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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公主,趕緊抽身離去,追上跑遠的荊白玉與厲長生。荊白玉可惜的道:“佳人在此,你怎么的如此不懂憐香惜玉,走得如此之快?”“呵呵!”姜笙鈺不屑的道:“什么佳人?我又不中意她?!?/br>荊白玉道:“你不中意湛露公主,可是你父王中意呀,這婚事不早就指定下來?”“若是我父王中意,叫他自己去迎娶便是?!苯镶暤溃骸拔业幕槭?,自然是我說的才算數(shù)。若叫我與一個我不喜歡的人相處一輩子,想想便覺得渾身不舒坦。我可是絕不會如此委屈自己的?!?/br>荊白玉納罕的看著姜笙鈺,只覺姜笙鈺言辭怪異至極。這婚事,尤其是皇子王室的婚事,都是由皇上做主說了算的,哪里有自己喜歡的道理。荊白玉日后的太子妃,絕對要對他的勢力有幫助才可,單憑喜歡那遠遠不夠……荊白玉從小被教導(dǎo)著,不論是皇上還是皇后,亦或者是太后,都這般與他說道。荊白玉未曾有想過,自己的喜好會凌駕于這一切之上。但如今聽了姜笙鈺的話,心中突然有些個蠢蠢欲動。就如姜笙鈺所說一般,若自己真的與不喜歡之人共度一生,想想也覺得頭皮發(fā)麻。厲長生在旁邊一聽,這姜笙鈺果真性子直爽的厲害,與乖巧的荊白玉就是不同。荊白玉年紀還小,性子乖順,厲長生還真怕荊白玉與姜笙鈺相處久了,便會被姜笙鈺給帶偏了去。厲長生說:“莫要將小太子教壞了?!?/br>“這叫什么教壞了?!苯镶暤溃骸笆迨迥惴判?,若是日后他不聽話了,還有我能,我是最聽叔叔話的,叔叔說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哪里聽話,只會惹麻煩?!鼻G白玉不屑的道。“好了好了,莫要吵,到地方了,可別叫詹國人聽到你們爭吵?!眳栭L生安撫著說道。“嗯,我知道。”荊白玉乖乖點頭。姜笙鈺道:“我也不想與小孩子爭吵,無聊。”他們說著話,已然走到了詹國營帳這面?;蛟S是因著詹無序突然病倒的緣故,詹國營帳附近守衛(wèi)變得極為森嚴,一隊隊的巡邏士兵絡(luò)繹不絕,詹無序門口還有十數(shù)個守衛(wèi)持戟而立。厲長生一瞧,止不住挑唇一笑,低聲說:“看來詹國這次,是下了大功夫的。”“守衛(wèi)這么森嚴呢?!鼻G白玉說:“一看就有貓膩?!?/br>“貓膩是什么?”姜笙鈺奇怪的問。荊白玉略有得意的擺了擺小手,說:“你不懂的,這是我和厲長生之間的小秘密!”守衛(wèi)一見他們,其中一個連忙調(diào)頭便走,入了旁邊帳內(nèi)稟報。眨眼時間也未有,就瞧詹國那大鴻臚已急匆匆的小跑而出,滿臉笑呵呵的迎上來,道:“外臣見過兩位太子殿下!”“哎呦,”姜笙鈺開口便沒什么好氣兒,簡直便把這詹國大鴻臚做了撒氣筒子,道:“我以為你們詹國人都不認得本太子呢,沒成想你這老頭倒是有眼力見的很啊?”大鴻臚訕訕的笑著,道:“太子殿下說笑了,說笑了?!?/br>“誰有工夫與你說笑?”姜笙鈺冷笑一聲,道:“就憑你也配?本太子前來,就你一個出來迎接?這是不將本太子放在眼中的意思?尚南侯何在?”“侯爺……”大鴻臚趕忙道:“真是對不住,侯爺偶感風寒,如今已然病倒在榻,實在是起不得身,所以這才怠慢了兩位太子殿下。還請兩位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切莫記在心上啊?!?/br>“哎呀!”荊白玉恰到好處的開口,說:“尚南侯果然病倒了?;蛟S是水土不服罷,你們千里迢迢來到這里參加會盟,的確辛苦的緊。這里乃是我大荊地界,怎么說本太子都應(yīng)盡地主之誼。既然貴客病了,我們自當探望一番。厲長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厲長生在一旁點頭道:“太子殿下說的無錯,的確是這個道理。”“這……”大鴻臚勸阻道:“萬萬不可啊。”“為何不可?”姜笙鈺不等他說完,已然率先搶白道:“哦,我知了。定然是你們騙人,其實那尚南侯根本沒病,只是你們想要裝病罷了,所以才不敢叫我們瞧,是也不是?”“這決計無有啊!”大鴻臚嚇得臉色慘白,哪里敢應(yīng)承這話,道:“太子殿下如何會這般想法?”只一個姜笙鈺一張嘴巴毒辣的緊,大鴻臚已是不好對付。眼下可不只是姜笙鈺一個狠角,厲長生與荊白玉皆是人精一般,都是長著一副玲瓏心竅之人。厲長生給荊白玉遞了個眼色,這會兒他不好開口,但荊白玉身份足夠壓人頭等,自然是好開口的。荊白玉笑著道:“裝病這事兒……本太子覺得也是無稽之談。畢竟你們想想看啊,本太子一到,尚南侯就開始裝病,這為的是什么呢?全然想不通呀,是也不是?”“是是是?!贝篪櫯F渾身冒汗,提著袖子不停的擦著額角,趕忙點頭應(yīng)著。姜笙鈺抱臂冷笑,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們詹國人是怎么想的。若是心中無鬼,叫我們進去見見尚南侯不就是了?好過要在這里多費口舌?!?/br>大鴻臚卑微的道:“是外臣生怕疾病會染給兩位太子殿下,那到時候外臣的罪責可就大了去啊!外臣著實擔待不起?!?/br>“說的也是?!鼻G白玉善解人意的點點頭,道:“本太子可是金貴的。那算了,叫尚南侯好生養(yǎng)病就是了,本太子也不強人所難,尚南侯病好能見人了,本太子再前來探望。”姜笙鈺似是還想再說些什么,不過突見厲長生對他搖了搖頭,姜笙鈺倒是聽話的緊,立刻閉上了嘴巴,也不再言語。大鴻臚狠狠松了口氣,這才點頭哈腰的將兩位太子殿下與厲長生送走。走出一段距離,姜笙鈺回頭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大鴻臚已然不見,這才說道:“叔叔,方才為何不叫我繼續(xù)說下去,他們定然是在搞鬼的,何不借此機會揭穿他們?”厲長生淡淡一笑,道:“與詹國撕破臉,那后續(xù)還有什么好戲瞧?”“就是的!”荊白玉立刻說道:“你這么大人了,竟然還如此心急,懂不懂什么叫做運籌帷幄?!?/br>“我不懂什么叫運籌帷幄?我……”姜笙鈺一聽,頓時又與荊白玉兩個人爭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