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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你認(rèn)不認(rèn)識他,還記得嗎?”蘇秋毫無反應(yīng),垂著眼失神地看著他們相握在一起的手。“我也問過你,知不知道我是哪兒來的,你說我mama這么疼我,除了是她身上掉下來的骨rou還會是哪兒來的?記得嗎?”把日記本拿過來,蘇呈音翻到那一頁,指著“魏百聞”給蘇秋看:“這是我mama寫的。”蘇秋微微低下頭,眼里盈滿淚水讓她看不太清:“然后呢?!?/br>蘇呈音合上日記本,一段長長的往事再一次被絮絮說起,他啞著聲,平靜而認(rèn)真地講述遺憾、偶遇和真相。故事聽起來那么長,故事結(jié)束后,沉默更長。蘇呈音在連啜泣都消失的靜謐里越發(fā)驚慌,他斜過身靠到蘇秋的肩頭:“小姨,你說說話?!?/br>蘇秋聽罷,半晌才從鼻子里哼笑一聲,“說什么?”她抬手抹一把淚,“說你是我姐撿來的,結(jié)果比親生的還親,一樣一樣的傻?”“我...我告訴你,是想---”“想什么?想讓我知道你不是我親侄子,讓你立刻滾出我家?”蘇秋抬手拍拍他臉蛋:“親不親的,十二年了?!?/br>是啊,十二年了,可這十二年沉厚的感情陷在抉擇中時,蘇秋和他,都沒有選擇它。“小姨,魏百聞?wù)f我的嗓子能治好的,你開心嗎?”“廢話,你說呢?”蘇呈音閉上眼:“還有一件開心的事情。”蘇秋長嘆一口,眼淚終于沒那么洶涌:“嗯,你真沒騙我,一件接著一件,瞞得好。”“我...我有喜歡的人了,就是今晚芯宇看見的。”蘇呈音直起身,做好了被抽耳光的準(zhǔn)備:“就是陳祈?!?/br>“對...芯宇今晚看見的...我本來就是想來問問你到底怎么回事...堵墻角里,你們在干什么?”“在...接吻?!?/br>與所有預(yù)設(shè)中的蘇秋都不同,她盯著桌子腿兒平靜地點點頭:“想到是一回事兒,聽你承認(rèn)又是一回事兒?!?/br>說罷又掉下淚,晚飯后這幾個小時里她已經(jīng)想了很多,她扭過頭看著蘇呈音:“我真想抽你。”蘇呈音抿緊了唇。蘇秋仰起臉深呼吸:“沒關(guān)系,只是病而已,一種心理疾病,我查了,哪有男人喜歡男人的,你這是心理有問題,我?guī)闳タ矗苤魏玫?。?/br>蘇呈音怔住,又一把抓在她胳膊上:“不是的!我、我沒有!喜歡人怎么會是有病呢?”“你要是喜歡女孩兒就---”“我不喜歡,我只喜歡他!”蘇秋被他這急切的大吼給吼愣了,她猛然掙開他的雙手,眉頭緊蹙:“你發(fā)什么瘋你?呈音,你今晚到底怎么了?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我好聲好氣在這里跟你說,換成芯宇早被我打死了!”蘇呈音根本無從辯解:“我...沒有的,我不是想氣你,我...”“學(xué)出毛病來了?!碧K秋喃喃搖頭,“你能耐挺大,瞞著我這么多年,但好歹是件好事兒,我原諒你不跟你計較,真要說起來還是我沒關(guān)懷到位??蛇@事絕對不行,是心理有毛病,是精神病,喜歡男人?讓別人知道了你還想不想活下去了?”想過蘇秋會生氣,會罵他打他,可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蘇呈音絕望著哭道:“沒他我才活不下去?!?/br>蘇秋怒極:“蘇呈音!”“小姨,如果不是今晚被芯宇撞見了,這一切我原本是想等到高考前一天晚上才跟你說的。我...我不是來求得你同意的,無論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跟他在一起。”“在一起?你們怎么在一起?是你能生孩子還是他能生?!”蘇呈音抹掉一把眼淚,哽咽道:“就是在一起,我們高考完會一起出國,去國外讀書上大學(xué),我們會---”一巴掌揮下去,蘇秋的整片手心又疼又麻。“出國,遠(yuǎn)走高飛嗎?”蘇秋盛怒反笑,“怪不得告訴我你是撿來的呢,搞了半天原來是嫌棄我不是你親小姨,是你自己想趕緊離開這個家是不是?!”“不是的!不是的啊!”臉上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浮起紅腫的巴掌印來,蘇呈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捉住蘇秋的手腕慌忙解釋,“我喜歡這里,我一直想要待在這里,看著芯宇長大,可是,可是---”“可是什么!我太生氣了蘇呈音,他電話多少,他爸媽知道他們的兒子這么惡心嗎?!”“可是是你們不要我!”蘇呈音崩潰地哭吼,那句“惡心”讓他難受到無法言喻。“下雪、下雪那天,我聽見了,你們吵架,我就站在門口,全聽見了,是我賴在這個家里不走,小姨夫討厭我,讓我走得越遠(yuǎn)越好,要跟你離婚,我都聽見了...”蘇秋一下子懵了。暖光盈滿的小臥室里支離破碎,誰也沒聽見門口的動靜。林楚插鑰匙孔插了幾回才把門打開,一進(jìn)屋就看見芯宇貓腰點腳地正穿過客廳,他新奇,打著酒嗝一笑:“干嘛呢小兔崽子?”芯宇在嘟起的唇前豎起一根手指頭:“偷聽?!?/br>林楚換鞋走來,彎身將他“嘿呀”地抱起來:“偷聽可不是好習(xí)慣。”芯宇被抱進(jìn)了臥室塞進(jìn)被窩里,林楚拍拍他腦袋瓜:“也不怕感冒,想去偷聽什么?”芯宇被他爸爸的渾身酒氣熏得捏住鼻子,尖聲道:“我媽去問哥哥話了,問了好久啊,好像還吵起來了,都把我吵醒了?!?/br>“啥?”林楚脫下外套,坐到床邊捂住后脖子來回扭頭放松,“問什么話?你哥哥成天那么乖,能鬧出來啥事兒?”芯宇皺起臉,今晚從他哥哥和他mama那兒受的委屈一股腦涌上來,撒氣道:“大事!可是誰也不聽我的,氣死我了!”林楚哈哈哈地笑,罵他小大人:“來跟爸爸說說,老爸給你主持公道。”小臥室里,蘇秋咽下一口,她情緒太大,只能胡亂回憶起那晚的些許片段。黑透的屋子,只想考鳶大,又突然有了出遠(yuǎn)門的沖動,好像在給她鋪路讓她送他走。蘇秋抬起手回抱住嗚嗚哭泣的蘇呈音,“那也...那這也不是...”說著說著聲音從小漸漸變大,最后斬釘截鐵道,“這也不是你喜歡男人的理由!你就是心理有問題!”又猜道:“還是...是不是他騙你的?說帶你出國你才、才這樣?出國得要多少錢,啊?他是不是在玩你,跟你做交易?”越說越覺得是這種可能,蘇秋握住他肩膀推開他,驚恐道:“他把你怎么了?你們到什么程度了?!”蘇呈音掙開她:“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樣你才能相信我啊?他那么好,他不是的?!?/br>余光里瞥見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