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善德惡報、別看我,我只是來修水管的、斯年錦書、溫存、晚風輕柔、少爺他總是愛演戲、光華璀璨、教皇、天道寵兒開黑店、穿成龍傲天的惡毒后媽
不太甜,很好吃?!?/br>“其實這個牌子的糖已經(jīng)停產(chǎn)了,在我和你爸小的時候還比較暢銷,因為便宜又好吃?!?/br>向邇將糖推到一邊,臉頰因此隆起一小個包:“但我經(jīng)常能見到,它是只消失在國內(nèi)市場了?”“它就是一個本土牌子,說是公司經(jīng)營不善破產(chǎn)了,就連國內(nèi)都找不到,怎麼會到這里來銷售。可它出現(xiàn)在你的車上,還能有什麼可能?”向邇思索:“爸爸把那公司買了?”陳冬青失笑:“都破產(chǎn)了怎麼可能再投錢。要我猜,可能是他雇人做了小作坊,專門供貨給你?”“也許吧。”向邇不以為意,對爸爸的財大氣粗早已不再感到吃驚。抵達學(xué)院,向邇挎著包三兩步跑上臺階,回頭一看,陳冬青立在太陽底下朝自己招手,口型是“我這兒等你”,于是他點點頭,快步趕去工作室。陳冬青目送他消失,站了沒一會兒就背后發(fā)汗,往周邊尋找能休息的長椅。學(xué)院注重綠化,設(shè)計樓前有一塊巨型噴泉,陳冬青繞著噴泉走了大半圈,總算在幾米外找到一張椅子,剛好在一顆樟樹底下,坐著陰涼爽快。因?qū)W院開設(shè)了夏季班,這時間能看見不少留學(xué)生,還有聞名來欣賞校園的游客,這兩群人大多年輕活潑,說笑間青春洋溢,陳冬青光是旁觀也情不自禁地面帶起笑。大抵是他面相在外人看來屬和善那掛,一邊煩惱著不知怎麼拍合影的外國女孩試探著上前詢問,只是她的英文蹩腳,碰上同樣不太順暢的陳冬青,兩人聊得牛頭不對馬嘴,互瞪片刻,從對方眼里讀懂了意思。陳冬青“啊”一聲,抬手在眼前做了個按快門的動作:“這個?”女孩大力點頭:“對對?!?/br>和那女孩兒同行的也是一個女孩兒,看上去比她內(nèi)向一些,只安靜站在樹下不動,合影時叫對方拽著,兩人做了一個極親密的對嘴動作。陳冬青按下快門,心中有異,在兩個女孩兒跑來檢查照片時多看一眼,發(fā)現(xiàn)她們脖子里都掛著一條吊墜,款式顯然相對。仿佛窺探到某些隱私,他下意識咳嗽兩聲。女孩兒向他道謝:“謝謝,謝謝?!?/br>“不謝。”陳冬青說。待那兩位女孩兒相攜走遠,陳冬青駐足望著,背后倏地傳來一聲:“你在看什麼?”他扭頭,向邇已經(jīng)摘掉棒球帽,順著他的視線朝遠處凝望,嘴里嘀咕:“那對正在當眾接吻的情侶?”“不是,”陳冬青急忙否認,“剛才有兩個女孩子找我?guī)退齻兣恼?。?/br>向邇摘掉運動包,放在長椅上,接著取出平板查收郵件,對他的回答并不太感興趣,只說:“往年這點時間,新人多,游客也多。”“你在這兒上學(xué)也有兩三年了吧,”陳冬青在他身邊坐下,“我聽你爸爸說,你還是破格錄取的,因為得了國際獎?”“準確地說是參加了一個設(shè)計小組,之后他們發(fā)邀請,我就過來了。”陳冬青點頭:“這樣啊。其實,剛才找我?guī)兔嫌暗哪莾蓚€女孩子好像是情侶,很大方,很甜蜜。”向邇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你呢,對這方面有什麼看法?”“同/性戀?”向邇茫然抬頭,“我應(yīng)該有什麼看法嗎?”“例如支持或者反對?!?/br>“別人正常戀愛,我沒有資格表示支持或反對啊?!毕蜻冇行└悴欢囊馑?。陳冬青漸漸接不上話:“我的意思是,你對這些,不太被外人所接受的……戀愛,或者一個人的特殊癖好,有什麼看法?”向邇放下平板,當真深思三秒,說道:“我參加過彩虹游行,沒有‘支持’的說法,因為這是人與生俱來的權(quán)利,沒有人能阻止你去愛誰,你和你的情人也不需要得到別人肯定才能相愛,愛是天分,你該痛苦的是你不會愛,而不是不能愛。至于癖好,我猜你想問我的是性/癖,還是說,你想問我,爸爸他——”“沒有!”陳冬青忽然開口打斷,他偏頭避開向邇的視線,重復(fù)道,“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別多想?!?/br>向邇奇怪地看他一眼,繼續(xù)低頭瀏覽學(xué)校方面?zhèn)鱽淼穆暶鳌?/br>陳冬青暗地惱恨,恨不得當場把頭擰下來涮一涮,面上卻平靜淡然,盯著不遠處明顯是父女的一老一少入神,片刻后道:“說起來,你跟著你爸爸離開的時候年級還太小,都沒有上學(xué),幼稚園也只待了一天,你爸爸看你哭得不停,干脆直接把你接回家里,雇了兩個保姆輪流照顧。我跟他朋友那麼多年,都沒有見過他真正當爸爸的樣子,比如你在學(xué)校做了壞事,被叫家長的時候。”“我轉(zhuǎn)學(xué)頻繁,基本沒有被叫過家長,而且爸爸很少出門,和我一起的……只有一次,”向邇想著便笑起來,“高中畢業(yè),學(xué)校辦的畢業(yè)舞會,可以邀請家長。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他會跳舞,還是迪斯科?!?/br>陳冬青“啊”了一聲:“他學(xué)過?!?/br>“迪斯科?”“對,他當年要演一個城鎮(zhèn)青年,特意去偷師學(xué)了迪斯科,跳得還算不錯。”“我們主要跳交誼舞,后來才是自由搭配,當時不知道是誰換了音樂,我拉爸爸進舞池才知道原來他會跳迪斯科,”向邇挑了挑眉,“他好漂亮,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他?!?/br>“真好。他原來只在片場跳過,我們一群朋友私下聚會,想看他再跳一遍,他都不愿意。能當著你和你同學(xué)的面跳舞,說明他肯定很放松,也很開心。”向邇點頭,隨即又可惜道:“不過也只有那一次,后來爸爸就再沒有跳過了。”一周時間很快結(jié)束,陳冬青得盡早回國,但因為向邇的休學(xué)申請尚未通過,加上向境之突然就提出辭職,中文學(xué)校那邊也得留些時間安排其余課程,父子倆沒法兒和他一道回去。陳冬青回國的前一晚,卓懿一直傳來簡訊,餐桌上手機叮當響,向邇喝著湯抬眼瞥他,向境之問道:“這是知道你明天回去,一個勁兒地催你呢?!?/br>“是卓懿,”陳冬青懶得遮掩,不管對面父子投來的含意相似的眼神,直接道,“她知道你要回去,拼命向我打探你的消息?!?/br>向境之抿嘴:“我們倒是很久沒見了?!?/br>“哪是很久沒見過,是十幾年,一面都沒碰過,我們倆好歹還約出來見過幾次,她呢,你不是一個勁兒躲著麼,郵件也不回?!?/br>向境之只笑了笑,沒有搭腔。那晚睡前,向境之照舊替兒子掖好被角,要走時,原以為睡著的向邇倏地睜開眼,提到之前被一語帶過的卓懿,他有些不太確定:“你們是彼此初戀,對吧?”向境之沒料到他會這樣問,停頓兩秒應(yīng)道:“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