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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出聲來,他端起一杯水。 喻詩問聽他的聲氣似乎有一絲不以為意的意味,不高興地問道:“你笑什么?” 謝珵矣說:“我還真有一單生意要跟你談一談?!?/br> 喻詩問倏然安靜下來。 他的生意,她做得起么? 謝珵矣嘴里含著水,緩緩地咽下以后才淡淡說道:“怎么?開業(yè)第一天就迎來開市的機會,太高興了?” 喻詩問說:“我這小庵小廟的,哪做得了謝先生的大生意。” 他道:“你別告訴我,你開家花店,只打算當個買花的小女孩?!?/br> 喻詩問又說:“凡事一步步來嘛,我這第一步才邁出去,恐怕應付不來您的單子,再說您公司里那些大小項目都有一批固定的物料供應商?!?/br> 謝珵矣說:“你這廟是小,但口氣挺大。公司項目的供應商一時半刻換不了,我給你的是私人活動,這單子不大,給你的時間充足,你的小廟應付得了?!?/br> 喻詩問被說得蠻不好意思,仍硬著頭皮說:“不是謝先生告訴我的么?心有多大,市場就有多大。我當然要多想一些。” 這通電話原本是找他道謝,說著說著就拿了一筆生意。 喻詩問當然曉得他的用意,先有了貴重的賀禮,再給她一單生意,后面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幺蛾子,他再三地讓她欠下人情,往后牽扯更深了,怎么斷得了? 不知道她哪句話讓他高興,謝珵矣噙著溫笑,連帶嗓子也低沉柔和:“你盡管多想,要什么就說,我給你辦?!?/br> 喻詩問只當他沒睡醒說胡話,她思前想后又說:“要不還是算了,我這……” “你一再瞻前顧后,還做什么生意?”謝珵矣點了煙,語氣正經(jīng)了許多,“實在沒這個膽子就回去教書?!?/br> “……” == 28. 情理 你喜歡我怎樣? 謝珵矣知她心里的顧慮, 干脆明言:“你怕自己欠我的越來越多,怕我借著這樣的機會跟你牽扯不清,怕你自己信念不堅定, 久而久之受我影響?!?/br> 喻詩問被他點破心思, 尤其是最后一句, 她有些惱羞, 說道:“叩橋不渡么, 有些問題即便是自作多情, 也要提前想到的?!?/br> 謝珵矣莞爾道:“你想得對?!?/br> 喻詩問:“……” 謝珵矣耐著性子多說兩句:“做生意么, 本質就是交換價值。揣度對方的意圖和訴求是為了促成合作, 而你是為了避開,生意不能這么做,你非要這么厚道, 是不是該回去教書?” 喻詩問也不和他裝客套,“照你的意思來講, 就是我可以利用你的意圖?” 他卻笑,“看你怎么掂量, 咱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周旋, 可眼下你第一步都邁不出去, 越往后問題越多,你怎么解決?” 當年他的第一單項目,面對的人情和境況要復雜得多, 而往后所面對的甚至關乎世俗價值觀與道德等問題。 人心沒有閾值,在邊緣徘徊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寬其程限,大其度量。 他這么爽快, 喻詩問也不跟他扭扭捏捏,說:“那好,謝先生什么時候有時間出來談談后續(xù)事項?不過我這邊各方面才剛起步,恐怕需要你多寬限一些時間讓我做準備,” 謝珵矣說:“我不急,一定給足你工期,什么時候談后續(xù),這兩天我撥出時間會給電話?!?/br> 喻詩問得到回答,也很干脆道:“那不打擾你休息了?!?/br> 說完就掛了他的電話。 謝珵矣看著手機,把煙掐在了煙灰缸里,不多一會兒,有一個電話進來。 那邊說:“前兩天盛吉發(fā)布了并購公告,看來他們管理層準備做出大規(guī)模的盈利調整了?!?/br> “強弩之末罷了?!敝x珵矣撥弄著煙灰缸,“去年一整年,他們花了大把精力大幅度擴展規(guī)模,已經(jīng)耗損了太多成本?!?/br> “在外部資金,現(xiàn)金流,人力資源儲備都不充足的情況下,跨區(qū)開拓所需成本太大,何況是短時間的超常規(guī)擴張?!?/br> 謝珵矣想起了一事,問道:“明天是盛吉復牌的第一個交易日?” 那邊應道:“所以你趁早給句話?!?/br> “明天你把那份對盛吉的“減持”評級報告發(fā)布出來?!?/br> “行,你就等著瞧好戲?!蹦沁吥似?,口吻正經(jīng):“老魏出局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現(xiàn)在盛吉也要垮,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前因后果捋一捋,外界一猜就知道是你的動作?!?/br> 謝珵矣說:“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正義是強者的利益?!?/br>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最后說道:“總之,希望事情圓滿結束?!?/br> “對了,”準備掛電話之前,謝珵矣忽然說:“你是不是下個月15號生日?” “是啊?!?/br> “我給你辦個酒會?!?/br> 手機那頭的人聽得毛骨悚然,“干嘛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怪惡心的,你什么時候見我生日辦過酒會?” “酒會我照辦,你愛來不來。”他說完掛了線。 那人瞪著手機嘀嘀咕咕,“什么人呢這是?我的生日,憑什么不來?” 農歷二月十六,理高針對盛吉發(fā)布了一份報告,大幅度調低了盛吉的評級。 一時之間業(yè)內再次風起云涌,隨之而來的是盛吉的股價和市值大幅縮水,同時致使盛吉的并購計劃打了水漂。 外界對此尚未反應過來,都以為這場人吃人的戰(zhàn)爭只是資本逐利的結果。 過了幾日,有網(wǎng)上發(fā)布這場“對賭”之戰(zhàn)的分析貼,聲稱“理高”一開始投資“盛吉”,就是奔著吸血去的,不過任何投資都是為了利益,資本家之間不過是互相吸血。 “盛吉”慘淡收場,只能怪管理層的決策失誤。 接著一通分析,牽扯出了當年謝家,魏家和“盛吉”老板之間的恩恩怨怨。最后推出一個戲劇性的結論,這場資本的博弈,不過是一個花費了一年時間布局的復仇計劃。 于是眾人紛紛好奇,盛吉將何去何從?謝家接下來還會有什么舉動。 外界紛紛擾擾,謝珵矣也沒閑著,期間“盛吉”的老板私底下找了他好幾次,他借故避而不見,不是不愿搭理,而是時候未到。 等事情告一段落,距離和喻詩問通電話那晚已經(jīng)過去一個星期。 這晚謝珵矣有應酬,等上了車,他忽然想起之前和喻詩問說好的,要給她電話約時間談合作的事,他改了口,讓顧伯開車去了喻詩問那里。 到了店門前,他抬頭看一眼店名。 花店的門面裝修得十分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