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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看著全程站在一旁捂著嘴笑的顧安澤,格外委屈的嗚嗚了兩聲,仿佛在控訴對方不關(guān)心自己一樣。顧安澤一邊笑一邊揉了揉他的額頭,安撫道:“好啦好啦,我知道球球平常很乖,絕對不會尿在身上的。這次是特例嘛,不要難過了?!?/br>“嗚!”“我不會嫌棄你的,真的,球球還是最好的狗狗?!彼栽谛?,而且是眉目都帶著笑意,并非苦笑或者勉強的微笑。秦楚’心中本還在窘迫,但看到顧安澤久違的燦爛笑容,又一下子愣住了。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安澤這么開心過了。原來,他的安澤,笑起來是這么好看啊。心底一下子柔軟了,秦楚’動了動腦袋,湊上去舔了舔顧安澤的臉頰。然而顧安澤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讓球球的舌頭穿了過去。秦楚’愣了一下。原來……其他人是沒有辦法主動碰到安澤的嗎?顧安澤眨了眨眼,隨即把臉湊了上來。秦楚’此時到心跳加速,像初次戀愛的小男生一樣,輕輕的舔了一下。很柔軟。“現(xiàn)在不難過了吧?!鳖櫚矟尚α诵?,又主動吻了吻秦楚’的鼻尖。秦楚’低低的嗚了一聲,乖巧的蹭了蹭。只要安澤能夠開心……他就算出再多的丑,又如何呢?原本心里還有些芥蒂的秦楚’在想通后幾乎是立即運用起了這具身體的優(yōu)勢。盡管還不能劇烈運動,但也是賣萌討好無一不用。顧安澤本還有些憂心他的身體狀況,但見他這么精神,也終于放下心來,耐心的陪著球球玩耍。等到第三天的時候,秦楚’就能夠下地走路了。醫(yī)生護士都嘖嘖稱奇,但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歸因于球球強大的求生欲望。許子墨和秦楚仍舊天天來看望,然而顧安澤似乎是擔(dān)心球球一個人孤單寂寞,并沒有跟隨他們回去,而是執(zhí)著的陪在球球的身邊。所以,他也不曾注意到秦楚和許子墨之間愈發(fā)沉默的氣氛。不過令他感到納悶的是球球的態(tài)度。過去球球雖然有些怕秦楚,但在一段時間的投喂后,態(tài)度也熱切不少。但這次車禍過后,球球的態(tài)度反而冷淡下來,就算剛才還在和自己嬉鬧玩耍,下一秒就能佯裝困倦的躺在床上,連動都不高興動一下。秦楚’知道,他應(yīng)該模仿球球的一舉一動才會顯得正常。但當過去的自己站在面前時,他還是忍不住將那些怨恨和后悔都怪在了對方身上。然而不管他再怎么厭惡現(xiàn)在的秦楚,再怎么不想跟著對方回家,當身體被確定毫無問題后,秦楚’還是被迫套上了狗鏈,上了那輛曾經(jīng)屬于自己的車。好在他的安澤還坐在一邊。許子墨和秦楚一路上都不曾說話,氣氛僵硬的連顧安澤都有些憂心起來??偹愕搅思?,那兩人也依舊沒有開口,倒是秦楚主動給球球準備了狗沙、糧食和水盆。秦楚’緊靠著顧安澤,毫不客氣的看著三個月前的自己為自己服務(wù)。他回憶了一下過去的事情,但只隱約的記得自己此時已經(jīng)有了分手的念頭。他蹭了蹭安澤的褲腳,希望對方能夠撫摸自己,然而此時一直沉默的許子墨卻開口了。“秦楚,你非要這樣嗎?”顧安澤愣愣的看著明顯已經(jīng)十分不悅的許子墨,迷茫的眨了眨眼。“你為什么不說話?”許子墨已經(jīng)有些惱怒,死死抿著唇看向秦楚。“我承認,球球出車禍確實有我的責(zé)任,但是是球球自己跑出去的!我也沒有辦法!后來我也把球球送到醫(yī)院去了,現(xiàn)在他也恢復(fù)的很好……的確,這件事情是應(yīng)該通知一下安澤,但是你我都聯(lián)系不到他,那還能怎么辦呢?”秦楚沒有站起身,沉默的蹲在了球球的面前。他背對著許子墨,所以許子墨并不能看到秦楚復(fù)雜的神色——充滿了掙扎,糾結(jié)與凝重。但秦楚’此時正在球球的身體里,他只要抬起眼睛就能看到自己。以第三人的視角查看自己其實是很奇怪的感受,然而他現(xiàn)在卻沒有功夫細細打量。方才還模糊的記憶因為許子墨的幾句話逐漸清晰起來,就好像錄像帶一下子按下了重播鍵一樣——他想起來了。這是他和許子墨的第一次爭執(zhí),而他此時還并沒有態(tài)度堅決的要找回安澤,所以,在短暫的分離后,他不僅沒有拒絕許子墨的吻,還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他不敢去想顧安澤目睹自己和許子墨發(fā)生關(guān)系的情景,然而正如他所曾經(jīng)歷的一樣,許子墨已經(jīng)惱怒的渾身顫抖。“你是不是在想顧安澤。”他死死的盯著面前沉默的男人,而秦楚也并沒有吭聲,像是默認了一樣。顧安澤迷茫的眨了眨眼,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第三十七章秦楚’幾乎是立即轉(zhuǎn)頭看他,隨后也跟快步跟了上去。不管如何,現(xiàn)在還沒到和解的那一步,他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尾巴本能的搖晃起來,他嗚嗚著站在顧安澤腿邊,輕蹭:「安澤……我在和許子墨吵架,你有沒有開心一點?」顧安澤并沒有露出一絲笑容。他的眼神格外迷茫,隨即又涌上一絲恐慌。但那恐慌很快又被歉疚代替,他搖著頭低喃:“不可能的……他只喜歡你,不會在想我的……”他愣住了。安澤的表情怯懦而不安,絲毫沒有喜悅,反而是真的在為那兩人擔(dān)憂。心中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他想要呼喊,然而喉中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真的……對不起……”顧安澤慢慢的蹲下了身,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對不起……”秦楚’著急起來。他不敢做出過分的舉動,畢竟許子墨和自己還站在那里,只能慢慢的走到顧安澤的身邊,陪他一起坐在地上。身旁的人還在低喃著“對不起”,好像這樣就能讓內(nèi)疚減輕一些一樣。那一聲聲道歉不斷砸在秦楚’的心上,他低低的“嗚”了一聲,也沒了之前的精神。為什么……你總是要道歉呢。記憶中的他也是這樣,只要自己故意冷下臉,就會無措的喃喃“對不起”,漂亮的眼睛里也不斷的滑下大滴的淚水。他那時確實是以欺負安澤為樂,但是……安澤,你做錯了什么呢?一直錯的都是我,你為什么要把那些過錯都怪在自己身上呢?許子墨和秦楚仍舊在僵持著。或許是秦楚沉默的態(tài)度惹怒了對方,許子墨冷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