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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放秦楚離開。他死死的瞪著秦楚,氣惱的渾身都顫抖起來。“你……你什么意思……秦楚,你再說一遍……”“我想許先生也不是聽不懂,很抱歉,我要回去了。”再說什么也沒有意義,他直接站起身,喊服務(wù)員過來結(jié)賬。許子墨不肯讓他走,立刻就要站起身拽住秦楚,然而此時一直安靜的耳機里卻傳來一聲“嘭”,隨即是沉重交錯的腳步聲??Х葟d里的音樂讓他聽得不是很真切,但仍舊立即沉下了臉,抬起手按住了耳機,仔細聽著那邊的聲響。流水仍在潺潺的沖刷著水池。他忽然意識到這水聲已經(jīng)存在了許久,久到不應(yīng)該是沖洗蔬菜所需要的時間。秦楚希望自己是聽錯了,然而下一秒,那腳步聲就清晰了起來。錯亂的,沉重的,是他雇傭的保鏢。身旁的許子墨仍在糾纏的說些什么,但秦楚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理會他了。他飛快的抽出一張一百拍在桌上,心跳像是不受控制的跳動著,快的幾乎要跳出胸膛。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聽錯了……只是幾秒而已,卻漫長的像是幾個小時。許子墨已經(jīng)拽住了他的衣袖,然而就在此時,耳機里卻傳來保鏢的高喊。“顧先生!”秦楚的心跳猛的一滯。安澤……出事了!像是當頭一棒,整個人都瞬間僵硬了。但那只是一瞬罷了,一想到顧安澤會有什么不測,渾身的肌rou都緊張的顫抖起來。他當即顧不得場合,直接對著耳麥嘶吼:“怎么回事?!他怎么回事?!”一直播放著安靜音樂的咖啡廳里突然響起嘶吼聲,幾乎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又驚又嚇的朝秦楚看去。在他身邊的許子墨也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從沒見過秦楚惶恐成這幅模樣。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樣,滿臉慌張和恐懼。那嘶吼想必也傷到了聲帶,連聲音都沙啞了。他剛想開口,卻見對方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由于秦楚的嘶吼,盡管聲音只是從耳機里傳出,保鏢依舊聽到了動靜。門窗已經(jīng)被全部打開,顧安澤也被一個保鏢抱著下了樓。察覺到不斷發(fā)出聲響的耳機,其中一人立刻接過:“秦總,顧先生煤氣中毒?!?/br>保鏢的情緒并沒有什么起伏,然而還是動作迅速的開始給顧安澤做起搶救工作。秦楚聽罷,先是愣了一下,像是世界都凝固了一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聲嘶力竭的對著耳麥怒吼:“送去醫(yī)院!給我送去醫(yī)院!”許子墨想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秦楚卻甩開了他,飛快的跑出了咖啡廳,立即驅(qū)車前去市醫(yī)院。心跳咚咚的在胸口亂蹦,每一聲都響在耳邊。眼前都是行人和汽車,他的思緒像是恍惚了,此時驅(qū)車也不過憑借身體的記憶罷了。但是大腦好像又在飛速運轉(zhuǎn)著,滿滿的都是驚慌和恐懼。怎么會……怎么會出事呢……明明昨天說好了,要一起生活下去的……無比漫長的車程到達時又好像只是一瞬,一路上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意識回攏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了醫(yī)院的門口。怎么會呢……如果是做飯的時候不小心,怎么可能都聞不到煤氣的味道……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個僵硬的驅(qū)殼。秦楚感覺四周的人都在看他,好像是撞了幾個人,又好像推了誰……他的安澤,在哪里啊……滿目茫然的尋找著病房,他好像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消失了,若非一個護士詢問他要去哪,恐怕真要找不到顧安澤了。步伐也踉蹌了,兩條腿疲軟的沒有一點力氣,連上樓梯的時候也不得不扶著欄桿。難道說……他的安澤,又一次……被他弄丟了嗎?理智不斷提醒著他安澤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否則此時去的也不該是普通病房了。但是萬一……他的安澤,真的不肯要他了呢……意識是恍惚的,等到護士說到了的時候,他才愣愣的回過神來。連“謝謝”都忘記說了,他哆嗦著手推開了那扇門,幾乎是立即就看到了病床上的顧安澤。只是看了一眼,心臟就像是被狠狠的錘了一下,連呼吸都困難起來。保鏢看到了秦楚,立刻喊了一聲“秦總”。但秦楚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見了,他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床邊,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顧安澤正帶著呼吸機,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他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粉紅,神色也格外安詳,似乎只是睡著了而已。但長期不規(guī)律飲食所導(dǎo)致的瘦弱如今在病床上卻愈發(fā)鮮明了些,好像一個回光返照的垂死病人一樣。“安澤……”嗓音都因為先前在咖啡廳的嘶吼而沙啞了,只能發(fā)出輕到幾乎聽不見的呼喊。在看到顧安澤昏睡的面容時,所有的堅強和隱忍都瞬間崩潰。淚水大滴大滴的從眸中滾落,他不斷的呼喊著顧安澤的名字,身軀也因為痛哭而卷曲起來。他的安澤……難道又要失去他的安澤了嗎?!明明說好了要在一起,要再給他一次機會……為什么現(xiàn)在卻又是這個模樣?!第五十九章手死死的握著對方纖細的腕部,視線也因為痛哭而一片迷離。葡萄糖一點一點的輸入顧安澤的身軀,本來還有點溫度的手很快就冰涼下來。那冰冷的溫度似乎挑斷了秦楚腦中的最后一根弦,他像只野獸一樣痛苦的嘶鳴了一聲,隨后愈發(fā)哆嗦著唇呼喚起顧安澤來。“安澤……你別離開我,我不準你離開我……”“你答應(yīng)我的……再給我一次機會……你答應(yīng)我的……你不可以食言,你怎么可以食言!”他這般模樣,連保鏢都心生不忍,更不用說檢查的護士。盡管已經(jīng)見過很多在病床邊痛哭流涕的家屬,但護士仍舊在檢查過后勸慰了兩句。“不用擔心了,只是輕度煤氣中毒,應(yīng)該很快就能恢復(fù),不會留下后遺癥?!?/br>秦楚愣了一下,隨即才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朝護士確認著。直到護士反復(fù)表示顧安澤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他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樣靠在床邊,無聲的哽咽起來。還好……還好沒事……還好……他的安澤沒事……隨著氧氣的吸入,顧安澤臉上異樣的紅暈也逐漸消失。秦楚緊緊的握著他柔軟的手,淚水仍舊無法控制的滑下。第一眼看到病床上的顧安澤時,他心中所升騰起的恐懼依舊無法消散,只能死死的握著對方的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