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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還不是多少因為她性子溫和,反而被林母拿捏住了,要不是林母走的早,還有得她哭的份呢。 賈元春微感愕然,越發(fā)確定王夫人心里當真存著事,要不怎么會說出這種話呢。 不只如此,王夫人還私下給了元春一枚木印。 她低聲道:“要是真有什么,拿著這木印去琉璃廠旁的金銀鋪,多的不敢說,一、二千兩銀子還是成的?!?/br> 所謂狡兔三窟,她手里怎么可能沒半點自保的銀子,這可是她最后一點棺材本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甚至先前受傷最重的時候,險些沒了命的時候,她也不曾動過一點半點,便是想著要留著做自己養(yǎng)老之用。 而如今……她思前想后,最后盡數(shù)給了元春了。 她心下明白,以她二哥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既然如此,她再死死護著這筆銀子也沒有什么意義了,還不如給了女兒,讓她將來的日子好過一些。 王夫人頓了頓又道:“你要是有機會找到寶玉,多多照顧寶玉一些?!?/br> 一想到失了蹤的兒子,王夫人便忍不住難受抹淚,“寶玉這輩子嬌生慣養(yǎng)的,從來沒受過苦,也不知道現(xiàn)下如何了?” 她是真真心疼兒子,可惜大把的銀錢都拋了出去,也得不到半點兒子的消息,到現(xiàn)在,她連兒子的生死都不知道。 說到幼弟,賈元春也著實心疼,不過更讓她不安的是母親隱隱有著交待遺言的味道。 “太太?!辟Z元春正色道:“究竟發(fā)生何事了?” “能有什么!”王夫人強笑道:“我好歹是王子騰的親meimei,王家的嫡女,那有什么事。” “太太,事到如今,你還想要暪我!”賈元春氣道:“你和二舅舅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要是二舅舅真把她們當親戚,太太也不會去了瘋?cè)怂?,更別提自她回賈家之后,二舅舅家也不曾派人來過,甚至她都要出嫁了,也沒半個王家人前來給她添妝,也不過就是大老爺裝模作樣的給她送了二套赤金頭面首飾做為添妝罷了。 王家連面子都不肯做了,要說太太和二舅之間沒發(fā)生什么事,她說什么也不會相信。 “太太。”元春放柔了聲音,低聲說道:“究竟你和二舅舅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她著急道:“這事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只怕……” 她是真擔心王夫人,大凡女子要是自身立的住,和娘家鬧翻了也沒什么,但太太自身立不住不說,而且老爺又是個心狠的,她著實擔心,這事要是讓老爺知道了,直接把太太休了,扶正趙姨娘也不定。 王夫人心知暪不過元春,闇然一嘆,許久后才道:“說到底,終究是我的錯?!?/br> 說起來,王何氏看在她二哥的面子上,那敢欺負她,往昔待她也是客客氣氣的,只是她那時瞧著二哥和王何氏恩恩愛愛的,再對照著賈政待她的態(tài)度,再加上周姨娘那庶長子。 一時腦抽,給二嫂子下了藥,想瞧瞧要是有一天二哥也有了庶子,王何氏是否還能笑的如此得意! 現(xiàn)今想想,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若非二哥多年無子,也不會對大哥下了手,那她即使得罪了二哥,她好歹也有著大哥可依,而不似現(xiàn)在求救無門。 王夫人是真后悔了,以前她仗著自己是王家嫡女,是榮國府的二太太,便沒把旁人當回事,想下毒就下毒了,絲毫不管旁人死活,而如今那怕再后悔,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王夫人頓了頓道:“長輩的事你不用管,你只要好好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就好了,至于賈政……” 她眼眸微瞇,“大不了跟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 說起來,她已經(jīng)忍賈政很久了。 賈元春微微一嘆,低聲道:“其實……也不是全然沒辦法?!?/br> 王夫人一楞。 賈元春悄悄地把賈母贈藥一事說了,“拜托大老爺找寶玉的那一日,我給大老爺下了藥了?!?/br> 她當時只是想著,再怎么的,也不能讓大老爺太過得意,他竟然敢對寶玉出手,便該受到懲罰。 王夫人眼睛一亮,但嘴上仍就埋怨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大膽!要是讓人知道了,你這輩子可就全完了?!?/br> 下毒害人已經(jīng)是死罪,要是害的那人還是自己的親大伯,更是死罪中的死罪,這是要是讓旁人知道,元春可就全完了啊。 賈元春神凄厲,“為了給寶玉報仇,女兒也顧不得了?!?/br> 她頓了頓道:“要是大老爺去了,老爺便可以以cao持喪事,幫扶侄子為由,直接回榮國府去,再有老太太在,想來璉哥兒不敢拒絕?!?/br> 要是大老爺突然沒了,以賈璉的性子必定會想辦法求穩(wěn),那怕明知道老爺這一回府,絕無好事,也絕計不敢鬧出什么事來,只有再有老太太的幫襯,老爺回榮國府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 如今老爺也是有些自暴自棄,這才連名聲都不顧了,每日只找著太太要錢,但如果要是給老爺回了榮國府的希望,做為堂堂榮國府的二老爺,不信老爺還好意思做出休妻,以及扶妾為妻之事。 王夫人微微點頭,她方才也想到了這點,賈璉畢竟是她看大的,性子如何她是再清楚也不過了,要是她們當真是幫襯喪事為由回去,料想賈璉不敢說個不字,至于賈母…… 那老太婆向來是誰給的好處就偏誰的性子,只要利益到位了,賈母自然會偏幫著他們。 不過…… 王夫人教訓(xùn)道:“你還是太冒險了點?!?/br> 賈元春泣道:“女兒也是一時情急了?!?/br> 王夫人又細細教訓(xùn)了賈元春,雖然老太太給的東西是好東西,不過這種事情也不能多做,藥得用在刀子上,不然一戶人家里三不五時的死人,只要是人,便就知道有問題了。 當然,王夫人最好奇的便是…… “老太太給的那藥……當真那么有效?” 怎么直到現(xiàn)在,她也沒聽到大老爺?shù)陌朦c消息傳來。 “應(yīng)該吧。”賈元春自個也不怎么確定,“老太太總不可能給女兒一些無用的東西吧。” 王夫人不屑的扁扁嘴,這可不好說呢,畢竟不是親孫女。 別瞧她先前三不五時拿著賈赦和賈政的身世來威脅賈母,但她心里明白的很,這兩人的身世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名義上,無論是賈赦也好,還是賈政也罷,在名義上終究還是賈母的親生兒子。 不過她所意料不到的,賈赦與賈政的身世,終究因為元春的下毒,最后不得不揭了開來,而賈赦的生母,更是遠遠超乎了她的想像…… 說起來,榮國府這一家子上上下下全都是病號,不只是賈赦是腎虧加上必死的劇毒,就連王熙鳳、賈璉、甚至連大姐兒的身子也好不到那去。 王熙鳳中了絕育藥不說,她所生的大姐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