的去上學(xué)才放心回學(xué)校。不過幸好我爸信了,以為陶敬被我勸回去了,其實我也怕我爸會打他。后來我爸跟我說以后都不許再見他,中午晚上回家吃飯,晚自習(xí)也不許再去。”“你倆這就分手了?”冉杰翻了個白眼,“你有沒有聽說過,阻力越大愛越深?當(dāng)時是高三的最后一個學(xué)期,陶敬買了兩個新號,借我同桌和他哥的手偷偷給我送來一個計算器外形的紙片機,掌心大小,放筆袋里都綽綽有余,最后那幾個月全靠紙片機發(fā)短信我倆才熬過來。五一假期后,陶敬發(fā)短信跟我說,他出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