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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說了你別逼我?!?/br>“你說你有證據(jù),偷拍我啊,”沈士明湊近他,男孩兒慌張倒退,后腰抵在后視鏡上,疼得他擰眉,“拍你和我上床?你當我是軟柿子啊,拍張床照就能威脅我?”男孩兒在他口鼻逼迫間難以爭奪氧氣,拼命仰高了頭,卻是騰出了一截脖子,被用力掐住,他一張臉迅速漲紅,艱難吐字道:“當然不止,還有你抄襲——”“閉嘴!”沈士明用力一甩,男孩兒輕飄飄地從后視鏡處滾到車頭,跌落在地上劇烈咳嗽。他冷笑著揉鼻子,揉得人中發(fā)紅,接著揪住男孩兒頭發(fā),“我勸你想清楚再做事,你家里就靠你一個人,你如果被強制退學,理由是行為不檢點,那可就真完了吧?!?/br>他松開手,男孩兒輕輕墜地,就在他強制平復(fù)情緒時,忽然聽見一聲細碎的笑,低頭一看,本該瑟瑟發(fā)抖的男孩兒笑得仰脖,扶著車頭踉蹌?wù)酒?,對他笑說:“老師,看來您膽子也不大麼。我就是一個窮學生,當然比不得您,您可是天之驕子啊,青年畫家,那麼有名氣,當然不怕一丁點的污點了,那我就祝您一切都好,事業(yè)蒸蒸日上?!?/br>說完,他將防曬衣丟進一邊垃圾桶里,頭也不回地順著柏油路從出口處走去。沈士明雙手叉腰深呼吸,拼命回想自己究竟是哪兒出了漏洞才被他人捉住,可想不到,就是想不到——“cao!”他怒罵一聲,失了風度,一腳踹在路邊的護欄上,指甲蓋死死嵌進掌心。“怎麼了,這麼生氣,”他霍然扭頭,周樂意不知什麼時候起抱胸靠在車邊,挑眉道,“和你小情人分開那麼生氣,就把人追回來啊,我看他走得也不遠,現(xiàn)在估計連路口都還沒到。這里出去可是大馬路啊,車來車往的,不怕他出事?”“你聽見了?”周樂意聳肩:“聽見什麼?”“別裝蒜了,你想看我笑話?”“哪兒的話?!?/br>沈士明譏笑:“周樂意,你知道我討厭你什麼嗎,你裝,裝明白,還自以為了不起。你們背地里不都在笑我嘛,你當我不知道?”“那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麼嗎,”周樂意說,“喪家犬,還是被踩著了尾巴的喪家犬。有時候看你,我都想不起來以前的沈士明是什麼樣的,啊,就是以前的沈士明才能和向邇當朋友吧,現(xiàn)在……恐怕不行。”“你喜歡向邇,所以把他搬出來,”沈士明訕笑,“你和他在一塊兒能濕嗎?不能吧?!?/br>周樂意笑意不減,甚至笑出聲來:“真難看。別把自己抬太高了,你追求向邇不也是一個目的嗎,你想得到他?不是,你只是想追求他,靠這樣的自我凌虐來尋求靈感,不就是你現(xiàn)在一貫的套路嗎?可惜,還是不夠,那怎麼辦呢,只好借鑒別人的作品,比如說你的學生。”沈士明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難以反駁,而聽周樂意總結(jié)道:“沈士明,你遲早玩完?!?/br>楚闊終于能下水,被向邇扶著腰按在板上,一個猛浪打來,他嗆了口水,咳得撕心裂肺的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站起來,腳底貼著板面往前后挪,壓低重心,嘴里默數(shù)著時間,七秒后重新掉進水里。他咕嚕嚕撲騰出海面,遠瞧著在岸邊遮陽眺望的向邇,興奮地揮手大呼:“七秒,七秒!我站了七秒!”看向邇兩手喇叭狀抵在嘴邊,好像也在大喊,但隔得太遠聽不清楚,他便拼命游近了,抹著臉上的水問他說了什麼,卻被敲敲腦瓜,向邇哭笑不得:“板!你的沖浪板掉海里去了?!?/br>“啊——”他登時傻眼,然而茫茫的大海里哪還有一塊沖浪板的影子。過了一會兒,一位教練拖著一塊板上岸,楚闊一看是自個兒的,面上還有一朵漂亮的小花呢,欣喜萬分地道謝,還送那教練吃了一塊甜滋滋的糖。楚闊起了興頭,扎在海里不肯出來,也沒有發(fā)現(xiàn)后來周樂意又過來和向邇聊了會兒天,什麼時候走的更是不清楚。直玩到太陽西沉,他才從海里爬上岸,一上岸便用浴巾裹著,嘴里喊著“冷冷冷”,探頭一看躺在太陽椅上玩手機的向邇,在聊天,備注是“爸爸”。“你還真是一天都離不開你爸爸,”獨立自主的新時代青年楚闊指責道,“看看我,我爸媽都出去玩三四天了,除了第一天中午我媽問我‘吃了沒’‘睡了沒’,之后一天一條簡訊都是感謝他們還記得我,你說你是不是沒斷奶?!?/br>向邇翻身而起:“我和爸爸說你今天總共栽了一百三十七次才敢在板上站起來?!?/br>楚闊:“……”“爸爸說他教我的時候,我第九次就能站了。”楚闊:“……”向邇接著道:“我說旁邊有位女士都學得比你快,他說要慢慢教你,因為你是小朋友。”“???”向邇笑起來:“他是不是好可愛?”“……”這哪還有救啊,沒救了,楚闊拼命搖頭,沒得救了。晚上他們在海灘邊的酒店里吃飯,位置在四層,由窗邊往下望,海邊點著一連串的小燈,照得海面粼粼,閃亮又璀璨。飯到結(jié)尾,還有一對情侶當眾求婚,引得路人圍攏湊熱鬧,嬉笑聲久久不停。但等向境之在監(jiān)控中發(fā)現(xiàn)歸家的向邇,已經(jīng)是將近凌晨的時候。向邇似乎很累,在搖椅里躺了一會兒,起身洗澡,接著又回來繼續(xù)躺著,也不肯回房睡,半小時前的簡訊里卻寫著:好困了,我去睡了,爸爸晚安。第一回見證兒子撒謊,向境之有些焦慮,不確定他是不是又失眠了。這份擔憂持續(xù)到第二天午休,他終于有時間看一眼手機,早上的簡訊有了回復(fù),無非是例行問候。他打開監(jiān)控鏡頭,向邇正乖乖坐在位子上畫畫,脖子里還掛著頸枕。向境之松了口氣,見鏡頭里多了一個身影,是楚闊,他親密地搭著向邇肩頭,兩人說了兩句,忽然齊齊回頭。緊接著鏡頭里出現(xiàn)了第三個人,是一個女孩兒,她朝向邇張開手,像要討一個擁抱。作者有話說:26向邇再次陷入失眠。這是毫無征兆的,他和楚闊從海灘回家,在路口下車,因鞋子里有些潮濕,他壓下鞋跟當拖鞋穿,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互相道別后分開,他關(guān)門時臉上甚至掛著笑,目睹楚闊蹦蹦跳跳地消失在拐口??删驮陂T合上的一剎那,他聽見門鎖咔噠的聲響,一時頭暈?zāi)垦?,心像遽然鼓脹的氣球,悄無聲息地漏了氣,將今天剩余的氣力和欣喜慢慢耗盡。他累極了,趴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好不容易攢了些力氣,看眼時鐘,兩個小時悄然而過。期間他沒有任何睡意,只是睜著眼發(fā)呆,細想一些可供回顧的往事和計劃過的未來,但等坐起身,卻是一丁點都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