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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shù)室,顧安澤也想要站起跟上。然而大抵是方才用自己的力量救活球球的緣故,他踉蹌了一下,臉色十分疲憊。秦楚’立即著急的“汪”了一聲,連胸肺的疼痛都顧不得了。他想要爬起來去扶對方,然而身軀卻一點都動彈不得,完全不受控制的躺在推車上,只能看著自己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不……安澤!安澤!」他拼命的喊叫著,但顧安澤卻沒有抬頭,而是暈眩的扶住了額頭。片刻后,他才仿佛恢復(fù)了一些,自嘲的笑了笑。“這就是……代價啊?!?/br>秦楚’聽不懂他在喃喃什么,但心中還是猛的一緊。但還來不及深思,顧安澤就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的拉住了他的前爪,陪他一起進(jìn)了病房。雖然大難不死,但他的身體依舊沒有脫離危險時期。護(hù)士拿著點滴過來要給他掛上,顧安澤心疼的看向球球,輕哄:“球球乖,不疼的,就忍一下下……”他輕輕的“嗚”了一聲,貪戀的看著對方。護(hù)士先是剃掉了一小塊毛發(fā),用酒精消毒后才把針扎了進(jìn)去。仿佛那針是扎在自己身上一樣,顧安澤一直咬著唇,滿目心疼的看著球球。在點滴掛上后,才像是放心一樣,把臉貼在了他的爪子上,輕輕磨蹭。“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以后都會好好陪著你,不會再扔下你了?!?/br>感受著手掌上柔軟的觸感,秦楚’低低的嗚咽了一聲,悲傷的看向?qū)Ψ?。顧安澤的臉頰上還沾著淚水,他輕輕的動了動,仿佛在撫摸對方的臉頰一樣。「乖,別哭了……」他本是想安慰的,然而顧安澤卻一下子酸了鼻子,又要落淚的樣子。那淚仿佛滴在他的心上一樣,秦楚’立即“汪”了一聲,恨不得把他擁入懷中才好。顧安澤赧然的吸了吸鼻子,十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球球的額頭。“不行,說好了都不哭的……”“你可不要笑話我啊。”他抿起唇輕輕的笑了笑,眸中滿是溫柔和寵溺。但他越是溫柔,秦楚’的心就越是疼痛。這么好的安澤……卻因為自己……淚在眼眶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最終還是滑了下來。秦楚’一眨不眨的看著顧安澤,好像眨一下眼睛對方都會消失一樣。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秦楚和許子墨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來。他雖然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是回到了過去,但當(dāng)看見自己時,他還是愣愣的瞪大了雙目,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越靠越近。不同于顧安澤那樣冰冷,過去的自己手掌十分溫?zé)?,正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額頭。秦楚并沒有什么表情,但看見球球后,還是微微松了口氣。許子墨倒是滿臉內(nèi)疚,垂著眸蹲在了球球的面前,輕聲說了一聲對不起。秦楚’復(fù)雜的看著兩人。也是……這是三個月前的自己,還不曾和許子墨分手。當(dāng)時許子墨打電話過來,他立即來了醫(yī)院……可是……難道安澤就一直在一旁看著過去的自己和許子墨嗎?他心中一驚,立即朝顧安澤看去。顧安澤的表情并沒有什么改變,似乎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兩人成雙成對的出現(xiàn)。不過由于逐漸靠近的秦楚和許子墨,他還是默默的后退了幾步,好像怕碰到對方一樣。只是這樣下意識的動作,都讓秦楚’心中鈍痛不已。原本十分安靜的球球忽然著急的“汪”了起來,令秦楚和許子墨都愣了一下。他不管那二人的想法,不斷的伸著爪子,想要讓安澤回來。但那受傷的胸口也不過剛剛縫上,很快就有血從紗布里彌漫開來。顧安澤瞬間掉下了眼淚。“球球……球球……”他直接穿過了秦楚和許子墨的身體,一把握住了球球的爪子,不斷的用臉頰去摩挲,嗓音也帶著哭腔,“球球……乖……我在這里,我哪里也不去……”秦楚’心中酸澀,“嗚嗚”著回應(yīng)。胸口的紗布已經(jīng)浸滿了鮮血,許子墨瞪大了眼睛,而秦楚則快步拉了護(hù)士過來。護(hù)士揭開紗布檢查了一下,好在只是溢出了一點血,縫合的地方并沒有崩裂。“可能狗狗的情緒……還比較激動,主人好好安撫一下吧?!?/br>許子墨似乎是被那猙獰的傷口嚇到了,原本伸出的手也收了回去。秦楚倒是微微愧疚,笨拙的撫摸起球球的耳朵。只是此時剛好顧安澤也想要摸摸球球的腦袋,看到秦楚伸出的手,他有些訥訥的縮了回來,雖然沒有露出什么特別的表情,但看著還是令人心疼不已。秦楚’見他這般委屈,心中更是像被重重敲打了一般。他本就在悔恨自己過去的行徑,現(xiàn)在看到安澤這般小心的樣子,更是連呼吸都顫抖起來。他的安澤……他的安澤……就連自殺后……也還在受著委屈!悔恨全都變成了對自己的憤怒,更何況三個月前的自己就站在面前要揉他的耳朵,秦楚’立即齜著牙發(fā)出了威脅了低吼,痛斥起自己來。「你怎么對得起安澤!他就在這里!他就在這里??!」「你怎么對得起他!」秦楚愣了一下,手也頓在了那里。他似乎僵了一下,才慢慢的把手收回了口袋。許子墨也有些尷尬,“抱歉,是我沒有看好球球,它可能……生氣了吧?!?/br>顧安澤的注意力本在秦楚身上,但聽到球球磨牙,立即憂心的握住了他的前爪。秦楚’心中雖然惱恨,但想到安澤此時一定還無比擔(dān)心自己,還是強(qiáng)忍著憤恨安靜了下來,愧疚的看著面前透明的人。「對不起……我會和許子墨分手的,你別生氣……」「你別難過……我會對你好的……」想到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他恨不得沖上去一口咬住三個月前的自己,但那顯然不是明智之舉。球球忍下心中的惱恨,貪戀蹭了蹭安澤柔軟的掌心。雖然冰涼,但終究還在這里……安澤手腕上的傷痕是那么的猙獰,只要掃到一眼,他都覺得心口一疼。也不知道是該悲傷還是喜悅,但比起之前得知死訊的時候,現(xiàn)在終究還是好的。畢竟,他的安澤,就在這里……他可以想辦法補(bǔ)償?shù)摹?/br>秦楚’依戀的蹭了蹭顧安澤,乖巧的躺在病床上。“這件事,顧安澤應(yīng)該要知道……但是,……暫時聯(lián)系不到他?!鼻爻@了一口氣,眸中也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拳握緊,但最終還是無力的松開。他原本還在安撫球球,但聽到他這么說,微微抬起了眸。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