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嬤嬤連忙一福身回禮,遲疑道:“二姑娘的事我也聽了一耳朵,要教二姑娘不難,不過琮哥兒……” 趙嬤嬤有些為難,她畢竟養(yǎng)了賈璉一場,琮哥兒和賈璉固然是兄弟,但也有一些說不明道不明的競爭關(guān)系,就像是賈赦與賈政一般,她終究是偏著賈璉的,自然不希望賈璉吃虧。 賈赦直接拿了賈敏的說法來說服趙嬤嬤,在他看來,趙嬤嬤的擔心壓根是沒必要的,一則,賈璉是嫡出,賈琮是庶出,而且還是婢生子,兩人的身份天差地遠,壓根就爭不了。 再則,賈璉比賈琮大這么多,要是賈璉爭氣一點,等賈琮長大成人之前,說不定兒子都有好幾個了,更沒得爭了。 反倒是趙嬤嬤要是肯做琮哥兒的嬤嬤,說不定還可以拉近一些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璉哥兒將來總是需要兄弟做幫手的。 賈赦這般一說,趙嬤嬤想了想也同意了,當下便做了琮哥兒的嬤嬤,有著趙嬤嬤教導,果然賈琮乖巧了許多。 迎春本就乖巧,只是這性子也太過溫和,趙嬤嬤一方面引導著迎春,一方面也時不時把迎春送到四姑太太處,跟著表姑娘說說話,讓表姑娘帶著點,所謂講的再多,也及不上身教言教,有著表姑娘這個例子在,潛移默化之下,想來迎春姑娘的性子也能跟著改些。 正當賈赦覺得這日子會越過越好之時,莫管家突然告訴他:“王嬤嬤沒了!” “什么!?”賈赦一驚,“怎么沒的?” 較真而言,他還真沒把王嬤嬤這種人放在眼里,橫豎這事審到后來,丟臉的絕對不是他,不過他還真沒想到,才剛審出了一點眉目,王嬤嬤便就沒了。 賈赦臉色微沉,“可是老二家的做的手腳?” 莫管家搖了搖頭,“仵作已經(jīng)細細檢查過了,不是被毒殺的?!?/br> 看起來像是暴斃,雖說以往不是沒有類似的例子,不過就在這個時間點,也未免太讓人起疑了。 賈赦微微沉吟,“那王嬤嬤身上的案子……?” 莫管家無奈一嘆,“應天府尹說罪人已死,只能做疑案處理了?!?/br> 嘖!他瞧應天府尹的模樣,簡直就像是要放鞭炮一樣,要不是他威逼著,只怕應天府尹連驗尸都不想給王嬤嬤驗尸。 賈赦冷哼一聲,“便宜老二家了。” 莫管家頓了頓道:“不過王嬤嬤這一死,倒是方便了咱們。” 他笑道:“京城里注意著二房的人越發(fā)多了?!?/br> 二老爺偷竊居正堂本就是錯,以往是沒人管,這才讓這事混了過去,而如今鬧到眾人皆知,又出了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命案子,只要再添上幾把火,不信旁人不來管一管這事。 說起來也是無奈,那怕他們有著萬般的手段,始終敵不過一個孝字,對付二老爺容易,要對老太太可沒這么容易,是以他們不得不借一借別人的勢了。 莫管家微微一嘆,“只要王家不出手,小的看,這事有七成把握!” “放心吧!”賈赦詭異一笑,“王家是不會理的?!?/br> 周瑞家的進了王家之后便沒有出來,想來怕是被王何氏給扣住了。 說實話,他和王子騰私交也算得上是不錯,自然知道他這輩子最大的心病就是膝下無子,不得不收養(yǎng)兄弟之子承嗣,原以為是子孫緣份沒到,如今知道是旁人搞的鬼,他不恨透了王夫人才怪。 他沉吟道:“王家在這事上不會出手,我記得御史臺的那群人最愛逛琉璃廠,你讓人到御史臺附近的酒樓說說書,好好幫老二宣傳宣傳?!?/br> 莫管家會意,讓人按著賈赦的吩咐辦事不提。 就在各種于賈家不可不說的故事流傳之際,另外一方面,京中又出了一件大事,一群年輕女子突然跪在登聞鼓外喊冤,狀告甄家拐賣孩子,逼良為娼! 同一時刻,裕親王在早朝之時突闖大朝會,他狼狽不堪的跪在太和殿前,不斷磕頭苦求平康帝,“皇兄,求求你救救你親侄女兒吧!她……她去撾登聞鼓狀告甄家拐賣孩童,逼良為娼!” 一時間,舉朝嘩然! 第27章 登聞鼓血案 登聞鼓不是想撾就能撾的,登聞鼓直達天聽,無論案件大小,必由圣上親審,同樣的,要撾登聞鼓,這代價也著實不低。 為避免平民百姓濫用登聞鼓,凡撾登聞鼓之人,得先打二十大板,不死,方可受狀。 這二十大板可不是好受的,打完板子之后,人也廢了大半了,有些身體不好的,甚至連二十大板都沒撐住便沒了命。 一般而言,非千古奇冤,斷是不會冒險去登聞鼓,萬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近百個嬌滴滴的年輕少女去撾登聞鼓,更沒想到,這些年輕少女之中,竟然有裕親王的親生女兒! 眾人皆知道裕親王的女兒在幼時失了蹤,裕親王這些年來找女兒找的都快瘋了,但沒想到裕親王竟然已經(jīng)把女兒給找了回來,更沒有想到,裕親王之女竟然會去撾登聞鼓狀告甄家! 再一聽到少女們狀告甄家拐賣孩童,逼良為娼……云云,頓時,大伙望向裕親王的臉色都有幾分同情之色。 怪不得裕親王找回了女兒之后一句話也不說,大伙全然不知道小郡主已經(jīng)回京,女兒身上都發(fā)生過那樣不堪的事了,還肯把孩子帶回來,看來裕親王夫婦是當真疼女兒的。 可既然是個疼女兒的,怎么會讓自家女兒親撾登聞鼓,而且還用這種理由來狀告甄家?。磕鞘鞘ド辖K于下定決心,要收舍甄家了?為此還不惜犧牲自家親侄女的名聲? 在朝堂上,絕對不缺腦洞極大之人,大伙平日就算是一句話,都得在心里過上一、兩遍了,更別提是這么大的案子,眾人連想翩翩,那腦洞是一個比一個大。 平康帝的腦洞可沒有眾臣們這么大,一聽到徒麗竟然去撾登聞鼓,他頓時楞住了。 裕親王白著臉,也顧不得是在大朝會上,連連磕頭求道:“皇兄,求求你救救你親侄女兒吧!麗兒身子骨不好,絕對挨不過那二十大板?。 ?/br> 平康帝臉色一白,也頓時想起了那撾登聞鼓前的二十大板,做為帝皇,他自然知道那二十大板里有多少水份,或著是說,這里頭含有多少人命! 那怕?lián)氲锹劰氖亲怨乓詠韨飨聛淼囊?guī)矩,不過規(guī)矩不外乎人情,一般人那會為了平民百姓而得罪世家大族,是以這撾登聞鼓,九死一生也是這樣來的。 畢竟人死之后,一了百了,連告狀之人都死了,自然這案子也了結(jié)了。 “胡鬧!那二十大板豈是她能受得!”平康帝想也不想,立刻吩咐道:“來人,立刻讓登聞鼓的御史停止行刑!” 雖說撾登聞鼓前打二十大板已經(jīng)是規(guī)矩,但刑不上士大夫,有官身者則可身免,徒麗貴為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