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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唇去吻啄。此時顯然不是什么交代情況的好時機,幾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安靜的離開了病房,只留秦楚獨自跪在床邊。好像先前嘈雜的世界在保鏢離開后瞬間安靜下來,他用力的吻著顧安澤軟綿的手掌,強忍著胸口的刺痛,小聲的哽咽著。“安澤……你醒醒……”“你醒醒……我以后會對你好的,你相信我……”“只要你別出事,我什么都聽你的……什么都聽你的……”心口充滿著疼痛與酸楚,感覺到逐漸變得溫暖的手時,他的情緒才勉強平靜了一些。秦楚又一次把臉貼在了顧安澤冰涼的手上,輕輕的伸手觸碰了一下對方的臉頰。顧安澤毫無感覺的昏睡著,若非胸口還因為呼吸而不斷起伏,他真的要以為他的安澤已經(jīng)又一次離開他了。安澤……為什么……不是說好了,要等我回來的嗎?昨天二人的親昵像是鋒利的冰錐一樣刺入心口,他終于意識到曾經(jīng)的安澤被自己傷害到了什么地步。連一點點信任都不敢了嗎?先前的狂喜仿佛只是一場笑話,秦楚茫然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他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靜靜落淚。安澤,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真的相信我呢?由于只是輕度煤氣中毒,在吸氧兩個小時后,顧安澤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慘白的天花板時,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然而耳邊卻傳來秦楚壓抑的痛哭聲。“安澤……你醒了……你醒了……”嗓音都因為哭泣而顫抖著,秦楚先是按鈴,隨后才伸手撫摸顧安澤有些冰涼的臉頰,不斷哽咽,“安澤,安澤……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溫?zé)岬难蹨I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臉上,他迷茫的眨了眨眼,才意識到自己并沒能成功的自殺??吹角爻拿嫒輹r,心中一瞬間是愧疚的,但愧疚又很快被nongnong的哀傷所取代。沒能成功啊……他又要茍活在這個世界,用自己的悲慘去博取秦楚的同情了嗎……大抵是煤氣中毒的后遺癥,思緒也有些不清不楚的。他聽到秦楚在耳邊不斷哽咽著說著什么,但一句話都沒有記住。護士開始給他檢查身體,他也就任對方動作著,像是一個沒了靈魂的玩偶一樣,呆愣著倚在床邊。麻木的手一直被緊緊握著,等到有些疼的時候,他才緩緩的抬起頭看向秦楚。一向高傲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如今卻哭的像個孩子,雙眸也哭腫了,毫無形象可言。怎么會……這樣呢。身軀已經(jīng)比思緒先行一步,他抬手撫上秦楚的臉頰,一點一點的幫他擦去了臉上的淚。還冰涼著的指尖觸碰到那因為哭泣而發(fā)燙的臉頰時,彼此都微微愣了一下,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緊緊握住了。“安澤……安澤……”好像撥動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秦楚此時更是淚如泉涌,連脊背都無法保持挺直,幾乎是跪伏在床邊抽噎。“你為什么要做傻事……為什么……”“你就這么恨我……連一點點機會都不給我留……”嗓音因為哭泣而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秦楚死死的握著他的兩只手,像是哀求一樣問吻著,卻最終糊了他一手涕淚,“安澤,安澤……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坐在病床上的顧安澤緩緩的眨了眨眼,他看見秦楚跪在地上,但身軀還在不斷的顫抖。兩只手都被緊緊握著,已經(jīng)濕黏一片。他想要去安撫一下對方的情緒,卻怎么都抽不出來。秦楚反倒以為他是生氣了,更加死死的握著,倉皇又祈求道:“安澤,安澤……你別走,我不準(zhǔn)你走……”“我……不……走?!贝竽X還暈眩著,顧安澤努力了一會兒,才勉強的說出了一句話。喉嚨干澀無比,他又輕咳了兩下,才喘息著恢復(fù)了一些。秦楚正滿臉涕淚的看著他,只是過了一瞬,又似乎意識到自己這幅模樣并不好看,倉皇的用袖口去擦??墒撬讲趴薜哪菢訁柡?,怎么是袖口能夠擦干凈的呢?反而越擦越糊,更加狼狽不堪。此時一雙溫軟的手卻湊了過來,顧安澤抽了兩張病床邊的餐巾紙,有些無奈的開始為秦楚擦去臉上的淚痕。他擦的很認真,一點都不嫌棄淚水和鼻涕的混合物,像是照顧一個孩子一樣仔細照顧著秦楚。一直到那張哭紅的俊臉被擦干凈后,他才擦了擦自己的雙手,拉著秦楚坐到了床邊。“安澤……”“……對不起。”聲音很小,細若蚊蚋。盡管心里還在哀傷自殺的失敗,但面對著這樣的結(jié)果,也只能先和秦楚道歉了。他沒想到秦楚會哭成那副模樣,絲毫不像作假,心底也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更加難過了些。顧安澤,你看你……死都死不掉,還要讓他為你掉眼淚。眸微垂著,他忽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再這樣茍活下去又有什么意義。他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人生的一切了,然而卻又強行被拽到這條軌道上來。“安……澤……”唇哆哆嗦嗦的,秦楚強忍著淚水把他摟進了懷中?;蛟S是方才那一聲道歉令他極為心痛,呼吸剛剛平緩一些的男人又一次哽咽起來,“你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安澤……一直都是我做錯了,錯的一直是我,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好不好,你來報復(fù)我好不好……安澤,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前世十八年的孤獨寂寞如今都化為倉皇和恐懼,他如何能夠再次失去面前的人?秦楚用力的把臉埋進了顧安澤的脖間,兩只胳膊也緊緊摟著他的腰,像是下一秒對方就會突然消失一樣,怎么都不肯放手。“安澤……你不準(zhǔn)死,你不準(zhǔn)死……”懷里的人情緒并沒有什么波動,而是格外恍惚的眨了眨眼。他就任秦楚摟著自己痛哭,也不掙扎,也不拒絕,但也沒有再給予一絲勸慰。秦楚,我不去死的話……還能做什么呢?只是輕度煤氣中毒,醫(yī)院的病房也著急著空出來給其他病人住,在又一次全身的體檢后,顧安澤被準(zhǔn)許出院,在秦楚的陪同下回了家。先前還情緒格外激動的人如今卻沉默的像一塊死木,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顧安澤的心情莫名的就有些忐忑起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行為傷到了秦楚,但安撫的話又根本說不出口,只能一路被牽著回了兩人的家。一開門,球球就緊張的撲了過來,他輕撫了兩下球球的腦袋,卻見秦楚已經(jīng)沉默的走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