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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話,祝昀都能給那人幾千萬。但是……“季蘇諶,你糊涂了?!弊j榔D難的說著:“你才二十歲,你、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祝昀這話說這,自己都覺得心虛——他跟季蘇諶相處的夠久了,清晰的知道季蘇諶是一個邏輯和思維都在優(yōu)越不過的人了。他作為一個學(xué)霸,好像是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卻對于自身規(guī)劃很是明確,除了……除了在他這件事情上?說實話,對于季蘇諶喜歡男人的這件事,經(jīng)過這一兩月的折騰,祝昀本來是慢慢能接受的了。喜歡男人又怎么樣?他們兄弟還能繼續(xù)做,他感覺跟季蘇諶投緣,那就什么都能接受??墒?,可是季蘇諶喜歡的那個人怎么能是他呢?這個時候,祝昀才知道自己心理承受能力是好的,要不然早就拔腿就逃了。他是不是真的有些遲鈍,要不然怎么這么長時間一點都沒看出來呢?!可是現(xiàn)在回憶起來,季蘇諶對他那么細(xì)心,那么沒有緣由的好,他們兩個人一次次無意間的身體接觸……祝昀越是回憶,就越是感覺自己從后脊梁骨開始蔓延,全身都是雞皮疙瘩。“祝哥,我知道?!奔咎K諶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的人,是你。”他說完這句話,在祝昀愣神的狀態(tài)下,轉(zhuǎn)身離開。修長的身影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瀟灑,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但他最后說的那句話卻不是白說的,就像是一根刺在祝昀喉頭卡著一樣。季蘇諶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是他?這怎么可能呢?!祝昀不由得有些憤怒,但憤怒的背后卻是無邊無際的茫然和心虛——因為祝昀發(fā)現(xiàn)誠如季蘇諶所言,在感情的路上,他好像的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祝昀不合時宜的想到了翁青杉,他mama時常催他找個女朋友,自己總是找借口三番五次的拒絕,說忙工作忙這個那個,他當(dāng)時都在想些什么呢?他說忙事業(yè),但是祝昀清晰的知道自己在所謂的忙事業(yè)之余明明是有很多空閑時間的。他不就是定不下心來,沒規(guī)劃,沒未來么?季蘇諶說得對,他才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做什么的人。而季蘇諶的目標(biāo)似乎很明確,似乎……似乎從老早開始,就是他。祝昀知道自己這張臉蛋,這個家世的確招人喜歡,還招不少人的喜歡。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個他當(dāng)做弟弟的男人,會把他放在心尖上惦記多年。這太……太荒唐了!再跟季蘇諶仿佛雪地里剝皮削骨的一番對話后,祝昀的頭發(fā)都被層層疊疊的雪打的濕透了,此刻有些狼狽的貼在蒼白的臉上,冷的渾身發(fā)顫。他渾渾噩噩的進了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感覺渾身脫力,連去洗漱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近乎頹然的倒在了床上。他都這么累,那本來就濕著頭發(fā)在雪地里等待他許久的季蘇諶呢?祝昀不合時宜的想到這個問題,詭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個時候還在擔(dān)心他,他到底是怎么了?“不,不對?!弊j郎窠?jīng)質(zhì)的喃喃自語,修長的手指使勁兒按壓著頭疼欲裂的腦神經(jīng),惡狠狠的道:“季蘇諶那個神經(jīng)病,我關(guān)心他干什么?!”他此時此刻心神不定,渾身狼狽,都拜季蘇諶所賜,他為什么要擔(dān)心他?犯賤么?!但祝昀腦子里卻全都是季蘇諶那雙黑漆漆濕漉漉,好像被主人拋棄了的小奶狗一樣可憐巴巴又倔強的眼神,還有他的話:三面,三面而已,足夠了……怎么會有人通過三面就喜歡上了自己呢?而且祝昀敢保證,自己年輕時候紈绔荒唐的很,被季蘇諶撞上的三面也絕對不會是什么好的場景,所以為什么呢?“不,不能想了。”祝昀猛地站了起來,胡亂的從衣柜里拿出兩件睡衣奔向洗手間,咬牙切齒道:“在想他,我他媽就是狗!”然后他就鉆進了洗手間,半天,淋浴聲沒想起來。三分鐘后,已經(jīng)脫了上衣的祝昀還是走了出來,粗暴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從微信里找到‘季蘇情’這個聯(lián)系人,一邊罵自己一邊發(fā)過去一條消息:你弟弟好像發(fā)燒了,你過去看看吧。第49章正軌祝昀發(fā)誓,他只是怕季蘇諶凍大勁兒發(fā)燒燒糊涂沒人管死了,他不能那么絕情而已,絕無它意!但還是莫名其妙的失眠了近一個晚上,幾遍有幾個時候半夢半醒的睡了,腦子里也都是季蘇諶那幾句擲地有聲的話,折磨的他困的要死也睡不踏實,天蒙蒙亮就靠著床頭坐起來了,怔怔的盯著毫無動靜的手機。季蘇情怎么不來個消息?怎么也該通知他這個知情人才對,季蘇情一向是很有分寸的,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季蘇諶真的發(fā)燒燒進醫(yī)院了吧?想到這個可能性祝昀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心,假如季蘇諶是真的發(fā)燒大勁兒了,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昨天他那些話都是在胡言亂語?但季蘇情是怎么回事?無論是出于禮貌還是好奇,都應(yīng)該告訴他季蘇諶的情況吧?祝昀不禁有些不悅的蹙起眉毛,看了看手表時間尚不到七點才微微緩解。權(quán)當(dāng)現(xiàn)在太早了,他們還沒起來吧。祝昀就抱著這樣的思維安慰自己,眼巴巴的等到了中午十一點,直到保姆敲門叫他去吃餃子,也沒有等到季家那姐弟倆的電話通知。祝昀咬了咬后槽牙,英俊的眉眼滿是陰鷙,盡量控制著語氣平和的說了一句:“來了?!?/br>不通知就不通知,他就當(dāng)這倆人都睡死過去了。祝昀惡狠狠的攥著手機,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走了出去,在保姆詫異的目光下僵硬的塞給她一個紅包:“新年快樂?!?/br>今天是大年三十兒的前一天,小年夜,大概也是他過的最稀里糊涂又郁悶的小年夜了。祝昀的心不在焉和郁悶都寫在臉上,神色難看的很,就連一向喜歡的三鮮餡餃子也吃了幾個就落筷了,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神思不屬的模樣。“兒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祝昀有心事,翁青杉和祝時峰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問道:“你怎么了?”“……嗯?”祝昀慢了半拍的回神,眼睛直勾勾,緩慢的搖了搖頭:“沒事啊?!?/br>只是他這狀態(tài),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翁青杉和祝時峰面面相覷,都有些不安,剛剛要再次開口只見祝昀猛的站了起來,神色恍惚的看了眼手機,匆匆忙忙的交代了一句‘我出去一下’。然后也不說去哪兒也不說干嘛,扯下柜子里的大衣就要往外走。“等等等等!”翁青杉匆忙的叫住他,攔到祝昀面前去,一雙楊柳細(xì)眉皺了起來:“這大過年的,天又這么冷,你去哪里啊?”去哪兒?當(dāng)然是去季蘇諶那里了!說實話祝昀也不知道季蘇諶現(xiàn)在會是在離他不遠(yuǎn)處的那個公寓還是回季家了,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