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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事。他不知道這個突然走過來的男人為什么要這么莫名其妙的問他。不提上輩子,就是這輩子他也是已經(jīng)成年了的,為什么要像小孩子一樣被人抱了抱去?而且他有胳膊有腿的為什么要別人抱著他走。難道是他長得太過稚嫩,被人誤當孩童了嗎?想到這邵白有些喪氣地垂下了頭,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討厭自己的個頭了。這個男人的話讓他有些生氣,但想對方也是好意,邵白便打算糾正下對方,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就已經(jīng)有人反應(yīng)極其激烈了打斷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交談。“什么玩意?抱什么抱?真他媽有??!”男人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可以叫暴跳如雷,“給老子滾遠點。”“我問的不是你,是他。你的回答與我無關(guān)?!毖┐痰膽B(tài)度很平靜,他其實也是很有血性的男人,若是平常有人這么和他說話,他可能會和對方玩命動起手來。但此時的雪刺卻不會如此,他的身心現(xiàn)在都被這個像雪兔團子一樣溫順的女人俘虜了。他的眼里現(xiàn)在只裝著對方一人,情緒只為對方一個人的反應(yīng)起伏。楚天澤簡直沒有這么憤怒過,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不僅敢無視他,還企圖碰他領(lǐng)地里的人。居然說他的回答不作數(shù)?真是去他媽的!楚天澤狠勁直接發(fā)了上來,長臂一伸,直接拽住了雪刺的衣領(lǐng)將人拉到自己的面前。“雪刺,你們在做什么?”百里水月見勢頭不對,連忙走上前去,當他瞧見少年的長相的時候,他也不由愣了愣。不過他并沒有雪刺反應(yīng)的那么強烈。他伸手想讓楚天澤放開雪刺,誰想他還沒碰到對方,一股刺痛便傳到了他的身上。竟然是要動真格的了?百里水月皺了皺眉,他也不知道今日雪刺到底是發(fā)了什么瘋,便只好先勸和將兩人分開。“楚天澤,先松手,有什么事回部落再說。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往回走了?!苯又倮锼碌闪搜垩┐?,雪刺這才將隱隱露出寒芒的彎刀收了起來。“簡直是在找死?!背鞚傻捻蓄伾兊糜l(fā)深沉,這句話幾乎是從他的牙縫里擠出來的。好想將這膽大包天的男人撕成粉碎!暴虐的情緒在心頭旋繞,無法釋然,不過好在楚天澤還有一絲理智尚存,他咬了一下舌尖,嘗到腥甜的瞬間,他終于奪回了清明。男人的拳頭再攥緊后終是松了開來。楚天澤撇開雪刺的衣襟,但那雙紅色眸子里的怒火依舊在熊熊燃燒。“邵道友,請到冰花背上來吧,我們得趕路了?!卑倮锼孪?qū)γ娴纳倌暾f道。然而百里水月并沒有等到少年的反應(yīng),因為少年已經(jīng)被憤怒的男人直接抱了起來,大步向前了。“這小子歸我負責(zé),去前面帶你路?!背鞚傻恼Z氣不容任何人反駁,仿佛他才是這個隊伍的頭領(lǐng),其他的人都是他跟隨者。無論什么時候,楚天澤態(tài)度都是差不多的狂妄肆意。百里水月心里嘆了口氣,他很是不情愿地牽著冰花跟了上去。他發(fā)現(xiàn)他昨天真的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這個楚天澤真的不是一般的讓人頭疼。只不過相處了這么短暫的時間,他就已經(jīng)心神俱疲。他忽然有點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將這個“惡鬼”鎮(zhèn)住,完成大巫交代的事情。或許他更該小心對方一個不如意,直接在他的部落里發(fā)起瘋來。“楚師兄,我還是自己下來走吧?!痹趧e人面前這般抱著,邵白實在有些羞恥。他的手拽著男人衣服上狐貍毛,心里哐哐地響著厲害。“給老子閉嘴,再亂動小心老子揍你?!蹦腥说穆曇裘黠@是怒氣未平,像是懲罰一樣,他箍著少年的臂膀用力緊了緊。“楚師兄,你是生氣了嗎?”少年自然感覺到男人的不高興,出聲問道。“……”楚天澤的心里煩得很,他不想說話。“是誰惹楚師兄生氣了嗎?我?guī)蛶熜殖鰵狻!鄙倌晟焓忠荒樥J真地要去摸了摸自己身后的劍。然而這聲衣服太厚了,少年的胳膊有點抬不起來,動作看起來有些笨拙。楚天澤不由嗤笑了一聲,但他很快便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又重新繃緊了面孔。“你他媽先把自己管好。”男人沒好氣地說道。“是我惹師兄生氣了嗎?”少年語氣有些驚訝。“……”當然不是。楚天澤其實也被自己的怒火嚇得不輕,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他確實對自己擁有的東西看的很嚴,不容別人亂碰。但他今天這個反應(yīng)似乎有些過頭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對少年的獨占欲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他真的要這樣放任下去嗎?楚天澤心里有些糾結(jié),他總覺得這是個不好的苗頭。要知道這種強烈的感情,只會他變得優(yōu)柔寡斷、患得患失。楚天澤并不想這樣,他還有自己的大事沒有辦,那是要拼上他所有的大事。忽然一個冰冷的觸感刺激了他臉上的皮膚。楚天澤猛得回過神來,只見少年的手正輕輕撫在他的睫毛上。“你他媽在干什么?”楚天澤的喉頭滾了滾。“楚師兄的眼睛上沾了點雪,眉毛也變成白的了?!鄙倌晗袷前l(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的事,嘴角上揚。“蠢不蠢,還說老子,搞得你自己不是的一樣?!背鞚勺焐喜火埲?,心里卻狠狠地漏了一拍。白色的皮毛很襯少年的膚色,看上去就像個玉人一樣,讓人舍不得傷害。少年還在和他說著什么,但楚天澤并沒有聽得進去,他的心神都被少年黑色的眸子吸引。那是和他不一樣的眸色,卻也是最普通的眸子。但按在少年身上就是顯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這一點楚天澤是最明白不過的,他從來不會再這雙眸子里看到讓他生厭或者失望的情緒,沒有驚恐、沒有厭惡、沒有鄙夷。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挺蠢的,但大多時候都是溫和寧靜的。就像現(xiàn)在,這種看向他時最自然放松不過的目光也是他最喜歡的、最安心的。楚天澤知道少年清澈的眸子只是在注意著他的睫毛,并非在與他對視。但他還是感覺被望著有些燥熱。原來情況糟糕的比他想得要厲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放不放任的問題了。楚天澤十分確定,一開始的時候他真的是只準備讓對方在自己的領(lǐng)地外圍晃悠晃悠。但誰能想到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這個小傻子便自己愣頭愣腦地闖進來了。自主主張地進入了他內(nèi)心的禁區(qū)。“進來了,小心出不去。”男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