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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冶的倒映。他緩慢眨著眼睛,在之前拍戲時割出來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落成淡淡的粉色。竟有點纏綿的意味,謝時冶很想親在那抹粉色上,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傅煦,給個機會吧,我想追你?!闭f完他自己都想笑,這也太老土了。但謝時冶笑不出來,因為是真的緊張,怕得嗓子都直抖。他自顧自地捂住了傅煦的嘴,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卻忘了還能點頭搖頭。傅煦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沒多用力,只用指腹輕壓,食指敲著他腕骨,是安撫的力道,叫他放手。謝時冶咬住下唇,不太情愿。傅煦嘆了口氣,溫熱的氣息順著嘴唇撲在了謝時冶的掌心處,連同燙進了他心尖上。他到底是松了手,指頭扣著掌心的潮潤,瞧著模樣有點喪,仿佛知道自己又要被拒絕了。“謝時冶?!备奠憬兴?。直到謝時冶看向自己,傅煦才露出個笑容,說出一句有點熟悉的話:“別怕我。”這好像是他們戲里拍過,謝時冶改過的那句臺詞,那時候傅煦問怕他嗎,他說怕,傅煦的詞是不要怕。心尖上的燙越來越熱乎,就像一壺溫水將它包裹,舒適得讓人嘆息。他好像知道傅煦的答案了,傅煦也給了他像夢一樣的答案。傅煦說好。傅煦的指尖還搭在謝時冶的手腕上,他清晰地感覺到了皮膚下脈搏的震顫,在他說出回答的那一刻,頻率迅速加快,每一次急促的跳躍,都像顫抖歡愉的心。謝時冶彎腰,動作很大,手臂已經(jīng)張開,模樣卻膽怯,他問:“我能抱抱你嗎?”看著謝時冶的神情,他怎么說得出不字,心軟實在致命,又無法控制。于是他點頭,謝時冶抱了上來,珍而重之的態(tài)度,皮膚的溫度很高,渾身散發(fā)著他常用的沐浴露味道,曖昧得無聲無息。謝時冶不知道別人的追求是怎么樣的,仔細想想,他已經(jīng)有許多年沒追過人了,早些年追女孩子,也不過是平日里說說話,自然而然就在一起。等認真回憶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沒追過人。哪怕是這些年在一起的人,都是對方先靠近他,他接受,流程簡單。第二日他特地早早起來,去了買玉樹的花店,差點就抱走了一束玫瑰。但考慮劇組人多,他還是不要這么高調(diào),只買了一朵,遮遮掩掩藏在懷里,到了化妝間,這才想起傅煦已經(jīng)不在這里化妝,不由泄氣。這時涂顏拉著化妝箱進來,開門見了他還打聲招呼:“早安?!?/br>謝時冶看見她,驚喜得要命,甚至都沒來得及回應(yīng),就往她后面迫切張望,看還有沒有人要進來。傅煦沒來,陳風先到,身上拿著的都是傅煦的東西,還有早餐,送到了謝時冶面前,是他喜歡的可頌和偏甜的咖啡。咖啡消腫提神,謝時冶平日里常喝卻討厭苦味。以前硬是學(xué)著傅煦的喝法,每次都苦出生理性鹽水。有次被傅煦發(fā)現(xiàn)了,傅煦驚訝問他:“這么討厭喝咖啡?”謝時冶說不討厭,只是討厭苦。自那以后,傅煦給他的咖啡都放足了奶油和糖,飲起來很香甜。謝時冶問陳風:“哥呢?”大約是他許久沒這樣親昵地喊過傅煦了,陳風看起來很吃驚,回他道:“被導(dǎo)演叫過去了,一會過來?!?/br>謝時冶放松地靠回椅子上,一心想著藏在衣服里的花,苦惱待會怎么送出去,化妝間人太多,不方便。等阿星來了,他妝都上了一半,心里正著急,傅煦這才姍姍來遲。傅煦剛進化妝間,就對上謝時冶的眼睛,沖他笑了笑,謝時冶想張嘴,無奈嘴唇正在上妝,只能眨眼回應(yīng)。他一直偷看傅煦,傅煦感覺到了,小聲問他:“怎么了?”就算傅煦再小聲,化妝間的空間這么小,更何況化妝師們都離他們這么近,聽得到,謝時冶只能說沒事。傅煦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先支走了陳風,又讓涂顏再去確定一遍今天的妝容,這時謝時冶便順勢把阿星叫出去喊服裝老師。等化妝間沒人了,謝時冶就急沖沖將懷里的玫瑰掏出來,一朵鮮花顫巍巍出現(xiàn)在空氣中,早時開得正美,鮮艷欲滴,這時卻奄奄一息,皺皺巴巴,被狠狠捶殘過似的,還掉了好幾瓣到地上。謝時冶捏著那朵玫瑰,差點窒息,這也太上不了臺面了,見傅煦也看著那花,他急著收回:“拿錯了?!?/br>傅煦卻抬手捏住了花枝:“不是送我的?”謝時冶干巴巴想說不是,卻改了主意,他垂下眼皮:“我想藏著偷偷給你,沒想到把它藏壞了。”“沒事,很好看?!备奠銓⒚倒鍙乃掷锍榱顺鰜恚笥铱戳讼?,將瓶礦泉水擰開瓶蓋,插了進去:“先將就一下,晚點我?guī)Щ厝?。?/br>他像是對著花說,又像對謝時冶說。見謝時冶還是不太高興,傅煦道:“辛苦你了,起得很早吧?!?/br>謝時冶揉了揉耳朵,不敢看傅煦:“沒多早?!?/br>“騙人。”傅煦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最近的花店都離這很遠。”傅煦勸他:“拍戲這么辛苦,還是多睡一會吧?!?/br>謝時冶突然抬眼看了傅煦一下,眼神無奈又失落:“我只是想送花給你,沒考慮這么多,也不想它到底遠不遠,早起會不會困。因為喜歡你,所以挑了一朵我覺得開得最好的給你,沒想到保護得不好,它壞了?!?/br>“你可能覺得我這么做有點傻,與其送花,不如睡覺,但我覺得值得。給你送花,這對我來說更重要?!敝x時冶一直盯著地上的那幾片玫瑰說話,說著說著,他都覺得自己太笨拙。哪有這樣反駁喜歡的人,傅煦也是關(guān)心他,擔心他睡眠太少。這時一只手將地上的玫瑰撿了起來,片片放進手里,是傅煦在伸手撿。謝時冶沒想要他這樣子,皺眉道:“別撿了,都掉在地上了,太臟?!?/br>傅煦說:“我不覺得臟?!?/br>謝時冶見他將花瓣放到紙巾里,又不可理喻地吃起醋來,羨慕那被傅煦珍惜相待的花瓣,實在好運。也是他腦子沒轉(zhuǎn)過彎,分明能讓傅煦這么珍惜的,是他的心意。傅煦說:“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br>謝時冶覺得傅煦可能只是在說客氣話,這花又蔫又不好看,傅煦說:“我是不是該回個禮?”“不用,是我在追你啊,花也是我要送的,跟你要回禮不好?!敝x時冶老實道,但很快他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你也要送我玫瑰,我會很高興?!?/br>說完后他臉上有點燙,覺得自己這樣頗不要臉,哪有這樣直白索要的。傅煦倒沒說要送他玫瑰,一份回禮等到了下戲都沒見影蹤。偏偏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