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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二張和尚摸不著頭腦,實話實說的回答。“說謊?!奔咎K諶定定的看著他,瞳孔幽深,聲音發(fā)輕:“我看到你早就走了……和左天河?”“嗯?”祝昀皺了皺眉,狐疑的看著季蘇諶:“你跟蹤我?”季蘇諶這小子又沒有去年會,怎么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的呢?季蘇諶看著他的反應(yīng),心中被刺了一下,聲音不自覺的緊繃了幾分,幾乎是逼問的態(tài)度:“祝昀,你和他去哪兒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磕悻F(xiàn)在是在沒大沒小的質(zhì)問我么?!”他們兩個這段時間本來就不對付,季蘇諶離開公司后更是沒見面,他此刻突然出現(xiàn)還用這種態(tài)度講話,祝昀要是不生氣的話就不是祝昀了。他雖然不知道季蘇諶到底要干什么,但心里下意識的有些不安——尤其是看著季蘇諶白皙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睛神經(jīng)質(zhì)的發(fā)亮著在這兒咄咄逼人。好像他現(xiàn)在轉(zhuǎn)身走人就像是對不起小狗一樣的季蘇諶似的,祝昀無奈的嘆了口氣:“左天河現(xiàn)在是祝氏員工,他沒車,我順道把他送回去而已?!?/br>“祝哥?!奔咎K諶輕聲說:“你知道他喜歡你吧?”祝昀沒想到他會這么說,身形一僵,被最近各種各樣的‘同性戀新聞’沖擊的神經(jīng)敏感,尋思著季蘇諶該不會又瞎想什么吧?連忙厲聲道:“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沒瞎想,我看到你倆拉拉扯扯了?!?/br>“什么拉拉扯扯?!弊j勒嫦虢o他一拳,他無奈的轉(zhuǎn)過身拉開羽絨服拉鏈,把里面的衣服給季蘇諶展示出來——白襯衫上面攤著一大片黃色印記:“果汁撒在我身上了,他幫我擦擦而已,你腦子都是什么沒用的廢料??!”原來如此,季蘇諶長長的眼睫微微一動,沉默不語。“真是,大半夜的發(fā)瘋。”祝昀皺眉伸出手碰了一下季蘇諶的額頭,頓時一愣,看著季蘇諶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不可理喻的傻子:“季蘇諶,你是傻子么?你頭發(fā)都結(jié)冰了知不知道?大半夜的瞎溜達什么?發(fā)燒了吧!”“是啊……我是傻子。”季蘇諶輕笑一聲,目光無意識的看著遠(yuǎn)處,就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似的,卻清晰的傳進祝昀的耳朵里:“都知道明明不可能,不是傻子,干嘛去喜歡你呢?”第48章荒唐季蘇諶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是既木然又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好像再問‘今天天氣怎么樣’一般,要是不知道的,絲毫不能想象到他剛才的話是多么驚世駭俗。祝昀整個人都木住了,直感覺自己的耳膜嗡嗡作響,讓他懷疑自己是幻聽:“你、你說什么?”而現(xiàn)在的季蘇諶,似乎已經(jīng)完全不管不顧了,他那張年輕而清俊的臉上全無往日在祝昀面前的乖巧,如沐春風(fēng)的偽裝。如今是□□裸的占有欲,灼灼的目光讓祝昀下意識的想躲開,但奈何腳動不了,就連眼睛仿佛也自帶520膠水,黏在了季蘇諶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上。“你想聽,那我就再說一遍。”季蘇諶盯著他寫滿了震驚的琉璃色瞳孔,一字一句的重復(fù):“我不是傻子,干嘛這么喜歡你?!?/br>“……荒唐!”這下子祝昀聽清了,他臉色不由自主的變的蒼白,幾乎是硬撐著和季蘇諶怒目相對,平生幾絲狼狽,咬牙道:“你是不是瘋了?!”“我是瘋了。”季蘇諶并不意外祝昀這種避如蛇蝎的反應(yīng),他只意外自己,此刻居然詭異的平靜。也許他真的是被祝昀逼到一定極限了,否則為什么不但敢放肆的說出這些話,還敢咄咄逼人的繼續(xù)說呢:“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看上誰了么?你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告訴你啊,就是你。”“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祝昀說不上自己現(xiàn)在那亂七八糟的心境到底是個什么感覺,五味雜陳匯聚成一個字就是氣,他氣到幾乎喘不上來氣:“你是變態(tài)么?”荒唐,瘋了,不可理喻,變態(tài),這就是祝昀的評價,他早該想到的才對啊。季蘇諶微微苦笑了一下,看著祝昀的眼神又狼狽又決絕:“是啊,我們這樣的人都是變態(tài),可你為什么能跟左天河有說有笑呢?祝哥,你到底能不能接受我們這些喜歡你的變態(tài)呢?”“你、我什么時候跟他有說有笑了!”祝昀簡直不知道季蘇諶從哪里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讒言,又堅持一直提到左天河這么個人,腦子一團亂:“再說了,你怎么能把你自己跟左天河比較呢?”“為什么不能比較?”季蘇諶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比他好到哪里去了?在你面前,不都是小丑的形象?!?/br>祝昀忽然感覺心中一緊——就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了一下似的,擰著勁兒的泛疼。他忍著扶住車前蓋的沖動,定定的看著季蘇諶:“小丑……季蘇諶,你覺得我就是這么想你的?”季蘇諶沉默,并不回答,只是祝昀不需要他回答,就從他緊繃的下頜線和青白的指尖,祝昀就能得到他渾身上下甚至于每個毛孔都能透著‘不服氣’三個大字的信息。這到底是在搞什么呢?祝昀覺得自己恍若掉到了一個荒唐的夢里,大夢一醒,天亮起來的時候,他和季蘇諶該怎么面對彼此?“季蘇諶?!睂擂蔚慕┏职肷危降走€是祝昀繃不住,聲音有些微微泛?。骸澳恪闱逍腰c吧?!?/br>早就知道他會拒絕,這樣的‘表白’下祝昀答應(yīng)的可能性百分之零點一都不會有,但真正聽到這句塵埃落定的話,季蘇諶還是感覺心口被那塊一直懸而未落的大石砸的生疼。他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祝昀在雪色里白的幾乎透明的臉。他看到祝昀在觸及到他的眼神后似乎是微微怔了一下,隨后咬著牙偏過頭,毅然決然的說:“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喜歡女孩子的,這是正途,你也該這樣?!?/br>祝昀說這話的時候,季蘇諶看不到的手指尖微微有些發(fā)抖——這小崽子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的話像是在犯罪。季蘇諶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眶都紅了,在蒼白的臉上尤為顯眼,讓人心疼。祝昀承認(rèn)自己心疼了,但這種心疼不是季蘇諶想要的那種,是一個當(dāng)哥的心疼。他也知道,想讓季蘇諶徹底的清醒且斷了念想,他就得絕情。“祝哥,我不用你告訴我什么是正途?!卑肷魏?,季蘇諶輕聲說:“記得我告訴過你的話么?我從十四歲開始,就離經(jīng)叛道了?!?/br>祝昀猛的回頭看他,嘴唇發(fā)顫:“胡、胡說,你以前哪里見過我?!”“三面?!奔咎K諶輕薄的嘴唇里,吐露的全都是冷空氣,刺骨:“我在之前見過你三面,但足夠了?!?/br>祝昀:“……”此時此刻,要是突然有一個狐朋狗友能沖出來打破這種尷尬,把他身上那些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毛病敘述三天三夜讓季蘇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