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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阿城更重要。男人不好,我休了便是,可是阿城啊,你無論走到哪里,你都是二姐的阿城?!?/br> 這話像是天底下最好的良藥,治愈了一顆滿目瘡痍的心。 施城倒是盼著顧九年被二姐休棄的那一日。 沒錯,他才是二姐最心愛的那一個! “二姐,你會時常來看我么?”施城又問。他太孤獨了,十五年孤身一人,連個說話的人都無,所以他百般偽裝,以為刀槍不入就能抵抗一切孤寂。 施言點頭,“二姐當然會來看你,你以后也可以常去顧府?!?/br> 施城眼神幽幽,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才不情愿去顧九年那里! **** 顧九年與衛(wèi)家聯(lián)盟,白府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榮耀了十五年的安國公府,因貪墨受賄的罪名被剝奪爵位。 白家男子除卻一個白練有軍功傍身之外,其余人皆是發(fā)配充軍,女子充入教坊司,無一人善終。 景德帝念及白練數(shù)年皆在關外,又是難得的武將之才,將白府賜給他。 令人奇怪的是,白練不曾替族人求情,只救下了自己的母親與meimei,其余人一律不顧他們死活。 當天晚上,白家家主在押往關外的路上,突然離奇暴斃。 死相慘狀,是七孔流血而亡,經(jīng)仵作驗尸,白家家住的五臟盡 碎,死前遭受了不少痛苦。 朝廷雖然命人追查,但無處可查,只能不了了之。 **** 這一日,施城攜帶重禮登門了定北侯府。 他現(xiàn)在一改常態(tài),不像往常那般肅重,見到侯夫人還會喊了一聲“堂姨母”。 施言知道白家家主是弟弟殺的。 手法實在是殘暴。 但他是對仇家殘暴,施言并未斥責。 好巧不巧的,顧九年今日也登門了。 顧九年對衛(wèi)家姑娘們而言,是長姐夫。而施城還未婚配,他位高權(quán)重,容貌俊美,難免惹得衛(wèi)家姑娘們芳心暗許。 施言找了獨處的機會問了他,“阿城,你可想過娶妻?你覺得衛(wèi)家二姑娘與三姑娘如何?” 施城皺眉,聞言后有點不高興,但也不想拂了二姐的面子,只說,“不夠好看?!?/br> 言罷,施城又強調(diào),“二姐,我喜歡好看的姑娘,像二姐這樣的才行。” 施言,“……” 顧九年過來時,施城明顯不悅,他不欲離開,更不想將獨處的機會讓給顧九年,就那么百般聊賴的坐在八角亭下喝著茶,十分悠閑。 顧九年亦不喜施城。 可礙于施言,他只能忍著小舅子。 三人之間的氛圍并不太好,顧九年是個狡猾的,當著施言的面,對施城愛護有加,“阿城,你前幾日所做的事,我已替你遮掩痕跡,不會也有人查到你頭上?!?/br> 原本,顧九年是要去殺白家家主的,卻是讓施城搶了先。 這是個在心上人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顧九年當然不樂意被人搶功。 施城唇角一抽,好一個jian詐的顧九年! 他也不上當,面上十分和諧,道:“多謝姐夫,我下次定當小心?!?/br> 顧九年“哈哈”一聲郎笑,一手搭在了施城肩頭,“阿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與我不必言謝。” 施城磨了磨后槽牙,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而這廂,看著弟弟與顧九年如今這般和睦,施言總算是放心了。 **** 才將將入秋,七公主與衛(wèi)二的大婚之日到了。 定北侯府與皇家結(jié)了親,且顧九年用不了多久也會成為侯府的女婿,定北侯府的門庭一夜之間暴漲。 這一日,府上賓客盈門,但凡是朝中有頭有臉的官員,皆攜帶重禮登門道喜。 前院賓朋滿座,施言院中的婢女都去了前院幫忙,顧九年就那么堂而皇之的邁入閨院。 施言拿他毫無辦法,男女大防對顧九言而言,根本就是個屁話。 施言今日穿著一件粉色裙裝,臂彎掛著鵝黃色披帛,少女即將十六歲,處處彰顯風華。 “你來作甚?”施言問道。 顧九年低笑一聲,知道院中無人,更是放肆,上前就拉了美人小手,“看見你二哥成婚,我也想?!?/br> 施言打趣他,“首輔不是早就成過婚?!?/br> 這倒也是…… 顧九年稍一用力,將少女拉到跟前,到底不敢太過分,以防再難以控制自己。 “言兒,我有話與你說?!鳖櫨拍晟裆D(zhuǎn)為嚴肅。 施言也收斂神色 ,她知道,這幾個月,顧九年一直在與曹令較量,東廠勢力不可小覷,饒是顧九年布局縝密,也半點不能馬虎。 “怎么了?可是營救我母親的事出了岔子?” 施言很擔心。 景德帝就是一個瘋子。 為了將母親圈在皇宮,他將整個芙蓉殿圍了個水泄不通,十五年如一日,從未有一天松懈過。 顧九年低頭,附耳在少女頸側(cè),“曹令知道皇貴妃的身份,也猜出了你是誰,這次不如這樣……” 待他說完,施言水盈盈的眼一瞬也不瞬,半晌才吐了口濁氣,她有些擔心,手心溢出薄汗,“這個法子可行么?” 顧九年望進了她的眼,忽的輕笑,“若是行不通,我與你一塊死?!?/br> 仿佛只要能夠在一起,哪怕是一塊赴死,他也覺得甚好。 施言小臉一僵。 她可能并沒有那么豐富的感情,也不做將生死置之度外,好好活著不好么?她總不能兩輩子都活不過二十吧。 顧九年見她怔住,一把將人抱過來,索性就坐在了石凳上,將少女圈入懷中,“方才是說笑的?!?/br> 不遠處絲竹聲連天,喜慶不絕。 顧九年發(fā)自內(nèi)心道:“我還沒與你過夠日子,等到你我大婚之后,我們?nèi)杖?夜.夜.都要在一起?!?/br> 施言:“……” 他的身子很燙,結(jié)實硬朗,說出來的話,字字曖昧。 “誰要與你日日夜夜在一起?!你想的倒是挺美?!笔┭员蝗Φ秒y受,“放開我,我要去看新娘子了?!?/br> 顧九年不舍軟玉溫香,不過他與施言的大婚也在即,他不急于一時。 **** 天色才黑,外面的大紅燈籠映出斑駁的幻影。 房內(nèi)的全福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陪嫁宮婢這時道:“殿下,駙馬讓人送了飯菜過來,讓殿下您先填填肚子,駙馬還說他一會就過來?!?/br> 七公主已經(jīng)卻了扇。 她面色如桃,一聽到駙馬二字,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發(fā)熱、發(fā)燙。 為了今日大婚,她節(jié)食了好一陣子,今晚是她與駙馬的洞房之夜,她半點不想沾染上香蔥味,就擺擺手,讓人撤走了飯菜。 “先伺.候.我沐浴更衣吧?!逼吖饕桓耐盏尿溈v,如今身為衛(wèi)家兒媳婦,她一點不想讓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