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秦楚臉上的愧疚時,他先是詫異的瞪大了眼,隨即又慢慢的低下了頭,神色晦暗。“沒關系的……”“你們送它來醫(yī)院,沒有放棄它,已經足夠了……”“所以,不要自責……我不怪你們的?!?/br>他絲毫沒有怨恨或者怪罪的意思,反而在輕聲感謝著。秦楚’的身體僵了一下,心中愈發(fā)不是滋味,只能愣愣的看著那個透明的人影。這就是……他的安澤。永遠不會埋怨的安澤。過去的自己根本看不見也聽不到,所以也從不知道對方就在自己身邊?;貞涍^去,他和許子墨的那些親密,大抵都有安澤在一旁看著……他的心,會有多痛呢?一定很痛,很痛吧……心口像是被捅了一刀,眼淚情不自禁的就滑了下來,他張了張嘴,卻連一聲嗚咽都沒有發(fā)出。顧安澤并不知道球球都在想些什么,還以為他是傷口疼,立即握著他的爪子安撫起來。那邊許子墨還在詢問聯(lián)系顧安澤的事情,當秦楚說自己和對方不是好友時,顧安澤微微低下了頭,仿佛陷入了悲傷的回憶一樣,神情落寞。「安澤,你不要難過……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他著急的想要說話,但身體卻十分疲憊,只能發(fā)出一聲比一聲輕的嗚咽。————————————————第三十六章(結尾小修)更新在晚上八點許子墨已經翻出了好友列表,但顧安澤最后一次登陸也是半年前了。秦楚的臉色極為不好,快步離開了病房。顧安澤愣愣的看著他惱火的背影,神色一片落寞。“對不起……死了還總是惹你生氣……”他微微垂下了眸,隨即又握住了球球的爪子,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似乎并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正是這樣,秦楚’的心更是刺痛不已。「怎么可以是你的錯呢……安澤,安澤……」“球球,我不走,我就在這里陪著你,好不好?”顧安澤聽到球球一聲一聲悲傷的嗚咽,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離去,又安撫的笑了笑,輕輕捏了捏他的耳朵,“你現(xiàn)在要休息,我不走,你睡一會兒好不好?”身體確實已經十分疲憊,但秦楚’還是努力的睜大了眼睛,生怕面前的人影突然消失。要是這一切只是一場夢的話,他情愿再也不醒來了。就算安澤已經死亡,但如今好歹還有靈魂在這里。只要能夠再一次見到,就算是永遠當一只狗,又有什么不行的呢?他嗚嗚的叫了兩聲表示反駁,但顧安澤還以為球球是在擔心自己偷偷離開,微笑著安撫:“我真的不走,你看,要是我松手,你就醒過來好不好?”說著,他緊緊握住了秦楚’的前爪。秦楚’仍舊不肯閉眼,就算已經困倦到眼皮不自覺的下搭,也要強撐著清醒過來?;蛟S是這副摸樣逗笑了顧安澤,他低笑了幾聲,見病房里沒有別人,伸手摟住了球球。“睡吧,你快點好起來,我才能放心啊。”他用臉頰蹭了蹭秦楚’柔軟的耳朵,又溫柔的吻了吻他的眉心。那懷抱并不溫暖,但卻十分舒適。秦楚’怔忡的看著對方溫和的笑意,原本強撐著睜開的眼簾也慢慢的垂了下來,直至完全闔上。顧安澤的動作愈發(fā)輕柔,但手卻依舊緊緊著握著。過了幾分鐘,見球球是真的沒有再睜開眼的跡象,他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終于睡了?!?/br>過去他是從不會感到困倦的,但大抵是救了球球的緣故,現(xiàn)在也有些疲憊之感。球球仍舊安穩(wěn)的睡著,他微微笑了笑,找了個稍微舒服些的姿勢靠在了病床邊,也一起沉沉睡去。秦楚’醒來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現(xiàn)在的情況。自從知曉顧安澤的死訊,他再也沒有睡的這般舒服過了。手還被緊緊握著,他愣了一下,才回想起來自己已經出車禍變成三個月前的球球。而且,他見到了安澤。顧安澤正倚著病床睡著,只是秦楚’看不到他的臉,只能隱約看到他柔軟的發(fā)絲。自己的前爪還被緊緊握著,對方并沒有食言,一刻都不曾離開。心中久違的涌上暖流,秦楚’想要爬起來,但胸口還是有些疼。他并不想吵醒顧安澤,然而只是前爪輕輕的晃動,倚靠在病床邊的人就迷茫的睜開了雙眼。“我……睡著了啊……”他先是有些納悶,隨即才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球球果然已經睜開了雙眼,乖巧的看著他。顧安澤笑著摸了摸他的軟毛,“球球,還疼嗎?”「不疼,不疼了」秦楚’嗚嗚著回答了,貪戀的用頭去蹭顧安澤的掌心。顧安澤也笑著抿住了唇,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只是一人一狗還不曾溫馨多久,秦楚’就感覺到身體逐漸有了一絲奇怪的感覺。也不能說奇怪,畢竟為人時也常常這樣,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倒是要尷尬許多。他……想要尿尿。原本舒服的蹭來蹭去的球球忽然停下了動作,神色凝重的僵直了雙腿。顧安澤奇怪的眨了眨眼,還以為他是累了,又輕輕的撫摸起他的耳朵。豈知從耳根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更令秦楚難以忍受那股尿意,嗚嗚著要對方停下動作。「安澤,別摸了……我,我要……」就算他現(xiàn)在不能說話,那個字依舊無法坦然的說出口。秦楚’死死的憋著,無比盼望護士現(xiàn)在立刻進來才好。「安澤,不能再摸了……」嗚咽都變了調,然而已經是晚上了,幾個護士都已經下班,只有一個值班醫(yī)生會時不時的來看一看。下腹越來越漲,尿意也越來越濃,而顧安澤還在關切的揉著他的耳根。他拼了命的憋著,然而三十分鐘已經是極限了。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加上膀胱的刺激,不管秦楚’再怎么努力,還是眼前一白,連腦海都空了。腿間一片溫熱。“誒……球球,你尿尿了啊?!笨吹街饾u濡濕的毛發(fā)和褥子,顧安澤才反應過來,像是恍然大悟一樣點了點頭,“怪不得你剛才那么緊張……”“嗚!”秦楚’夾緊了兩條后腿,突然無比痛恨起狗的身體來。半個小時后,值班醫(yī)生終于來病房巡查??吹角蚯蛏硐洛竦娜熳?,他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在球球窘迫的目光中才幫他換了墊子,擦干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