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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卻信心十足。傅煦攥他的手用力的握了把:“你覺得我為什么會跟你在一起?”這一次的問話讓謝時冶露出遲疑,就像這個問題他自己都沒有答案,更沒敢問過傅煦,就像一個不愿去觸碰的秘密,怕碰一碰,就會出現(xiàn)謝時冶自己都難以承受的后果。傅煦的每個反問,都讓他像位不懂答題的差生,絞盡腦汁,都只會得出一個讓傅老師不滿意的答案。果然,謝時冶小聲地將答案說出,成功讓傅老師面色沉到了底。他說:“因為我太喜歡你了,所以你才愿意讓我追你,和我在一起?!?/br>傅煦盯著謝時冶的臉,神色陰晴不定:“你以為談戀愛這種事情是在做善事?你喜歡我,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他從來都是溫柔的,大約是情緒太差,握住謝時冶的手,力道都大得讓人覺得疼痛。謝時冶忍耐著那股疼,再次道歉:“對不起?!?/br>傅煦從來都不是想聽他道歉,他探身捧住了對方的臉,咬住了謝時冶的唇,不再像之前那樣溫和纏綿,這個吻甚至是有點兇的。撕咬與碾壓,進攻與侵犯,那股激烈的情緒逼著謝時冶想后退,又忍住了,安靜順從的謝時冶很快就讓傅煦停住了親吻,他聽到傅煦的嘆息聲,感受到對方撤離的動作。謝時冶本能地去挽留,他勾住了傅煦的脖子,將身體靠近對方,纏人又熱情的,不想傅煦離開他半分。傅煦卻仰頭,不愿意讓他親,這躲避的動作讓謝時冶有點受傷,卻又靠得更近:“別生我的氣?!?/br>他想起了周霧行所說的話,叫他作一點。他不敢太作,但這種時候除了厚顏些,他也沒別的辦法。傅煦反手摟住了他的腰,將他緊緊扣在自己懷里,有點消沉道:“我沒生你的氣,我在氣我自己?!?/br>謝時冶愣了愣:“怎么了?”“小冶,我太失敗了。”傅煦低落地說。戀人在自己懷里情緒越發(fā)糟糕,傅煦這么辛苦坐飛機來一趟,返程更是通宵,明日還有一天的戲,他卻沒讓人感受到甜蜜,反而令這趟行程變得一點都不值得。他不應(yīng)該這時候跟傅煦談這些,謝時冶后悔了。傅煦繼續(xù)道:“是我的問題,我從來覺得,有些事情做起來要比說重要。”謝時冶摸了摸傅煦的頭發(fā):“別說了,不是你的問題,我不應(yīng)該今天談這些,我們回去再說好嗎?”時間已經(jīng)沒剩多少了,他多想跟傅煦一起回去,同坐一架飛機??上КF(xiàn)實他必須待在這里,傅煦一定要回去。也許之后也會這樣,他行程很忙,不會有多少陪伴傅煦的時間。謝時冶跟傅煦在一起后,很少想過未來,甚至是有點逃避的,不愿意想太多。只是現(xiàn)實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傅煦甚至在工作上都沒法跟他有交集,因為傅煦以后不會演戲了。傅煦在他懷里輕輕搖頭:“我沒能夠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我的錯?!?/br>這話將謝時冶的心輕掐一把,都讓他難受了。他重重地呼吸著,忽然之間,他好像能夠明白一點傅煦的心情了。面對心上人同自己道歉,到底是件多難受的事。這絲毫不能夠讓人覺得心情愉悅,反而情緒被托著往下拽,像沉入了海底,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才能讓這個人高興起來。“我的未來有你,小冶,我從來沒把你當(dāng)作意外,不要這么看輕自己。”“轉(zhuǎn)行這個事,我不能夠說完全與司南無關(guān),我作出這個選擇,確實有部分原因是由于過去,而我的過去里有司南,這是我無法否認(rèn)的事實?!备奠阌靡环N平靜的語氣表達(dá)著。謝時冶沒覺得不能接受,那些無法接受的情緒,早在這幾日被他消化了,以至于他能夠很好地去接受傅煦跟他說的一切。“只是小冶?!备奠泐D了頓:“我也不是完全就不演戲了,之后還是有機會要演?!?/br>謝時冶錯愕了瞬,他嘴巴微張,有點愣地望向傅煦:“什么?”傅煦:“我打算做導(dǎo)演?!?/br>這話如憑空驚雷,將謝時冶鎮(zhèn)住了,他反問道:“導(dǎo)演?”傅煦似有點不好意思:“嗯,導(dǎo)演。我已經(jīng)有看好的本子,也在考慮組起自己的團隊,等拍完,就要拍屬于我自己的電影?!?/br>“如果要當(dāng)導(dǎo)演,肯定就沒那么多時間去演戲了,除非我自導(dǎo)自演?!备奠阏f了許多自己之后的規(guī)劃,包括選好的本子,打算拉的投資商,怎樣去邀請演員。話到中途,傅煦停了下來:“這件事情只是計劃到一半,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本來想都安排好了以后再告訴你?!?/br>“沒想到你提前知道了?!备奠銘岩傻溃骸笆钦l跟你說的?”謝時冶愣愣道:“鐘導(dǎo)說的,但他沒告訴我你要去當(dāng)導(dǎo)演啊?!?/br>傅煦聽來這話,差點哭笑不得,他往后一坐,坐在毯子上揉了揉腦袋:“老師真的是……算了,是我沒跟他說清楚?!?/br>謝時冶:“鐘導(dǎo)知道你要當(dāng)導(dǎo)演嗎?”傅煦搖頭:“這事只在計劃中,還沒開始實行,我本來打算等前期工作開始的時候,再請教老師。”“那鐘導(dǎo)怎么會說你之后不打算演戲了?”謝時冶說。傅煦嘆息道:“因為他叫我拍他下一部戲,我拒絕了他,老師問我為什么不拍,我說之后可能不會再把重心放在演戲上。他可能誤會了,又自己腦補了一堆,他到底怎么跟你說的?”謝時冶回想起鐘導(dǎo)的話,其實鐘導(dǎo)也沒說什么,他自己也誤會了許多。他和鐘導(dǎo)都以為傅煦是因為過去不打算演戲,完全沒想到傅煦并沒想著退圈,只是想轉(zhuǎn)行。圈里多的是演員轉(zhuǎn)成導(dǎo)演,也有不少成功的例子。傅煦作為鐘昌明的御用,這么多年肯定也學(xué)到了不少,倒不用太擔(dān)心。謝時冶長長地松了口氣,就有種最壞的結(jié)果都做好了,現(xiàn)實卻沒有壞到實處,反而有種滑稽感。傅煦認(rèn)真道:“我很喜歡電影,也喜歡演戲,只是我想嘗試更多的東西,比如自己拍一部電影。”“這樣很好啊,我支持你。”謝時冶還想說話,房門卻被敲響。陳風(fēng)來提醒傅煦該走了,得提前去機場。傅煦起身,他還有許多話想要說,時間卻來不及。他望著謝時冶,臉上遲疑,也有不舍:“答應(yīng)我,別一個人瞎想?!?/br>他意識到了謝時冶這幾天一個人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又是怎么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好讓自己不去在意這個事,努力做到大方,全盤接受他的一切好與不好。能這樣調(diào)整心態(tài),是愛得沒那么深,也有另一個極端,就是因為太愛了,以至于不會將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而是更加考慮對方,自己怎么樣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