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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話,陸愷文還要比莊晗小上一歲。 “哦,我想起來了,”裴其姝恍然大怒,總算是想到了半年多前的那件事,面色古怪道,“你是那個陸愷武的弟弟……你要是因為他被貶斥出宮的事情而來責(zé)怪我,那可真是很沒有道理了?!?/br> “這年頭難道還得逼著受害人給加害者道歉了么?不然就算是仗勢欺人?”裴其姝也是無話可說了,低低地反問陸愷文道,“那難道你家里人就都沒有告訴過你,你兄長陸愷武之所以被貶斥出宮,是因為他是一個登徒子嗎?” 陸愷文屈辱地瞪紅了雙眼,不甘道:“那自然是公主說兄長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了?!?/br> “行行行,那我沒話與你說了,”裴其姝無言以對,直白道,“你不信我是吧?那我讓莊晗跟你說……不過估計即便如此,你肯定也多半還是不信的?!?/br> “好吧,雖然你不會信,但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的,”裴其姝無力道,“我就這么跟你說吧,你兄長陸愷武呢,他想娶我,但是我又不想嫁給他,于是呢,他就想使一些齷齪手段來,與我生米煮成熟飯,強逼著我嫁給他……當(dāng)然,他是個成事不足壞事有余的蠢貨,最后肯定是沒成事的?!?/br> “你也應(yīng)該感謝他壓根都沒來得及真正做什么,”裴其姝冷冷地厭倦道,“不然就不是父皇因為這件事貶了他走……我非得親手殺了他不可?!?/br> 陸愷文一時愣住,呆呆地怔在當(dāng)場。 ——因為他很清楚,昭樂公主沒必要對著自己撒謊。 他陸愷文還沒有那個資本和價值。 莊晗只冷冷地望著陸愷文,神情陰翳。 裴其姝卻覺得沒什么意思,揮了揮手,打算走人了。 莊晗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跟了過去 “你是不是也很生氣?”裴其姝想了想,低低道,“陸愷武的事,說起來,他一是從沒想過尊重我的心意,二更也是沒有把你放在眼里。” ——真宗皇帝意圖將愛女昭樂公主下嫁給莊晗,宓貴妃當(dāng)時言辭含糊,并沒有正面同意,但也沒有直言拒絕,這件事也就這么黏黏糊糊的,仿佛就勢被眾人被默認了一番。 結(jié)果陸愷武在這之后,卻是轉(zhuǎn)身便動了不好的心思……說到底,他當(dāng)時敢生那般“試一試”的心意,一是沒有把裴其姝與長樂宮當(dāng)回事,二更是沒有把莊晗當(dāng)回事。 莊晗抿了抿唇,面色森寒。 “但你不用想太多,”裴其姝想了想,如此安慰莊晗道?!澳顷憪鹞溆惺裁??不就是一個楚襄侯府么?父皇不喜歡他們,他們就什么也都不是?!?/br> “但你不一樣,你有太子啊,”裴其姝壓低了聲音,小小聲道,“我偷偷告訴你,當(dāng)年東宮選侍,你以為是我選的你嗎?不,是太子哥哥……我那么做,當(dāng)然是他悄悄暗示我的。他很欣賞你的,當(dāng)年一眼就瞧中你了?!?/br> 莊晗乍聞內(nèi)情,一時聽得愣住。 “所以呢,你看那陸愷武最后落了個什么下場啊,”裴其姝聳了聳肩,直白而又意有所指道,“你可千萬別學(xué)他,把心思放在那些彎彎繞繞上……你就只要記住一件事,好好地為東宮做事,以太子哥哥的心性,他是絕對不會輕易辜負任何一個為自己披肝瀝膽、忠心賣命的人的。” “只要日后你不主動背棄他,他是絕對也絕對不會輕易舍棄你,”裴其姝笑著拍了拍莊晗的肩,“以后你青云直上、飛黃騰達的日子……指望可待了?!?/br> ——所以,就不要把過多的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專心為東宮做事才是主要的。 至于咱倆的婚事,成與不成,對你來說,其實都是次要的。 隨緣,大家隨緣就好吧。 “所以,”莊晗卻不想與裴其姝深談自己日后的規(guī)劃,柔聲打斷道,“公主方才說,您今日心情不好,既與太子殿下有關(guān),又與太子殿下無關(guān),此話可是為何和解呢?” 裴其姝愣了愣,環(huán)顧四周,看四下無人,才低低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在東宮里……發(fā)生了非常不好的事情?!?/br> 104. 明萃閣 “你必須也得吃。” 莊晗微微一怔, 想也不想便下意識反駁道:“不會的,太子殿下絕不會輕易傷害您的?!?/br> “我知道啊,”裴其姝愁眉苦臉道, “我知道太子哥哥對我很好……但是, 那個夢,做得也太可怕了?!?/br> ——裴其姝都沒敢直接與莊晗說,在那個夢里, 她最后是直接被毒死了的。 “夢都是假的, ”莊晗柔聲安撫裴其姝道, “公主應(yīng)當(dāng)比微臣更加清楚太子殿下的心性才是。” “還有幾天,太子殿下便要動身趕往西山大營了,在這之前, 您親自與他見上一面,敞開談一談, 就不會有如此心結(jié)了?!?/br> 裴其姝一想也是,她總不可能真為一個夢去避著東宮太子一輩子。 只是到底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悶頭躲了好幾天,在東宮太子離開前,才算坐不住了,焦灼地在長樂宮里走來走去。 一時完全拿不定主意自己是該去還是不該去了。 最后反還是五皇子看不下去了,惱火地站起身來,拽著裴其姝的手就往外走。 “哥,哥, 停, 停!疼疼,”裴其姝驚叫道,“你干什么呀?!” “你不就是想去東宮嗎?我?guī)氵^去就是了, ”五皇子煩躁道,“你一直在那里走來走去,吵得我眼睛疼……都沒法靜下心來看書了。去,趕緊去,立馬去!” 裴其姝磨了磨牙,被五皇子拽著趕到了東宮。 東宮太子的行裝已經(jīng)打點完畢,就等著明日清晨起來便要動身了。 “哦,孤還道是誰呢?原是你過來了,”東宮太子似笑非笑道,“孤還當(dāng)你不會來了呢?!?/br> “來啊,當(dāng)然來,”裴其姝,怯怯地卑微示意道,“我不僅來了,還買一送一,帶了我哥也一起過來了……” 東宮太子神色無形中淡了一淡。 三人坐定,才更是冷場得徹底無話可說 五皇子不耐煩的揚了揚眉,煩躁地有些想走了。 裴其姝想到自己做得分外真實的那個噩夢,趕緊攔著人不讓。 ——畢竟,在那個自己死去的夢里,是只有裴其姝與東宮太子兩個人在場的。