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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meimei,是我唯一的親人?!?/br>塞納已經(jīng)徹底搞不懂了,這兩姐妹先后與同一個人訂婚,這是什么情況。“要是她像你一樣能看見我就就好了,”少女愈發(fā)悲傷起來,周圍溫度下降幾分,“自從我離開后,就再也沒看見過她的笑容了,肯定都是因為我?!?/br>“這是對我的懲罰,對我自殺的懲罰,”少女捧住臉,好似她還在人間,能接住自己滑落的淚滴,“神永遠不會接納褻瀆自己之人,讓我在這里游蕩不息,讓我與所愛之人分離,無緣天堂。”“也許這并不完全是你的錯?!币恢背聊囊灾Z突然插話,他一直站在暗處,此刻走出來與塞納并肩,少女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兩個人,有些驚慌地看向發(fā)聲源。在以諾眼中,少女的影像相當模糊,只有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當這個靈魂情緒震蕩的一刻,他才聽清了她說的話。自殺乃是難赦之罪,遵循老派習慣的以諾相當痛恨這種行為,但他所見的自殺者的靈魂無一不痛苦懺悔,這令他分外矛盾,尤其現(xiàn)在。人間混沌,惡魔橫行,神恩不在,人如何堅定信仰。“好燙。”少女下意識后退了幾分。“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比{真不知以諾這強大的力量為他所用到底是不是一種幸運。“你們來這里是要做什么?”少女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警惕心又回來了,“還有為什么要驚擾已故之人?!?/br>“我們是來調查他的死因?!比{公式化出示了一下證件,盡管對魂靈并沒有這個必要。少女沉默了,低頭看著透明尸袋下無頭的蒼青色軀體。“已經(jīng)耽誤太多時間了,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我的辦案方式?!边呎f著塞納戴上手套,拉開了尸袋的拉鏈。冰冷,僵硬,這是死亡具象化的直觀展示。不等塞納感受到什么,少女的靈魂驟然蜷縮起來:“不……是安……救……”少女靈魂的痛苦帶動了周圍孤魂,他們爆發(fā)出尖叫,這對神識敏銳的塞納而言無疑是重擊,無數(shù)雜亂的畫面闖入他的腦海,這是這些靈魂生前的經(jīng)歷,是束縛他們讓他們以魂靈姿態(tài)游蕩人間的執(zhí)念。“停下……停下……”塞納甚至無法說出完整的話。“停下!”以諾的低喝宛如法庭之上的法槌,一聲便令周遭肅靜。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塞納腿一軟好在被以諾及時拉住。“怎么回事”腦袋脹痛,太陽xue跳得奇快,塞納有氣無力道:“不知道?!?/br>少女的靈魂淡得幾乎看不見,眼睛朦朧若霧,掙扎著指向一個方向:“救救安,救救安……求……”一團火光在少女胸膛燃起,如同一個黑洞,一點一點向里吸納她的魂靈,在她表情猙獰到極致的一刻驟然炸開,沒有絲毫聲音,瞬間消散若塵。這是靈魂的毀滅,不必再憂慮她的歸處,她已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周圍的靈魂看見這一幕,轉瞬四散奔逃,霎時周遭一空。“神父,你做了什么嗎?”塞納強壓住語氣的顫抖。以諾搖頭,這一幕顯然對他也造成了不小的沖擊。“該死?!比{支撐起自己拉上尸袋將它推回柜子,已經(jīng)迅速往門外去,“先去救人?!?/br>燈光是暖橘色的,一個纖瘦的身影跪坐在床上,她的妝已經(jīng)花了,眼角是刺目的紅,無神地看著眼前的人。“真是……難纏的東西,”對方甩了甩手,笑得異常冷酷,“看來你有著保護神呢,安小姐?!?/br>“原本想在告訴你真相的時候殺了你,卻為這種無關痛癢的靈魂守護浪費了不少時間,”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實在讓我非?;鸫?,就算我發(fā)泄一下我的怒火你應該也不會介意吧。”“你在……說什么”“哦看來你還不知道呢,安小姐,”那人發(fā)出低低的笑聲,“那個和你非常相像,時刻守護著你的女性靈魂就在剛才一瞬,啪,被我毀掉了?!?/br>他做了一個打響指的動作,異??煲?。“和我……非常相像……”安的已經(jīng)哭不出更多的淚,只能發(fā)出干澀的嘶吼,語句破碎毫無章法,“相像……毀掉!”“是啊,安小姐,復仇的路總是險阻的,犧牲在所難免,在找上我的時候,你就該想到這些?!?/br>“你沒有告訴我這些!你沒有!你說的只會殺死諾蘭!不會……不會有其他人……”安抓撓著自己的頭,嘶吼哭叫,“不會!不會……”“嘖嘖嘖,天哪,我的小可憐,你哭得真是太令人傷心了,”那人微微仰首,唇畔是似有若無的笑,“復仇最先報復的對象總是自己,我以為這是人盡皆知的鐵律?!?/br>“而現(xiàn)在,你完成了你的復仇,我也該完成我的了?!?/br>那人亮出了獠牙,在燈光下亮得瘆人:“你將是在我將整個世界獻給惡魔之前,最后的晚餐?!?/br>塞納第一次如此感謝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隊,對虧他們秉持自己的敬業(yè)精神,將每一個熱點明星的行程公布在大眾眼中。六十八層,一仰頭只能看見黑色的樓身點綴著星光。“沒辦法,神父,非常規(guī)手段總是必須的,”塞納活動了一下脖子,“人命關天,請你諒解。”消防通道并沒有使用什么先進的電子鎖,兩人沒花多少時間就進了酒店,尋著那詭異的不詳氣息,兩人在樓層間飛快向上。越是靠近,塞納越是畏懼,這是吸血鬼獨有的氣息,他看了看身旁的以諾,明顯后者也感受到了,眉頭鎖得比他還緊。這一系列詭異的殺人案件已經(jīng)牽扯了太多人,塞納已經(jīng)不知該從何悔罪。房門是開著的,塞納敏銳地嗅到血的味道,慢慢推開門,著黑色浴袍的女子站在落地窗的邊緣,窗戶碎裂,冷風無情灌入,吹得她搖搖欲墜。安在抽煙,每一口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每一寸神經(jīng)都因為煙葉而繃緊。塞納盡量讓自己不要發(fā)出什么響動,以免因為驚嚇到她而發(fā)生什么慘劇。不過安已經(jīng)從窗中看見了他們兩人,微微側過頭。“安……”塞納慢慢壓低身,降低姿態(tài),讓自己看起來溫和無害,“不要沖動?!?/br>安笑得很深,將煙按在玻璃上緩緩壓滅:“太晚了……抱歉?!?/br>煙頭被吹飛出去,安將自己完全信任地交給了身后的夜空,同時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就像她小時候和自己的jiejie玩的信任游戲,也許她曾調皮戲弄過自己的jiejie讓她跌倒,但每一次她的jiejie都會在她身后接住她。每一次,就連死亡也無法阻攔,即便化作無主之魂,也要在她墜落時刻做她的依靠。靈魂的毀滅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