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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說完他見文瑤還是羞惱交加的模樣,知道他戳破了對方的謊話,讓人不高興了,于是他軟聲道:“別生氣,我給你煮熱奶茶喝,放珍珠的那種?!?/br>這邊陽陽和謝時冶把傅煦送到了傅煦房間里,808。謝時冶把陽陽手腕上的熟料袋擼了下來:“之后的事我來就行?!?/br>陽陽說:“不用我?guī)兔幔俊?/br>“我大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照顧喝醉的哥,你先回去休息吧,很晚了?!敝x時冶故意這樣說,其實(shí)他沒有,也就照顧過一次。送走陽陽后,再回頭看床上的傅煦,謝時冶輕輕地嘆了口氣。拖鞋,換衣服,熱毛巾擦臉,燒開水。忙完了以后,見傅煦還是沒有要醒的意思,應(yīng)該跟那天一樣,半夜醒來會吐。于是就不走了,他想在傅煦終于酒醒之后,跟他說一些話。來到陽臺查看玉樹,驚喜地發(fā)現(xiàn)它長出了小花苞,大概是開花的季節(jié)要到了,只是這盆玉樹被他從店里抱走,也才兩三歲,不都說玉樹得養(yǎng)上十幾年才開花嗎,現(xiàn)在就開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玉樹的葉子,又對一旁的生長燈說:“倒是來得巧,多虧你照顧它。”中途他回了自己房間,拿了洗漱用品,過來傅煦這邊洗澡。其實(shí)他平時不這樣,他不敢做得這么過,只是他怕他在自己房間洗澡的時候,傅煦醒了。他要說的話,想立刻說。一杯開水?dāng)R在床頭放涼,浴室水聲作響,傅煦是被渴醒的,他睜開疼痛的眼皮,緩慢地眨了幾下,腦袋一片混沌。胃燒,惡心,頭疼迅速襲來,以至于他都將床頭的熱水飲盡了,才意識不對。手里的水是熱的,浴室有人在洗澡。傅煦握著水杯,艱難地消化這個信息,他看了眼四周,是他的房間,那為什么會有其他人。懸著的心在浴室里的人走出來那刻,瞬息松了下來,是謝時冶。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其實(shí)沒什么好放松,分明這么晚,在他浴室里洗澡的是謝時冶,這不是件能夠很好放松的事情。只是心里那種被人冒犯的抗拒和不愉,卻在見到謝時冶的那刻,散了許多。謝時冶光著腳,他好像總喜歡光著腳,幸好有客房服務(wù),每日來清掃,地毯很軟,腳踩進(jìn)去,質(zhì)感綿絨,傅煦覺得自己好像還醉著,腦子里總轉(zhuǎn)著莫名其妙的念頭。“醒了?”謝時冶先開口,他用毛巾擦掉了下巴的水,沒有要解釋他為什么在傅煦房間洗澡的意思。傅煦點(diǎn)了下頭,謝時冶彎腰,送來一縷淡淡的味道,是傅煦所用沐浴露的味道。他眉心輕輕抽了下,今晚的謝時冶……好像特別有進(jìn)攻性。平日里的謝時冶,總是克制隱忍,時刻遵守自己所劃下的界限。他對他與對旁人,如果不仔細(xì)分辨,其實(shí)沒有區(qū)別。所以傅煦無論如何也沒想過,謝時冶會喜歡他。可是現(xiàn)在,倒能夠很清楚的看出來了,在他拒絕以后,謝時冶第一次毫不顧忌地靠近了他。謝時冶拿起解酒藥,見水喝光了,又去接了杯送到了傅煦手里:“解酒藥。”他穿著寬松的短袖,運(yùn)動長褲,氣質(zhì)溫和,語氣平常,就像位相處已久的老友。謝時冶拉來了一張椅子,坐到傅煦床前,話題單刀直入:“你還記得你在ktv里跟我說的話嗎?”傅煦飲水的動作一頓,目光先是迷茫,繼而清醒,他這次沒有忘記。很快的,傅煦的臉上便浮現(xiàn)出懊惱來,他不該喝酒,也不該說那么多不能說的話。謝時冶緊盯著他,沒有放過任何一絲情緒變化:“還記得就好,不記得我也可以重復(fù)一遍。”傅煦沒有說話,直到那石破天驚,怒氣十足的話語砸到了他臉上,幾乎要將他罵懵了。“傅煦,你在開什么玩笑!”謝時冶臉都?xì)饧t了,他說完以后牙關(guān)緊咬,面部繃出了嚴(yán)厲又憤怒的弧度。無法抑制的,是他一同紅了的眼圈:“你讓我不要喜歡你,憑什么,我又沒逼著你回應(yīng)我,我的感情是我的事,你為什么要替我下決定!”傅煦被罵得手足無措,瞧著他的神情,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疊聲道歉,誠懇認(rèn)錯。“我不是司南,我是謝時冶!”謝時冶憤怒道。傅煦抽了張紙巾,又不敢遞過去:“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br>謝時冶狠狠奪過他手里的紙,往自己眼皮粗暴一揉:“是我錯了,這么些年?!?/br>聽到這句話,傅煦的心像是被狠狠握了下,生疼,這股疼往下蔓延,將他的胃都絞作一團(tuán),他神情吶吶,想要努力扯出個笑來,卻無法成功。他想說謝時冶能夠想開,知道他沒什么好喜歡的,其實(shí)這樣很好。傅煦自己都亂七八糟,像個漩渦,何苦拽人往下墜。他嗯了一聲,沒什么表情,是對謝時冶的回應(yīng)。謝時冶憤怒地瞪他:“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你就嗯?!”“我錯的是,我早應(yīng)該在大學(xué)的時候跟你表白,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我都纏著你,直到你答應(yīng)為止?!?/br>傅煦震驚地看著他,欲言又止,謝時冶伸出手,捧住了傅煦的臉,猛地往前一湊。他看見傅煦的瞳孔縮小了,神情幾乎是呆滯的,卻沒有往后退,直到他的額頭狠狠撞上了對方的,傅煦疼得哼出聲,他自己也疼,額頭火辣辣的,痛得厲害。撞上去后,謝時冶卻沒有馬上離開,就著額頭抵著額頭的姿勢,他眨了下眼,他的眼淚落到了傅煦的臉上,順著一起滑下,就像是傅煦的淚痕。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光被人殘忍踏碎了,碾落成泥,成了連自己都不喜歡自己的人,面對他的告白,竟然說出不要喜歡他,他怕毀了他的話。真正被毀的是他愛了十年的人啊。他的光碎了,也疼碎了他的心。謝時冶一邊哭,一邊輕聲道:“我從來沒有后悔過喜歡你,我愛你,所以看看我吧,傅煦?!?/br>看看我吧,我會努力成為你的光。我會保護(hù)你,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看看我吧,我會愛你,深愛你。第66章謝時冶覺得傅煦要說話了,其實(shí)他并不想強(qiáng)迫著傅煦給他一個答案。時間太急,強(qiáng)人所難逼著答應(yīng),那也不是他的喜歡了。他抬手捂住了傅煦的嘴,今晚的他相當(dāng)大膽,有種不管不顧的野。掌心貼著兩片柔軟的唇,是他惦記許久的部位。謝時冶右膝壓在床上,左腳筆直站著,他俯視著傅煦,看著這被他擋住了半張臉的人:“你不要這么急做決定,也不用再勸我,勸不動,你死心吧,連我自己都勸不了自己?!?/br>傅煦那雙漂亮的眼望著他,眼珠折射出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