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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遠在大洋彼岸,街區(qū)倒很熟悉,他們曾在附近街區(qū)住過兩年,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算一算恐怕得有十年。既然這樣,會有誰突然傳訊來,又是以老舊的寄信方式。猶豫再三,向邇?nèi)詻]有拆開那信封。作者有話說:43在家門口停留那一會兒直接導致向邇約會遲到,他堪稱玩命地趕在五分鐘內(nèi)完成穿過斑馬線、跳躍障礙物及沖進工作室的一系列動作,急喘著拍下電子表,一看,遲到兩分十六秒。極限沖刺叫人喉頭嘔血,向邇左右找不見人,這地兒也熟,直接端杯子咕嘟灌兩口,再往旁邊休閑椅里一倒,忙著解外套散熱的同時惦記著那封信。說來奇怪,他心有惡感,總想這東西來得莫名其妙,他們父子倆在這兒住有三四年,向境之雖然平和好說話,但實際來往的朋友非常少,甚至還不及向邇酒rou朋友的零頭多,向邇也沒聽說爸爸在原來住地和哪位鄰居或同事分外投緣,投緣得能在十年后才想起聯(lián)絡感情,這不像老友重逢,說是窮親戚行到難處抓鬮賴上冤大頭更合理。他撥著下嘴唇發(fā)呆,里頭主人聽見響動出門來,倚在墻邊笑:“難得,你還會遲到?!?/br>向邇回過神:“路上出了點意外。”主人是他學院同學,中國姑娘,盤靚條順,毛衣短得露肚臍,叫她手撐桌面時敞著一截細腰:“我以為你這趟休學回國,至少得在那兒待整一年,起碼也得過了春節(jié)再回來,沒想到你居然回得那麼快,那我之前給你寫的清單不是白費了。之前不是說還想體驗體驗國內(nèi)的春節(jié)氛圍麼,可惜了?!?/br>向邇避而不答,反問:“你呢,為什麼要走?”“我簽證快到期,加上我也有大半年沒回去過,這不剛好春節(jié)麼,我家里人催我回去。我本來還想再多留幾天,結(jié)果他們一天三個電話,煩都煩死了,早回去早舒心。不過這樣,我本來和學校申請的畫展也沒法再辦,不然還能讓你幫忙出出主意?!?/br>“上次你也幫過我?!币馑际遣挥每蜌?。同學從置物架取來一疊資料,大致數(shù)兩張后遞給他:“我想想啊,應該就這些,沒缺了。說起來我倒想問你,你以前找模特不都是經(jīng)過千挑萬選的,太普通或者不合眼緣的一律不要,眼光都放在頭頂上呢,怎麼這次想到要我?guī)湍?,難不成是看中哪位了,還剛好和我認識?”“換些新面孔,可能有新感受?!?/br>“奇奇怪怪的?!蓖瑢W瞇眼狐疑,忽地聽門響,外邊探來男友面孔,甜笑著喊哈羅,要她“出來說說話”,她意外男友造訪,按著他腦袋把人朝外推,接著回頭要向邇自便,她先處理些家務事。向邇是無所謂,埋頭看資料,一張張人臉劃過眼珠子,溜到耳邊,依稀有另外兩道聲音交錯著起落,夾著女孩兒吃吃的笑。聲音倒是很像艾米,他心想,那些說關(guān)系親密的朋友會逐漸變得越發(fā)相像的話果真不假。他今天來這兒找女同學,有想認識幾位模特的原因,另一個理由是他想借此了解一些艾米的情況。他曾和里歐一道去找過她,結(jié)果都是被轟出門,停在樓下聽見女孩兒崩潰的尖叫,她母親解釋是因為她至今沒法走出低谷期,事業(yè)理想的崩塌輕易壓垮將她脆弱的理智,起先還能依靠睡眠和發(fā)呆緩解壓力,現(xiàn)在她失眠成癮,甚至戀上酗酒,終日蓬頭垢面凄凄惶惶,要擺脫困境大概還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里歐于心不忍,正想起身告辭,卻聽他問是否已有肇事司機的線索,艾米母親怔了一怔,慢慢搖頭,說只知道肇事車是輛黑色本田,其余線索就連警l察都一籌莫展。路上里歐好奇問他原因,向邇沉默許久才說:貝拉出車禍,肇事司機開的也是一輛黑色本田。看過四張就沒了興趣,向邇思維焦點從爸爸跳躍至艾米,又從艾米跳回爸爸,他眼睛發(fā)直,手指揉著紙張角,之后又改做敲手機,思索來思索去,還是沒忍住發(fā)去視頻邀請,想著無論那封信重不重要,當事人總有知情的權(quán)利,到時怎麼處理這玩意兒,還是由爸爸自己說了算。可視頻沒接通,再一個也是。向邇第一反應是向境之手機沒帶在身邊,或是調(diào)在靜音,而壓根兒沒想過可能是爸爸也學他賭氣,憋著不肯出聲。由此可見,向邇確實是恃寵生嬌,氣還是要生的,擔心害怕也還是有的,可潛意識里又覺得爸爸總該多愛自己一些,他跑歸跑,哪天想起回頭張望,路蜿蜒也好,拐口多也罷,那出發(fā)地必然得站著人,那人除了向境之,是誰都不好。他也許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最愛耍賴,永遠是那個小時候含了糖還哭鬧著喊爸爸不愛我的小冤家。再說算算時間,國內(nèi)正是上午呢,多好的時候,這下被冷落,向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那信封捧在掌心翻來覆去,表面沒什麼特別,兩行寄信人信息寫得明白:戴維斯。怪陌生的,向邇想破腦袋也沒找出丁點熟悉感,卻在左上角一點窄窄的位置找見兩行字,指腹按著還有些微微的凸起,那內(nèi)容翻譯過來是“十年之約”。向邇眉頭皺得更深,他不再猶豫,拆開信封取出紙張,只一份,正文內(nèi)容極少,他前后默讀兩遍,倏地起身挎包,奪門而出,叫門外你儂我儂的情人們驚著,趴到護欄朝下望,匆匆一眼,人已經(jīng)失去蹤跡。率先發(fā)現(xiàn)國內(nèi)有關(guān)向境之的新聞的人,是里歐。他不確定內(nèi)容真假,就看一些評論也知道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更不確定向邇知道沒有,如果沒有,自己該不該提上一嘴。他正抓耳撓腮,突然收到一封郵件,對方自稱是向境之的助理,之所以聯(lián)絡他,是因為向邇郵件不回,向境之擔心他會沖動行事,接著又表示網(wǎng)絡消息都是空xue來風,懇請他能盡量穩(wěn)住向邇。里歐立刻回復,可他連發(fā)三封郵件,對方都像消失在浩瀚大海,再無回復。至于向邇,里歐在收到那郵件后就開始試圖撥打他電話,可往后的十多個小時,他一次也沒打通。向邇赴英是突然之舉,他聯(lián)系了那位戴維斯醫(yī)生,對方診所的工作人員告知他預約已排至三天后,期間也許會有變動,請他提前做好準備。向邇這會兒哪有心思記掛三天后究竟是多少個小時,又是多少分鐘,他收拾完行李,從床上撈起手機,沒發(fā)覺黑屏是因為手機電量耗盡而自動關(guān)機,走前確保將必用的東西都帶上了,然后砰地一聲關(guān)上家門。航班是臨時定的,他被簇擁在一整個機艙的陌生人當中,局促和茫然是他目前唯二可知的狀態(tài)。敲敲手機,沒有反應,才意識到是關(guān)了機,這倒也合了他心意,他剛好需要一個機會來捋清腦袋里混亂的記憶。向邇十歲那年,向境之消失了。但說那是“消失”又不很準確,畢竟在里,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