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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先站了站?!?/br> 竟還真是個誤會…… 裴無洙霎時無言,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上回也是這樣,”東宮太子偏過臉來,淡淡地望著裴無洙道,“我聽說你管了御花園里的閑事,很是憂心你脾氣上來會著急,一直坐在茶室等你過來……然后等到的,卻是你和老三有說有笑地一起走了進(jìn)來?!?/br> 裴無洙僵了僵,掐了掐自己指尖,心煩意亂地為自己辯解道:“你不要老是用一副這么幽怨的口氣,把自己說得好像有多么凄慘一樣……我跟別人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只是你非要多想?!?/br> “更何況,”裴無洙頓了頓,艱澀道,“我也還并沒有答應(yīng)你什么呢……我不欠你的,你別逼我?!?/br> “我知道,”東宮太子的反應(yīng)平靜如水,無波無瀾,“我說這些,也并非要強(qiáng)迫你什么,只是不想對你有所隱瞞?!?/br> “我心里不舒服,很焦灼,也很惱火,所以要在外面冷靜一下,”東宮太子淡淡道,“這并不是什么故意折損自身的苦rou計(jì),我也不想你這么誤會我。” 72. 牽手 “真漂亮……” 裴無洙啞然失語, 怔怔出神半晌,突然抬起頭來,神色堅(jiān)定道:“不對, 我不能再順著你的思路走了!” 東宮太子疑惑揚(yáng)眉。 “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 對著你是不能講太多道理的,”裴無洙環(huán)臂胸前,認(rèn)真總結(jié)道, “辯這些道理我從來就辯不過你, 你的道理, 不,應(yīng)該是話術(shù),一套一套的, 總是說著說著就把我?guī)н^去了……不管我一開始的態(tài)度是多么的堅(jiān)定無疑。” “再順著你的話走下去,”裴無洙無聲冷笑道, “我就是嘴上放得再狠,心里也得愧疚死……遲早有一天得要如了你的意了?!?/br> “哦, ”東宮太子無憂亦無懼,聽罷甚至還莞爾一笑,饒有趣味地探問道,“所以迢迢剛才,心里其實(shí)還是很心疼哥哥的么?” “你閉嘴,”裴無洙惱羞成怒,撲上去一把捂住了東宮太子的嘴, 順著這個姿勢把人推著擠到了一個幽僻的視線死角處, 磨了磨后槽牙,壓低了嗓音直截了當(dāng)?shù)?,“從現(xiàn)在開始, 你不許說話,聽我說!” 好好的講什么道理,裴無洙惱火地想,她現(xiàn)在就是不講道理了,面對東宮太子這種能給人就地洗腦的未來傳銷高手,拼直覺才是硬道理! “反正你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覺得你是故意的,”裴無洙咬牙切齒道,“你把自己凍成個冰棍來見我,不就是吃準(zhǔn)了我看你這樣就一定忍不住會自己撲上來、對著你噓寒問暖么?” 東宮太子苦笑了一下,張口欲言,又被裴無洙一把蓋住了。 “反正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在我心里就是了,”裴無洙硬氣道,“裴明昱,我現(xiàn)在正式、直接、坦誠地告訴你,我不喜歡你這樣?!?/br> “如果你想見我,要么叫個人來傳話等我過去,要么你自己來,來了就進(jìn)去坐著讓人通稟,見了我就直接過去打招呼,站在一邊冷眼看著是個什么破習(xí)慣,”裴無洙惱恨道,“我不喜歡你這樣,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搭理你的。” “你就一個人在外面站著吧,站你個一天一夜,自個兒站累了自個兒回去?!?/br> 東宮太子的眼睫眨了眨,似乎是想澄清些什么,最后又無可奈何地妥協(xié)放棄了。 “好,”東宮太子的眼睛亮若星辰,微微頷首,一邊柔聲應(yīng)許,一邊低下頭來,輕輕地在裴無洙掌心親了一下,“我記住了?!?/br> 裴無洙閃電般甩開手連退三步,漲紅著臉低聲怒斥東宮太子的輕浮行徑:“這是在外面,你能不能注意點(diǎn)!……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如果被人看到了,對你能有好處,???!” “這是在外面,不可以的話,”東宮太子唇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含蓄道,“是不是意味著,等回去以后,我們就可以……” “停!打?。 迸釤o洙當(dāng)機(jī)立斷,立馬堵住自己的耳朵,轉(zhuǎn)身欲走,口中則毫無情緒地木然道,“你隨意,我走了;我不聽,你繼續(xù)。” 東宮太子忍俊不禁地拉了裴無洙一把,止住她一味逃避的鴕鳥行徑。 “你敢不敢稍微正常那么一點(diǎn),”裴無洙生無可戀道,“你知道么,我心目中那個高山仰止、景行景止的太子哥哥,已經(jīng)被你親手掐掉、撕爛、害死……死了無數(shù)回,連個渣渣都不剩下了?!?/br> 裴無洙真是想想都絕望。 “無妨,”東宮太子悠悠然笑道,“那以后換明昱哥哥陪著我們迢迢?!?/br> 裴無洙腳步一頓。 “太不要臉了,”裴無洙心悅誠服,真心想給東宮太子鼓鼓掌了,“這么羞恥的話都能忍住笑場、一本正經(jīng)地說得出口……在下真是佩服、佩服?!?/br> ——更悲哀的是,裴無洙發(fā)現(xiàn),竟然連她自己都覺得,那句“明昱哥哥”聽起來,還真是有點(diǎn)些微的小帶感呢。 呸,我臟了,裴無洙面無表情地木然想道。 “我真是受不了你了,”裴無洙一邊抱怨著,一邊招手喊了一個小太監(jiān)過來,隨口吩咐了兩句,言罷轉(zhuǎn)身,對著東宮太子有氣無力道,“走吧,回你的地盤去,別在這兒造了?!?/br> “我們就這樣走的話,”東宮太子心情十分愉悅,但面上仍還假惺惺地關(guān)懷了一句,“壽星公不在,他們不會覺得缺了點(diǎn)什么?” “所以我不是讓人回去說了嘛,”裴無洙簡直沒眼看身側(cè)的某個人了,一針見血地吐槽道,“我不在,他們或許覺得缺點(diǎn)什么,但至少還能玩上一玩?!?/br> “但我現(xiàn)在要是帶了你進(jìn)去,那完了,大家徹底都別想玩了,又得整個君君臣臣的那一套來……我真是舍身飼虎、舍己為人,天下大公無私之大善人也?!?/br> 想要的人成功給拐帶到自己手里了,就是裴無洙再喋喋不休地抱怨十萬句,東宮太子的好心情都絲毫不會為此受到干擾……任裴無洙說什么,東宮太子都只是微微笑著望著她,耐性傾聽、間或頷首附和。 裴無洙絮絮叨叨地胡亂攀扯了兩句,很快便連自己也都覺得沒什么意思了,聲調(diào)漸低,漸緩漸無聲。 二人便安安靜靜地踩著雪往同一個地方去。 目之所及,一片白茫;耳之所聽,只有雪花緩緩飄落的聲音。 二人間雖然沉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