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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碼的窗口上自動彈開了一個窗口。 上個星期應(yīng)對我那句」「你好」,對方回了一句「你是誰」。 因為我發(fā)的是摩爾斯電碼,所以他能夠回復,我也是稍微有些驚訝的,不過學校既然有「他」那種人在的話,這點程度也不會叫人特別驚喜。 我的裝備上基本上可以實現(xiàn)把我的電腦當做獨立于學校通訊的電話使用,所以對方因為好奇回復給我,我也不出奇。 這說明我的發(fā)信器實驗很穩(wěn)定了。 這是好事。 我本來想直接關(guān)掉這個對話框的。畢竟我是隨機發(fā)出去的,我不知道現(xiàn)在回復我的人是誰? 但是我看到對方發(fā)的是——「你是想逃出去的人嗎?」 我想了一下,手指飛快地輸入對話框。 「不,這里對我來說是天堂。」 我用了日語回復,代替了摩爾斯電碼。 只要勝利就擁有話語權(quán)的世界,難道不是天堂嗎? ☆、第 2 章 幕府時期歷史不花一周是講不完了。 因為被櫛田說了很多次,我撐著下巴才不至于在歷史課上睡過去。我以前的日本史老師很活潑,特別喜歡新選組,尤其是土方歲三,經(jīng)常上課的時候夾帶私貨,瘋狂安利我們土方歲三,有她去紀念館的拍攝視頻,也會有相關(guān)的俳句等遺留到現(xiàn)在的文字。 那時候我聽過印象最深的應(yīng)該是土方歲三那句—— 「人(ひと)の世(よ)のものとは 見(み)へぬ桜(さくら)の花(はな)」 人世皆攘攘 櫻花默然轉(zhuǎn)瞬逝 相對唯頃刻。 因為有提到了土方歲三,我難免會想到這一句話,莫名感慨起人與人的相遇相識相知,可比立足看花還要難求難得。這也讓我想起我的網(wǎng)友Y。 「不,這里對我來說是天堂?!?/br> 「和我的想法一致。」 雖然短短幾句就結(jié)束了,但之后偶爾還會收到一些短信,問些不涉及私人信息過多的問題,像是喜歡的書籍的。聊下來發(fā)現(xiàn)對方知識面極廣,天文地理,藝術(shù)文學,都能聊得上來。 等回過神來,我便有了一個名為Y的網(wǎng)友。因為我說我是X,對方直接回復道,你既然是自變量,那我便是因變量Y。 我從前并沒有網(wǎng)友,這樣隔著屏幕和某個人聊得火熱的感覺很新奇也很有趣。再加上我一開始不完全認為這人會打探我,畢竟對方關(guān)于我的生活一點都沒有問,不會直接問我是哪個班的,周圍生活的事,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后,我漸漸就不是很愿意和這個人繼續(xù)聊下去。 事情是這樣的。 他會定時發(fā)信息給我,有時候我在上課的時候,還可以收到對方的信息。 認識長了之后,一聊就聊很久。 我把和Y聊天的時間點拼湊出來,類似課表一樣可以發(fā)現(xiàn)Y有的時間段是不會上課的,除了共同有的午餐和放學后的時間,他一周什么時候是空閑的我都看到了。對方應(yīng)該是在紀律很松散的班級里,否則不會連續(xù)幾節(jié)課都可以發(fā)出類似聊天邀請一樣的話,而且放學后要么是回家社,要么在管得一點都不嚴的社團里面,因為Y一旦放學都可以直接問下課了嗎? 我沒有想過去打探對方是誰。因為我們就像是生活在2.5次元里,我不會去接觸對方。也許是我緊張過了頭,但是我才想起,我可以打探對方,對方也可以同樣刺探我的情況,甚至我覺得之前發(fā)出邀請的時間點都是為了測試我到底什么時候會有空余時間。這個學校其實并不大,學生上下不到360人,之外的都是教職人員和商場固定的工作人員。我忽然想到,對方不一定是學生啊。 但是因為我的不小心,我暴露了自己是學生的身份。想到這點,多少讓我覺得不舒服,于是我設(shè)置成關(guān)鍵字自動回復吧,我暫且丟在那里不管了。說來一開始交網(wǎng)友還是挺高興的呢,因為不需要顧忌,但是現(xiàn)在想想就是在這樣的一所學校里,這樣的人才需要時時防備,刻刻謹慎。之前聊天的愉快也變成了過去式,我并不想重新提起來了。 想想,我果然還是很容易拋棄一個人呢。 “綾野光希,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卑嘀魅吻弥装逭f道。 …… 我壓根沒聽她講課。我正要開口說不知道,后面小小聲傳來“慶應(yīng)四年。” 這個聲音便是我的后座綾小路清隆。 我的名字和他的姓氏發(fā)音相似,第一天老師點名才說到一半,我和他同時喊了一聲“到”,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交集,也是入校的唯一一次。他和性格冷淡至極的堀北鈴音也有說過話,也會有可以定義為“交流”的談話,但是我并沒有和他說話。 單純的,我并不喜歡他。 要說討厭,也不是討厭。 然而我不并想用他給我的答案,正要說我不知道,我看到不遠處櫛田努力地用嘴型告訴我答案。 傷腦筋。 “我不知道?!?/br> 茶柱老師原本應(yīng)該是不管學生上課狀態(tài)的人的,但是這次卻單獨抽我起來回答問題,讓我覺得很奇怪。我以為我做出了回答,這件事情在課堂上已經(jīng)有了交待,我或者是被殺雞儆猴拿出來提醒全班,或者就是單純地只是茶柱老師被全班這么不成器的氣氛給惹怒了,然后被當做出氣筒。 結(jié)果老師說道:“綾野,下課的時候到辦公室一趟?!?/br> 我微怔,在老師的眼里試圖找到更多的資訊,然而這一切果然還是得在辦公室里才能一探究竟。 “是?!?/br> 我捋順我的裙擺重新坐回位子上,櫛田向我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我輕輕地搖頭表示沒事,無意識地重新?lián)炱鹬行怨P,扣動中指,無聲地開始轉(zhuǎn)著筆。 下課的時候,櫛田跑到我的位置上說道:“我陪你一起去辦公室吧。” “沒事,大概就是檢討書而已?!蔽译[隱覺得茶柱老師就是想找機會和我單獨說話,“我很快就會回來,櫛田,你要先回去也可以?!?/br> 櫛田搖了搖頭說道:“我在這里等你,可以吧?” 這句“可以吧”問的對象不是我,而是我后座的綾小路。綾小路聽著這聲問話,了然地點了點頭:“學習會應(yīng)該會維持到你回來前。” 他們兩個什么時候那么熟了? 感覺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fā)生了無數(shù)的事情一樣。 之前,我說過,櫛田是班級里的大紅人,在入學時的當天,她就表達過要和班上所有人當朋友的愿望,并且在她高度的親和力和執(zhí)行力下,幾乎現(xiàn)在全班都沒有認為櫛田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唯獨只剩下堀北鈴音和她一直保持距離。 櫛田一直在為這件事努力著,為此還專門和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